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走,等待在路上的人就越多。全部穿透亮白衣,结那个剑指扣兰花的手印,嘴里念着听不清楚的怪话。崇生圣子走过哪行,哪行的人便鞠一躬。
九人被这好似送丧的感觉搞的心烦意乱,只想暴起打人。但崇生的怪却让他们生生压住了这个冲动。
随着气温下降,这种感觉愈发真实。倚少一率先顶不住,凑到风雨竹耳边小声说道:“天色已晚,目的达到,咱们直接回去吧。这氛围我特么都要吓尿了!”
风雨竹皱皱眉有些不爽。她倒不是怪倚少一胆小加无礼爆粗口,只是这种隐约的威胁太讨厌!要嘛你就明着来,要嘛你就玩阴的。搞这种两不沾在她认知里被定义成太监行为~
直爽、直爽、再直爽!才是人生的不二准则。行事如此,习武如此,处处如此。
看那男儿都不如的恐怖练体、拳法,就知道她有多信奉这个。
所以,恼了……
恼的无可奈何,恼的无能无力,因为对方是棋子任人摆布,而自己没那么无情,做不到视一条条生命为棋子。
所以他又忍了……
风雨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态,然后下令道:“回府。”
一众人闻言如蒙大赦,握刀的手松了、紧绷的神经放了、眼中还散发着股在中年男人身上~不!应该说是所有男人身上都很少见到的温馨柔情……
齐齐朝着风雨竹拱手告了声‘遵命’,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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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上的信使系文田也遇到了麻烦。
他用搅风声、寒酸少给的银子买了艘不错的船,为能早日逃脱魔爪也为了赶紧离开望江这块古怪地方,所以没多考虑便下了水。想着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东岸。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的头脑一热就做出决定。
一来,发河他渡了好多年,对水势与自己的能力相当有信心。
二来,已经通过秘法呼唤了莽角天青,这片水域上说它是王,那一点都不谦虚。
可以说安排的十分妥当,没有丝毫堵运的成份。
然而系文田悲催的发现,太阳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他却还在望江港三四百米左右的位置漂,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变化!
惊慌失措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过对方没现身,而他确确实实感到自己的小命还在后就冷静了下来。好吃好喝铺摊开,享受着各路美食……反正花的别人家钱~
这一点系文田倒是异于常人,一般的看到这种阵仗谁不是打起十二万分警惕,也就他,该干嘛干嘛不受影响。说好听点是临危不惧,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
就在这时,江面忽然泛起一层薄雾,温度骤降。冰冷感刺入骨髓,系文田不由得抖了三抖。暗道:[终于要动手了吗?能在江河上布置迷阵的大能,却对付的是自己这样的小虾米,真是好大手笔!]
目光急扫环视四周,江面依旧如常,心中大安。
在这江上要让一个人消失简直太轻松,随便激个浪头或者破坏下船身,剩余的江水就行。因此系文田也断定对方的目的不是取自己小命。
[围而不攻为什么呢!]
疑惑间,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突然发现了望江港上出现了名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是谁!”心中一凛大声问道,手悄悄摸上了腰后插的匕首。
不过转念他就笑出了声,摇摇头暗骂自己白痴。距离如此之远又有滚滚江涛打混,对方决计是听不到的。
一瞬分神,再看时那个老乞丐已经站了起来。驼背、低头,干枯的发丝垂在面前;双膝微弯、两手后放,好似背着什么东西。整个人死气沉沉,对着这边一动不动。
系文田紧紧盯着他,虽然感觉不到威胁,但寒意却是从心底蹭蹭往上冒。当注意力集中到最凝聚、最顶点时四面八方一瞬起音!
“我好累啊,你能帮我背一下吗~”
“好累啊~”
“帮我背一下吗~”
层层叠叠、此起彼伏,从稚嫩到老气、从低沉到高昂,男女老少,只要是能想到的声音应有尽有!而且,好像在朝着船压缩。
“哈哈!想扰心神呐,要是其他方法指不定我就投降了。但是现在!抱歉,打你脸没商量啦~”
说着解下脖间挂的红线,红线头吊的是个黄白相间大海螺。系文田深呼吸用力吹响,一声凶历威严的蛟龙吼透海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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