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也见过候鸟席卷白色的云

魔王殿

千奈抱着一箱烟花。

她一脸坏笑的靠近焕月：“焕月哥哥，你干嘛去啊～～”

焕月：“看你油嘴滑舌的样子…啧”

千奈：“我们放烟花去吧！嘻嘻”

焕月：“哟哟哟，这时候又想起哥哥我了，找别人去”

千奈：“我们可是兄妹～尔娅忙着，克格森咋可能陪我去”

焕月：“你妈是你妈，我妈是我妈，别跟我套近乎哈”

千奈：“那你干嘛？看你有心事的样子”

焕月：“尔娅呢？”

千奈：“她忙着给克格森做小礼物呢，不知道干嘛去了”

焕月：“那她回来了告诉我”

千奈：“不过有一会儿了…可能马上就回来了吧，唔…我们去看烟花吧！焕月哥哥！你最好了！”千奈拖住焕月的胳膊

焕月：“喂喂喂，你这矮墩子，别在这卖萌啊！话说魔族的烟花都是其他三区捡破烂捡来的，不好看……”

千奈才懒得听焕月多BB，拉着他就走了。

千奈：“到了，这里很高的，视野很好。”

千奈手脚麻利的就去点火。

焕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烟花啊？”

千奈：“每当听见烟花缭乱的声音，周围总是会有很多人，就仿佛在家一样，有人陪着你，很热闹，不会孤独。”

烟花很美，绚烂夺目，成了这黑暗中的一瞬光亮

在光的照射下，整个魔族似乎都被点亮了。

焕月看了看她：“千奈…”焕月的表情有些严肃

焕月：“嗯…好看啊…可惜太短暂了…千奈你…有心事吧”

千奈：“它亮过就会消失，光又不及太阳，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好卑微…”

焕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太阳，也有人只喜欢烟花的光，烟花就很有特点，就比如对你而言，太阳只会伤害你”

千奈：“我以前总是一味追逐太阳，却无视了身边发光的烟火。”

焕月马上明白了千奈的意思。

焕月：“你在想雷托烈吧”

千奈：“…”

烟花一亮一灭，不断闪烁着天空。

千奈强忍着眼泪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不断重复那天的事，仿佛成了一个回不去的梦，手中就好像还存留着他鲜血的温热，以前无论我做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无论谁离开我，更是从未想过，雷托烈会离开我，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他在我身边了，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在天妖族盲目喜欢加洛的日子只是我的执念，我可以接受加洛的死，但雷托烈不行，他不可以死，我不能没有他…当他离开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这种难过，这种痛苦，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你身体生长了一辈子却瞬间被抽离，整个人都变得像一具躯壳，开始坍塌，都怪我，明白的太晚了。”

焕月一只手搂着千奈，拍拍她的肩膀

千奈：“如果雷托烈在，他一定知道我有多孤独……他太了解我了……可我对他，却一无所知，我真失败，好想去陪着他，我要他回来啊……”

焕月：“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你开心，不在受任何限制，如果你不在了，雷托烈的死也变得没意义，但他侵犯其他族的事，也确实不容原谅，千奈…不要这样…”焕月静静地抚摸着千奈的背

千奈低声说着：“是我对他的好从来都没有他对我的十分之一…我明知道他要谋反，我应该劝他的…我应该阻止他…就算他执意要做，我也应该陪他一起到最后…我真是……一点都比不上赫薇…赫薇说的对，我只是用雷托烈的死换来了其他人的心安理得，我也许根本就不配喜欢他…”

焕月：“千奈，别哭了，抬头看看烟火，再不看就消失了”

千奈：“烟花这样一瞬的光，都如此遥远触不可及，雷托烈…他也一定在远处某个地方等我吧”

焕月也看向远处：“会的，他会等你的。”

千奈伸手指向烟花的方向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这片天空，不久后，烟花也消失了。

仅剩下这黑漆漆的夜。

千奈在风中抱紧了自己，焕月走后，后悔与回忆浸染了她的心。

魔王殿

焕月心想：“尔娅今天怎么还没回来？本来看见她出去，就该问问去哪里的…要不要告诉阿森呢，还有之前谈话的时候，那几撮细细的头发…她应该知道什么了，难道想不开了么……”

他走去正厅，看见克格森正在和魔人谈话。

焕月想：“算了他那么忙，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尔娅，说来也奇怪，尔娅究竟干什么去了…”

焕月离开

克格森一边说话，一边感觉的到刚刚焕月来过，焕月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心不在焉的和魔人手下们对话。

克格森的焕月就是这样的有默契，只要焕月站在那里，克格森便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森林

