九千岁突然觉得刚才那个问题存在很大的漏洞,不应该先入为主,认为屋里除小翠兰外的那三人就是昨夜发生冲突的三人。
丁姨无奈地解释道:“她这后院我们是不进来的,没人知道她约了谁,而且这后院有独立的后门,人可以不从前院就能进来。替她买酒菜的伙计说酒菜送进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没有人。”
“你刚才说,昨夜参与打斗的用毒的那个人腰间挂有一个奇特的葫芦?”张九仲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脸色稍变。
“是啊,是个扁葫芦,还是倒着挂的。”丁姨一边回忆一边说。
“世方,取点毒酒回去,看看能不能确定是什么毒。”九千岁吩咐道,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而此时万世方正在给小翠兰验毒,说道:“奇怪了!这小翠兰倒是没中毒。”
九千岁作出了以下分析:
1)所有酒杯里都显示有毒,小翠兰没中毒,说明毒发前就被人杀了,或者是小翠兰发现了酒杯里有毒而被人灭口,然后另外三人互相猜忌发生了打斗;
2)毒就是小翠兰下的,但被其余三人发现后,惨遭灭口,但为何又会引发其余三人发生内斗呢?看来还是前一种解释比较合理。
“昨日打斗的那三人最后是住在了丽春院还是各自离开了?”
九千岁知道丽春院提供夜宿服务,但并不知道这三人是否留宿。
丁姨一惊,立马说道:“这我倒忘了,你瞧我这脑子,我马上查,马上查。”
说完丁姨就叫来了下人,吩咐一番,下人则四处打听,最终确定三人昨夜均在丽春院留宿,而且至今都没有退房。
九千岁让丽春院的下人带路,他要亲自会会这三个人。
可是这三间房都是空的,三人都不在房间,房间里除了原有的摆设,没多任何东西,也没少任何东西,甚至有一个房间连被褥都没有动过。
“有谁看见这三个人离开么?”九千岁问道。
下人领头的自从刚才丁姨问这三人住宿情况,便已经打听清楚了,回道:“大人,没人看见他们三个人是否离开。”
九千岁又带人在后院阁楼检查一番,还是没有什么新发现,最终收队回了在扬州城的锦衣卫分部。
一进衙门,张九仲便催促万世方赶紧确定那毒药的所有信息。
陆云龙也在九千岁的吩咐下,开始搜查着小翠兰的背景。
就在这时,张九仲和万世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进了九千岁花公公的书房。
“花公公,这三人中有我们的人,那腰间倒挂葫芦的就是周毒子。”
万世方没头没尾地对九千岁来了这么一句,九千岁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就是周毒子吗?”九千岁反问道。
周毒子,九千岁和张九仲都认识,福州锦衣卫的同僚,刀疤面皮,擅长用毒,腰间的葫芦里装的全是毒药。
估计张九仲就是听丁姨说那人挂了一个奇特的葫芦才会想到是周毒子的。
“是周毒子不会错,刚才在酒菜里检测出的毒药就是‘红蜥毒’,这是周毒子的独门秘技。”万世方确信自己的检测结果不会错。
九千岁二话不说,派人提笔给福州锦衣卫写了一封急信,询问周毒子来扬州的目的。
从扬州到福州山高路远,即便是飞鸽传书来回也要十天左右,接下来便只能等。
张九仲按丽春院众人的描述给周毒子等三人画了像,私下里开始排查各个驿站旅馆。
可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暗访了四天却没有任何线索。
这天,伍步风在街上调查回来说道:“听说丽春院的后院闹鬼,小翠兰阴魂不散,天天晚上出来折腾人,现在丽春院请了一个老法师正在捉鬼呢。”
九千岁听后,笑道:“咱家活了这么长时间,哪见过什么鬼啊!恐怕这是丁姨的手段,她跟小翠兰签了协议,如今出了事,钱没挣到不说还不知道要赔多少,她不把这事夸大了,没人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说到这,九千岁问陆云龙:“小翠兰的背景,可查到些什么?”
陆云龙说道:“全都是些花边八卦,不过倒有传闻说这小翠兰人格分裂,对人态度忽冷忽热的。”
“哼,老夫看来,她就是看人下菜自己耍大牌,要不就是给人制造一种神秘感,拉高自己的话题度。”张九仲非常老成的说道。
这时万世方匆匆进了锦衣卫,对九千岁行过礼后,表情焦急地禀告:“花公公,吴文秀被杀了。”
吴文秀是何人?
全国最大的丝绸商,按朝廷律法吏用丝绸不准私自买卖,但吴文秀可以,这个人及其家族控制了全国近八成的丝绸产业。
吴文秀就是皇商。
吴文秀把上等丝绸重卖给户部,从国库捞钱,再把获利的大头交给皇室。就是这么个模式,让吴文秀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吴文秀被杀,皇上怎么会不紧张,一收到消息便通知锦衣卫抓紧破案。
陆云龙听说是吴文秀被害,也跟着九千岁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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