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那人安安静静的窝在男人的怀中,双颊艳红,呼吸轻柔到微不可查。
暗零瞳仁微颤,提着酒连忙走了过去,“大人,酒买回来了。”
君澜:“你将酒温一下,但别太烫了。”
而在这时,暗零才反应过来君澜想要做什么。
他曾听闻,烈酒擦身,可治高热。
酒,很快就温好了。
君澜轻轻的将怀中少年放下,起身接过暗零手中的酒壶,“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接近这辆马车。”
暗零抿了抿唇,“国师,要不还是属下来吧。”
而君澜回应他的,则是直接转身,几步踏上马车,再将车帘子放下,遮得严严实实。
君澜拿了酒回来,看着躺在软座上的黑发少年,莫名的有些紧张。
纯白的狐裘很大,漂亮如玉雕的少年陷入其中,只露出一张精巧绯艳的脸蛋,少年额上垂着的红玉宛若血泣,与那殷红的眼尾相映,映衬出琉璃般的光彩。
君澜将酒壶放在一旁,然后将软椅上的少年抱起,眼神有些闪躲的解开少年身上的白狐裘大氅。
沈白里头穿的是黑袍,领口以金银丝线纹绣,与腰带同款,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身。
君澜深吸一口气,将少年的腰带拉开。
男人的耳尖,越来越红。
少年领口散开,大片如奶脂凝成的雪肤暴露,与那乌木般的墨发形成的视觉冲击,竟是动人心魄。
就算是久卧病榻,但少年的身形曲线,依旧是完美的惊人,如同劲松柳条,富有韧性的同时分外柔和。
而那束于沈白胸前的白绫布条,遮住丘峦叠起,仿佛在那敞开黑袍中化作了玉白的流河,交织出最绚丽的妖治。
君澜拿着沾了烈酒的锦帕,指尖不断在颤抖,这位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大燕国师,在这刻耳尖的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
......
马车外。
暗零等人依照君澜的吩咐,捡了柴火回来,并在不远处架起了火堆。
待火堆烧起时,暗零便向马车方向走去,“大人,火已经烧好了,请问药量该如何调放?!”
“藿香五钱,苍术六钱,厚朴三钱,半夏两钱,白蔻仁八钱,慢火熬半个时辰。”
男音从马车里头传出,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隐忍,与平日的清润如泉完全不一样。
暗零怔了怔,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眸色骤暗。
一刻钟后。
“咚——!~”
似乎有什么撞了一下马车车门的顶梁。
下一瞬,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马车内走出。
君澜出现的第一刻,暗零就看了过去,只是他发现这位年轻的大燕国师,在这刻居然如同喝了烈酒的醉汉,走路很是飘然。
而且,同手同脚!
暗零看着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然后机械的从他手中拿走酒壶,然后再是同手同脚的往马车方向那边走。
在上马车的时候,男人居然没有及时弯腰,脑门竟是直接撞到了马车门框顶梁上。
“咚——!~”
声音,很响亮。
而从始至终,君澜俊美如俦的脸庞上,好像都有一抹绯红。
暗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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