焕月：“早就感觉尔娅的情绪不对了，今天刚打算跟她谈谈，她就不回来了，她去哪了……”

“尔娅！尔娅！魔族这么大，怎么找人啊……”焕月有些不安

他穿梭在树林中，点燃火焰驱散着魔物们。

焕月：“尔娅！！”

另一边

克格森忙完手中的事物，便立马脱掉魔王的袍子，换上便捷的黑衬衣，离开了魔王殿。

他召唤出他的绳蛇，“用热定位去找尔娅，狼族体温高，魔族中估计没有比尔娅更强烈的了，找到之后，用心灵感知传达给我”

他的蛇飞速的溜进了丛林里。

克格森依旧面无表情到四处探索着：“他反复思考着尔娅常说的话，她会去哪里？”

另一边焕月跳到高处，看见了山崖边上的尔娅。

“她怎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采植物？”

他急忙赶过去。

“下面就是冥河了，千万小心点啊”

焕月都快要急死了，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

可远看尔娅似乎不为所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悬崖上

焕月跑过去，恰好踩到了克格森的绳蛇

焕月：“啊？？什么东西”

克格森的绳蛇凶神恶煞的对着焕月吐信子。

焕月：“你别在这碍事，你快去告诉克格森啊……”

蛇毕竟是动物，它才不会管那些，总是要报复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焕月一边甩着蛇一边说：“你咬我干什么！！松开，尔娅！！别乱动啊！！！！！！”

焕月：“不对，她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话！是被那些幻象的植物迷惑了？”

焕月胳膊上被蛇咬着，他带着蛇走过去，这附近…竟然长满了雏菊？…魔族这环境，真是万物都有

焕月：“雏菊也没什么幻术迷惑性…尔娅是怎么了”

焕月走近去拉尔娅。

尔娅（神之瞳：“谁…”

焕月：“是我啊……”

冥河边

克格森四处观察这附近，寻找尔娅的踪迹。

克格森想：“她最常说的就是思念她的家人，那她应该会来到冥河的，可这附近也没有，她去哪了…焕月已经一天没看见她了……”

他抬头看了看，正对着冥河上方的悬崖。

克格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急的走了上去。

悬崖边

尔娅：“焕月…”

焕月：“尔娅，你快过来，不要站在那…很危险，一旦掉进冥河你就完蛋了……冥河水会吸走往生人的灵魂…”

焕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他想要控制尔娅的身体离开那里

焕月：“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先过来！”

尔娅（神之瞳：“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存在会招来这么大的麻烦…克格森他每天都那么累，辛辛苦苦成为魔王，却得不到魔人的支持…”

焕月一步一步走近她：“尔娅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活着好好的，你管那些魔人干什么，都一群没有情感的低能儿，他们很死板！！”

尔娅却一步一步往后退：“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自己存在魔族的意义是什么，我活着不能只为了爱情啊……那我与克格森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魔族这里根本不适合我…”

焕月：“这种时候，你这么要强做什么？克格森为了让你活着做的不够多吗？”焕月对她伸出手

焕月的眼睛映着红色的光：“得罪了，今天一定要把你抓回去”

尔娅（神之瞳：“你不要对我用法术！”

焕月：“你究竟怎么了尔娅！”

尔娅（神之瞳：“以前，妹妹最喜欢雏菊了…我本来很快就可以去陪伴我的家人，却一个人活到了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孤独吗…你和千奈还可以相依为命，我呢？我也想要尔远啊！我也想要我的哥哥！我也想有家人！亲缘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别傻了，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去陪他们吗，你们就能团聚了吗？你只不过又多失去了一个我……亲缘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那我是什么？”一个冷漠的声音说到

焕月回头看：“阿森，你来了……”

绳蛇自动缠绕回克格森的手臂上，消失不见了。

焕月：“尔娅，别闹了，别站在那里真的很危险。”

克格森一步一步走近她。

尔娅逐步后退，颤抖着指着他：“求你…不要过来…”

克格森心疼的眼神：“我看不透你了，尔娅。”

克格森向她伸出手

尔娅：“这些日子，我总是不停的看着你与魔人的战斗，你是魔王，又不是魔物，大家为什么对你上任如此反对，还不是因为我活着，我不能拖累你…”

焕月：“尔娅，你不是累赘，都说了没事啊……”

克格森：“是谁在蛊惑你？威胁你？对你说了什么？”

尔娅：“没有人，是我自己的知道的”

克格森想了想，他立马探知了尔娅与焕月的记忆。

克格森：“他们怎样我不管，我不是没有能力胜任魔王，又不是没有能力保护你”

