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轩将老娘抱起,跟着李百俐往他家走。
雨后的路非常难走,泥巴混着砂石,又湿又滑,迈出第一步常常不知怎么迈出下一步。
拐过几个弯,路已经从泥泞硌脚的小路变成了宽敞好走的石子路,虽然李百俐的家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却是第一次有。
不多时,道路的正前方,一幢建筑物就从斑斑树影间露出了它那庞大的身躯。
一条黄色小狗正在高大的宅门前嗅着什么东西,看见刘铭轩们走近也不叫,只是歪着头瞅了刘铭轩们一眼。
大门虚掩,门庭上方挂着四个鎏金大字“李氏庄园”,从门缝中透过去看,一个身材壮硕的白衣大姐正在院子中翩翩起舞。
“嘘。”李百俐将食指放在嘴边,暗示刘铭轩不要吱声。
可是,刚才不叫的黄狗这时神经病一般朝刘铭轩们叫了一声。
白衣大姐闻声,停止了她那婀娜的舞姿,正好看见刘铭轩们三人站在门口。
“臭小子,一大清早就没见你的影了,死哪去了你。”白衣大姐看到刘铭轩们,一边说,一边将虚掩的门一把推开。
刘铭轩抬眼望去,只见这白衣大姐生得很是俊俏,脑袋圆圆的,像个皮球;眼睛犹如月牙,或如丝线;白白净净的脸庞上,五官棱角模糊,唯有嘴角上方的美人痣清晰可辨。
刘铭轩猜测这一定就是家中的女主人。
“阿姨好。”刘铭轩欠了欠身,抢先招呼着白衣女子。
话音刚落,就感觉气氛不对,好似北风拂过,空气瞬间凝结。
走在刘铭轩前面的李百俐顿时石化。
“这.这.是..吾...姐...姐”李百俐转过头,对着刘铭轩结结巴巴地说。
刘铭轩感觉背后一凉。
“这是谁家的叫花子啊,一大早就在门口要饭。”李百俐的姐姐没好气地对着刘铭轩大吼。虽然隔了老远,但刘铭轩还是闻到了从她口中散发出的韭菜葱花蛋的气味。
“如花,休得无礼。”只见一个中年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此人气宇轩昂,刚毅地脸上刻着一道刀疤。
他就是村长。
村长刘铭轩是认识的,只是平时的接触并不多;只有来收一些苛捐杂税的时候会来和刘铭轩谈心。
他话少而干脆,每当有一些分歧的时候,村长就会直接说:“就三天,三天过后还没有缴,你就准备着挨鞭子吧。”果断地话语里充满着阳刚之气。
现在村长就站在刘铭轩的面前,后背已经消失的疼痛感又开始隐隐作现。
“铭轩,你来了啊。”村长看到刘铭轩背着母亲站在门口,脸上淡淡的,没有喜也没有怒。
“是的,村长,因为刘铭轩家...”刘铭轩支支吾吾地说道。
想解释,但又表达不清楚。
村长朝刘铭轩摆摆手,示意刘铭轩无需多言。
他用手指了指马棚边上的一个茅草屋,对李百俐说:
“带他们过去吧。”
李百俐带着刘铭轩走了过去,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以外,空空荡荡。
不过,有房顶,有门有窗,不漏风,感觉已经相当不错了。
李百俐对刘铭轩说:“此屋暂予你住,勿挂心上。”
刘铭轩点点头,心想:这个关头不要作,有地方住总比露宿街头的好。
李百俐说完,就出去了,刘铭轩连忙放下母亲,展了展腰,村长差人给刘铭轩们送来牛奶和馒头,刘铭轩与母亲分着吃完。
等到恢复些许力气之后,刘铭轩从旁边的马厩中找出一些多余的干草铺在床上,又打了些热水,到处擦拭了一下。
忙完这一切,感觉这屋子已经能住人了,便对着窗口长出一口气,头脑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问号:
为什么村长让刘铭轩住在他家里?
白龙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白龙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
白龙为什么流的也是红颜色的血,而不是蓝色的?
白龙它的白毛为什么盖在身上那么舒服?
...
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想不出,就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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