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是将军也是我的师兄,但不代表我是可以任由你们随意指责。”
白芷音眼眸子都未曾抬起来正眼看河隐一眼,依然挽着袖角握着笔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浓浓地勾上一笔,提着笔尖淡淡地蘸了蘸墨汁,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也敬你是本门少主,虽然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是不留丝毫的痕迹,但是你的为人,仙君是了如指的,否则,他不会让我来。”
同样的,河隐双手挽在身后,原地徘徊了几步,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否则?师兄,你也别忘了,谁也代替不了南锦淳的地位,主母也是,你我也如此。”
白芷音故意把“你”字说得特别重,这时,终于抬起眸来,笑了望着河隐,那个笑容让人感到隐约的不安。
河隐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下。
“我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他们夫妻的关系,我只不过是在向主母陈述一些事实罢了,我一直认为主母不应该被蒙在鼓里,像个祭奠品一样再次被牺牲。”
白芷音说到这里时,苦笑了,还带着一丝无奈,复杂的表情让河隐看不太明白了。
时如清其实是知道白芷音在故意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自己就是比不上南锦淳,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代替品罢了。
冷落了几天白玉龄后,时如清才发现自己似乎上当了,果真如踏入白芷音的语言陷阱一样,一步步走进了她设计好的局里:使得时如清一下子混淆了头脑,当真是分离了两个人的关系,也伤了白玉龄的心,她不知道白芷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此刻也明白了,白芷音确实是笑里藏刀的狠女子。
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这种暗地里的戳刀子更让时如清不禁寒颤。
若不是让河隐来找白芷音传话,河隐也不知道白玉龄和时如清竟如此的有默契,所有事情不言而喻,两人竟分别找了自己,让自己去告诫白芷音,以后不要再打夫妻俩的主意。
好家伙,果然是夫妻一条心。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河隐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白芷音一个人,落寞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听完他刚刚的那一番话,眼里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不是失去了,而是一直都不曾拥有过。
果真还是要来临了。
时如清枕在白玉龄的身上,望着满天尽是繁星闪烁的夜空,宁静而又安逸,一阵晚风轻抚过两人的身躯。
她伸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摘星的动作,白玉龄顺势握住她的手,趁她不留神,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又假装漫不经心地哼着曲子。
时如清又好气又好笑,此时的白玉龄像个孩子一样淘气,在别人看来可能失了仙君的风范,在时如清看来,却是两人心意最贴近的时候,说明白玉龄在自己面前,完全放下了姿态,宛如民间夫妻一般,相敬如宾又互爱互助。
俩人在汀林山停留了一夜,在木屋的小庭院内夜赏观星,晚风作伴,花落入眠,好不逍遥自在,醉得连白玉龄都不愿离开汀林山,想要这一刻永远停留,和时如清远离喧嚣的人潮,隐居在这世外桃源,生生世世。
时如清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自己和白玉龄还身上还肩负着人间护使的使命,这种逍遥的小日子终究是要离开自己的。
“仙君怎能如此轻狂呢。”
时如清坐了起来,假意指责道。
白玉龄一听到时如清这样说,更是握着她的手不放了,还将她揽入怀里,靠近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沉道:“轻狂?本君瞧你可是欢喜得很。”
白玉龄的气息在时如清肌肤上游离着,弄得她痒痒的,似乎经不起白玉龄这样撩拨自己,只能忍着白玉龄的头低低的垂在自己的肩上。
“要喝酒吗?”白玉龄低声问道。
时如清摇摇头,虽说自己更胜酒力,但经过上次下药的事件,让时如清有些畏惧甚至排斥酒,更恼羞的是那一夜时如清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害得白玉龄纠结了一番,一问竟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好的北城小酒仙,也是抵挡不住迷药+泉酒的威力。
“不喝也罢,喝了若是什么都忘记,那本君岂不是白忙乎了。”
时如清脸开始绯红起来,糟了,忘了他能读懂自己的心。
白玉龄是打从心里笑了,抱着时如清,望着她的双眸,清澈纯净,宛如一个孩子般的净澈明亮,娇柔又要强。
时如清这一瞬间能感受到,眼前的男子,他的眼里尽是自己的身影,满满的。
正当白玉龄低头想要去亲吻她时,一只发着微弱光芒的灵纸鸢悄然无声地停落在时如清的鼻尖上,白玉龄暗暗叹了口气:这家伙,胆敢坏本君的好事。
白玉龄伸出掌心来,时如清好奇地看着这只小东西,正寻思着: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灵纸鸢?
灵纸鸢化灵后便一直驯于白家,白月静谷有需要急于禀告的事情都是由灵纸鸢传输送来。
白家的绝活可真多,不,是白玉龄的绝活真多,先是默语术,后是灵纸鸢,不知这些绝活自己以后是否也能得到真传。
灵纸鸢扑腾几下后,又飞落回到了白玉龄的掌心中,像个孩子一样乖巧可爱,慢慢的化为虚无,落成繁星点点般的光芒,在白玉龄的掌心中化成一行字:
仙君,颜意被尤凤姝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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