尔娅：“你不懂！我不是槐，不是你制造的魔龙，我找不到我存在的意义，我能帮你什么呢，一直都是被你被动的爱着，可我什么也没有付出不是吗？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坐稳魔王的位置，再也不会有人挑衅你，你已经很累了，克格森，我尔娅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的圈养之下…我什么都不能帮你分担，这种无力感和孤独感每天夹杂着我…”

克格森如绿宝石般的眼睛注视着她，手中挥动着控制术。

尔娅的神之瞳却亮起来了。

第一次在克格森面无表情的脸上看见了紧张的神色。

克格森：“你竟然对我用神之瞳…”

尔娅微笑着说：“我不愿意每天无所事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享受孤独，谢谢你，克格森…”

说完便闭上眼睛，往后倒了下去。

焕月：“尔娅！！！！”

焕月本能的用出精神力控制她。

而克格森直接冲了过去，拉住了尔娅的手。

悬崖边的碎石划伤了他的手臂，他依旧不肯撒手

焕月双手抓着克格森：“阿森你疯了！这是冥河！”

克格森严肃的喊着：“另一只手也抓紧我！”

尔娅睁开眼睛看着他，神之瞳渐渐消散了。

尔娅却没有用力抓着他，只是克格森单方面紧紧握着。

尔娅心疼的说着：“你都流血了……放开我吧…魔王可不能随便受伤，在这里，很难愈合的。”

焕月也趴在悬崖边上：“尔娅，手拿上来，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这一路，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吗？为什么要想不开，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家，难道克格森和我们就不算你的家人吗…你想要哥哥，你叫我尔远也没关系啊！千奈给你当妹妹，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啊…魔族也有很多你可以做的事……”

尔娅：“你不明白…只要我还在，克格森一天都不能消停，你是魔王又怎样，是克格森又怎样，没有人可以无休止的战斗着…”

克格森：“你才是我最珍爱的人！”

尔娅泪中带笑：“正因为你对我也如此，所以…不想拖累你”

尔娅的狼形态全现，神之瞳谨慎的盯着他，手中长出利刃，用力一转，便挣脱克格森的手，坠落的尔娅眨了眨眼睛，那双蓝瞳温柔的看完他最后一眼。

克格森的手被划伤，鲜血蔓延着。

焕月眼看着尔娅跳下去，他的内心无比的震惊，没有人比她更懂此时的尔娅，自己不是魔人，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狼族，做什么都不对…连存在都是争议…这些争议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却间接的影响着她爱的人。

克格森立马准备跟着冲下去。

焕月抱住他：“克格森！你冷静一点！你是魔王！你要整个魔族都乱套了吗？！”

克格森：“魔王连她都救不了，要这魔王做什么！”

克格森一掌推开焕月。纵身跳下悬崖。

焕月：“该死…他刚学会情感一点都不会克制…”

焕月立马跑下悬崖。

尔娅拼命的往冥河水下游，她知道自身的复原能力，第一次就是因为随波逐流反而被救，她用爪刃插进了自己的咽喉，冥河水涌入了她的血液，在水里渐渐下沉，慢慢感觉不能呼吸，眼里仿佛出现了从相遇到现在的种种事件。

“冥河的水，真苦…它在召唤我的灵魂吗…也好…克格森终于不必和魔人战斗，哥哥，小晚，爸爸，我们终于能再见了…”

尔娅的眼前模糊了，看见一双手努力的抓住她，她本能的伸出手，随后失去了意识

克格森在冥河水里游着，抱着尔娅的身体。

岸边

焕月看见克格森抱着尔娅，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焕月：“阿森…”

克格森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焕月：“她的死灵已经基本离开身体了…你不要用精神力支持了…松开她，让她走吧……”

克格森的表情很微妙，不知道他在哭还是笑，也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焕月走到他身旁蹲下，随时等待他发号施令。

克格森轻轻的抚摸着尔娅的脸：“这样做，你就会感觉快乐了吗……”

焕月扶着克格森的肩膀：“我理解尔娅的感受…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那么要强的女人，怎么舍得你因为她受委屈…更不可能完全依靠你…”

克格森：“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呢…我知道你多在乎家人…多思念他们…”

克格森的手臂和手都在流血。

焕月：“阿森…松开尔娅吧…你才明白情感是什么，不会控制也是正常…”

克格森无神的抱起尔娅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你知道自以为是的成全就是一种自私吗？谁要你帮助我…谁要你离开我…魔王又怎样，克格森又怎样，如果魔王会失去你并给你带来压力，那么魔王算什么！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克格森的情绪渐渐崩坏，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努力控制着自己，又抬起头一双绿瞳睁开看着远方的冥河。

