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最大的酒肆中,东方朔看着白若庭,又看着面前的醪糟汁,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么大的酒楼,请我喝浊酒,你是真敢做。”
白若庭笑道:“你就说请没请。”
东方朔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和白若庭命硬以及其不要脸的程度,他还是选择放弃了。
“若庭你说你年纪这么大了,跟霍去病那个娃子争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陛下就喊了你们几个,卫青是他舅舅,桑弘羊商人作风,不是你还能是陛下?”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脑壳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这都能被你猜出来。”白若庭笑道。
“其实霍去病有这种性格也很正常,十八岁封侯,能跟他比的只有十二岁拜相的甘罗。”东方朔没理会白若庭的打趣。
白若庭笑而不语。
他认识甘罗,但甘罗的傲气和不识时务让他不喜欢,他本来是看着这小子有点灵气,结果也是个傻孩子。
白若庭目光如炬:“霍去病此人,若是无病邪入体,此人成就绝不会在王白蒙韩这四人之下。”
东方朔有些诧异,他是第一次听到在白若庭嘴里听到这么高的成就,上一次白若庭也喝醉了,满朝文武被他骂了个遍,包括他东方朔。
“商人成官,市侩小人,桑弘羊,不知变通。”
“区区猛将,不知军法,虽有射虎之名,却无阻虎之威,李广此人,会死在封侯一事上。”
“放浪形骸,虽有才名,安定足矣,长存求安之能,这是你东方朔。”
“张骞,无军事之能,却领军队,博望侯已然是他的终点。”
“卫青,北拒匈奴,和善大臣,此人可为我之友人,却不可为我之挚友。”
“至于张汤,虽有循吏之名,却是酷吏。”
等到东方朔让他评价自己的时候,白若庭只淡淡说道:“腹内有千言,胸中却无一策,我亦是废物。”
而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白若庭,在朝堂上不能动你,但是在这酒馆,看我打不打你。”
听得身后,拳头作响,白若庭一掀桌子,自己闪到一边,而霍去病的拳头却直奔东方朔而去。
霍去病招式已然用老,收劲是不可能的,至于东方朔已然被吓傻。卫青此时也愣住了。
在酒保下面听到自己的席位被人占了,卫青就打算换一个酒肆,但是霍去病脾气上来了,非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占大将军的座位,然后就看到了,霍去病偷袭白若庭的场面。
白若庭淡淡一笑,伸出脚勾住霍去病的狼腰用力一甩,就扔了出去。
“霍将军,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白若庭!”
卫青连忙拉着霍去病,他也是看出来了,白若庭虽然不擅长武功,却擅长四两拨千斤之法,刚才就是用柔劲卸掉了霍去病的拳力。
白若庭拉起早已吓傻的东方朔,开口道:“酒保,今日所损坏物品,去找桑弘羊,就说是白若庭砸的,还有那个酒钱也挂他头上。”
等出了酒肆,东方朔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俩要来喝酒。”
“不知道,还好他们来的早,不然桑弘羊他亏的更多,今天心情不好,没骂赢霍去病。”
东方朔还记得白若庭在郊野喝多了,嚷嚷着要把牛宰了,当下酒菜。这次估计能把酒肆拆了。
“接下来去哪喝。”
“我家,本来就说挂桑弘羊头上,没想到遇上霍去病了,再挂他头上也不好,那就只能去我家喝了。”
夜晚,霍去病冷笑道:“舅舅,我看那白若庭有点功夫底子在身上,明日我就跟陛下讲,让他一起出征。”
卫青皱了皱眉:“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能不能接受还是另说,再说就他那四两拨千斤的方法,遇上骑兵没什么用处。”
“没事,他跟着你一起走,舅舅你是主力,伤不着他。”
“算了,随你怎么办,这场仗打好了,匈奴定然不敢南下。”
第二天,刘彻看着霍去病递上来的名单皱眉道:“李广,公孙敖,赵食其,曹襄,还有李敢,朕都没有意见,就是这白若庭,他已然到了耳顺的年纪,他怎么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呢?”
“陛下,白大人武功不在去病之下,臣以为其博古通今自然知道如何带军,实在不行,做一个后勤官管管粮草也是可以的。”
刘彻斟酌了一下:“也好,来人,速让白若庭进宫,若是不在他家,那就在东方朔那。”
一个黄门应声而去,而霍去病眼眸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他也无意让白若庭卷入这场战争,但是白若庭一阶腐儒,自己驱逐匈奴在外,保家卫国,他在长安喝酒,腹诽将领,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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