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扫的丫鬟禀报完长公主来了,众人反应神速,纷纷摘下头顶词条,丫鬟们除了晚照和晨曦,其余六个紧张到同手同脚的走出去。
身后四人:“……”
冥娇娇和景德福眸光相碰,纷纷从对方脑门上看到一排大大的问号,二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眯着眼用意念询问。
冥娇娇:“她来做什么?”
景德福:“或许是来宣示主权的吧?”
二人收回视线领着晚照与晨曦快步向外走去。
众人行完礼,纷纷退居一旁,两方人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情敌相见本该分外眼红,她们四目相对时,都从对方眸里看到了荒漠般的深沉,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谁都摸不清对方的神色。
大雪刚停,寒风瑟瑟,永巷宫人穿着单薄,冥娇娇开门见山:“不知长宁公主到此寒舍所谓何事?”有事就说,没事就走,大家都很冷的。
不卑不亢,淡然处之,凤晗娇似乎与往常不一样了,想起昨日她的壮举,或许她真的放下了。
凤落雁没有说话,而是吩咐剪秋让护卫们抬出两个大箱子放置冥娇娇面前,“这些是本宫精挑细选的玩意儿送与三皇妹,本宫替逸之给皇妹赔个不是,是他有眼无珠看不上妹妹,望妹妹莫与他一般见识,改日本宫与他一道登门亲自向妹妹赔个不是!”
不愧为大燕国长公主长宁,这夹枪带棒的功夫厉害着呢!
从三皇妹到皇妹,再到妹妹,这层层递进听着像是与她套近乎,她先来此跟她致歉,若她不原谅,再同沈逸之一起前来,这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
想刺激她?可惜她不是原主,她若不说原谅岂不是不知好歹了。再低头看看箱子里什么都有,不收下着实有点亏了。
冥娇娇立时眉开眼笑,几步跨到凤落雁面前,本来想勾住她臂弯的,奈何人家大麾罩顶穿得太厚,她只得揽过对方的肩膀,姐俩好的说道:“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区区一个男人,姐姐喜欢收着便是,往事如风散就散了,妹妹看开了。妹妹真心祝福姐姐与沈大人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
冥娇娇一顿操作把诸位整呆了,她有多喜欢沈逸之,在座的比她本人还清楚,真就放弃了?
凤落雁身后的剪秋和忍冬看着勾肩搭背的二人,一言难尽,她们家公主笑得也太开心了,不是该给那三公主几个大比兜吗?
匪夷所思,景德福都不知他家公主什么意思,他想与冥娇娇来个意念询问下,她倒好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抬头看了看上空,黑云压顶,似乎又要下一场大雪,“两位公主,天要下雪了,你们……”
凤落雁转身,冥娇娇以为凤落雁要走,忙道:“皇姐慢走,路上小心。”
凤落雁却跟剪秋与忍冬说道:“忍冬你带其余护卫先回公主府,剪秋留下。”
二人错愕了一瞬,在凤落雁凌厉的眼神下立马称是。
凤落雁吩咐完利落转身,亲昵的勾住凤晗娇的臂弯,还亲昵的靠在她肩膀上:“难得来一次,本宫想多待一会儿,妹妹带皇姐去你卧房坐坐吧!”
咦,她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要做什么呢,这长宁有点邪门,脑袋被门挤了?不确定,再瞧瞧!
冥娇娇一把握住凤落雁温热的手,“妹妹这就带皇姐过去。”冰凉的手令凤落雁颤抖了下,她并没有甩开,而是反握住藏到大麾里,冥娇娇这波热度噌得不亏。
冥娇娇的闺房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张桌两把椅子皆水曲木制,虽然此木纹理直,花纹漂亮,但硬度较大,易翘曲,是宫内最低等的木制材料。
凤落雁环视了一圈,说句不好听的,没有等级的宫女、太监才住这样的房间。
凤晗娇太爱沈逸之,为了他,她竟过得这般清苦。
景德福奉上两盏热茶,看了眼冥娇娇就退了出去,剪秋也被凤落雁支走。
二人一南一北分坐桌前,冥娇娇轻呷一口茶双手捧住茶盏,静静地看着对面雍容华贵的凤落雁,“皇姐有话就就说吧!”
凤落雁轻笑了下,红唇邪勾,眸子赤红:“皇妹想报仇吗?”
“不想。”
“皇妹不想,但皇姐想。”
前世为了沈逸之的官途顺遂,凤落雁以雷霆手段让其登上大燕最年轻的首辅宝座,并为其诞下两儿两女,夫妻恩爱和睦,被世人传颂一代佳话。
如今她说她想报仇,报哪门子的仇?他杀她全家了?
“哦?”冥娇娇放下茶盏身体微倾,状似不解,“皇姐莫不是魔怔了!”
凤落雁娇俏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恨意,五官扭曲也不影响她明丽极妍的美貌,她纤指抠住桌沿,指骨因用力而根根分明,似乎下一刻就要断了一般。
冥娇娇凝眉她这副表情不像是爱慕沈逸之的样子,可前世她……
“凤晗娇,你曾跪在沈逸之府邸让他求娶你哪怕为妾,沈逸之可有动容?”
“没有,他塞给我一万两打发我离开。”
“不,他一分钱都不曾给你。你为阻止沈逸之成亲,一头撞在他家府口石狮子上,你未死瘫痪八年,全身长满褥疮生生疼死!那天他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笑得肆意,说你固执愚笨笑你痴傻,没有自知之明……”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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