焕月第一次见到情绪如此恶劣的他，站在旁边，不敢做什么

他颤抖着松开手，尔娅一瞬间在他怀中消失，化为尘埃。

死灵一出，焕月立马变成工作形态：“狼人尔娅的灵魂，已收好，要把她选入下一批魔人的名单吗？”

克格森：“投入冥河”

焕月看着克格森：“允许魔王大人有私心”

克格森又喊了一遍：“投入冥河”

焕月：“…”

克格森：“回去了”

焕月收着死灵有些着急的对他喊：“喂，阿森，就这一次机会，我投入冥河，你就无法后悔了，如果她重生变成了天妖，你这辈子都与她无缘了”

克格森回头看着焕月重重的说了一遍：“入轮回，倘若私放，以违抗魔王同罪处置。”说完，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眼中闪着泪光。

焕月：“是…”

魔王殿

千奈：“你们去哪了？”

克格森头也不回的走着

千奈：“克格森！尔娅呢？喂！你怎么又哑巴了”

克格森一挥手千奈不能动了。

千奈想：“这个人…怎么了，今天为什么这么凶…我怎么又开始害怕他了……”

焕月看着克格森走远，便解开了千奈。

焕月：“你少说几句吧”

千奈：“他有毛病啊……出去一趟回来就发脾气…”

焕月：“尔娅去世了”

千奈不以为然

千奈：“你在开玩笑吧，之前还…她说她只是采集一些植物，而且，她不是狼人么？那么强大的复生能力”

焕月有些哽咽：“我们在悬崖边找到了她…她最后…她跳河了，脖子上有巨大的抓痕，她想自杀，她的血液受到冥河水的感染，自然就失去了作用。”

千奈喊道：“这一点也不好玩，焕月！！！！！”

焕月回应道：“这不是玩笑！”

千奈：“尔娅之前很好的啊……还问我以后要去哪里，怎么会突然”

焕月：“我猜她抑郁了一段时间，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违背众生，她夹在狼族和魔族之间，她的存在还会给克格森的魔王位置带来无尽的威胁和挑战，正是因为魔人知道了他曾经私放尔娅的事，才来质疑这个魔王，尔娅是其他族也就算了，因为恐惧神之瞳，这件事自然也被无限放大”

千奈：“可是克格森那么强，足够保护尔娅的啊……”

焕月：“你以为尔娅是你吗？靠着别人过一辈子？”

千奈：“……”

焕月：“尔娅的性格多强，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折磨”

千奈：“她连克格森也不要了吗……”

焕月：“真是因为她很在乎克格森，才不希望自己拖累他”

千奈：“哥…我不听了，我要回鬼族了……”

千奈带着哭腔跑走：“对不起…对不起，我受不了这里了”

焕月拉住她：“千奈…”

千奈：“呜呜呜呜呜，尔娅走了，雷托烈走了，父亲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焕月也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和千奈拥抱在一起：“会好的，都会好的…”

克格森一个人坐在卧室

他看上去若无其事，依旧面无表情，自己给自己包扎着受伤的手指，像曾经一样。

克格森：“明明魔族万年不变，为什么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疲惫的坐回沙发上，呆呆的望向门口的地方。

他还记得在他自己家，尔娅就是从这里出现，跑过来给他包扎手指。第一次有人对他这样热情，第一次有人不畏惧他的能力和性格，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身体健康，第一次有人见到他会紧张会开心，第一次有人让他难以忘怀。

克格森不知不觉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突然手背上滴了湿湿的东西，他低头一看。

“此后的长夜再也等不到黎明了。”

从那以后，魔族依旧在克格森的统治下变得井井有序。

焕月传遍了私放死灵已轮回的事，克格森的能力也渐渐在魔人心中得到信任与尊敬，但克格森也变了，他还是他，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令人生畏的样子。

没有任何魔人知道魔王曾经经历了什么。

鬼族也和魔族一样，失去了亲王制度的笼罩，民众们再也没有等级身份的差距制度，渐渐变得团结，千奈依旧生活在她的家乡，利用她学会的各种暗杀技术和火焰魔法来帮助人们击杀大型猎物，也终于不算是废物了。

千奈走向去往教室的小路上，这一路她经过自己家，经过雷托烈家，经过那所旧教堂，经过墓地边缘的房子。

“终于到了，好久没来上课啦”她一个人推开安静的旧教室。

千奈走进去，坐回了曾经自己的位置上。

她两眼望着前方，有些无神的默默微笑。

“千奈，你给我起来！都教你几遍还记不住大陆的历史！”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像在与过去对话一般。

不久后，她趴在桌上，安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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