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雷区的倚少一往反方向急攻,那边薄弱崇生教众不能挡,其他人果然回援。慢慢的被他牵着鼻子带远,留身后一地狼藉。
就在应的百无聊赖之际,感知内突入一股爆裂气息快速奔来。
[嗯!这是刘三吗,终于现面了。]
倚少一心头一紧,翻刀缴了身边人的械,然后跳起一人送上一脚。前人撞后人挨个倒地,崇生教战圈一如花朵般盛开——溃败。
“普通人哪怕数量再多,却还是不适这种场合呀。”
一阵感叹,然而音未落就听道粗狂之声传来:“与普通人对战当然无趣,让我再来领教阁下高招!”
话起在远方,话落在耳旁。倚少一感受着扑面的呼呼拳风已经是来不及挡。危险关头赶忙下腰躲开,同时右手握着刀劈空划向刘三脖颈。
刘三击空后收手拦刀,因附着内气的缘故肉手也坚硬如铁。刀过、人退、掌心只显一道白印。
倚少一顺势起身旋刀急杀。不知子陵与刘家兄弟之间是什么展开,他不敢多做表现,只能攻!攻!攻!
这套《急火燎原》是他教与张子陵,身为一流的刀客模仿另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完全小意思。
你来我往间刘三逐渐放弃试探,转以真本事较量,算是承认了刀疤张的身份。不过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子陵留下的映像太深。
“哼!还敢回来,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刘三沉喝一声不躲不挡硬接一刀,然后大手扣住刀背连发三记重拳,意图以伤换伤。
倚少一横掌、提膝接下两轮,这第三拳是挨了个结结实实,胃里一阵翻腾。
如此便宜岂能让他白占,渡一缕真元至刀上,手腕用力转柄。布刀转着放出灼灼热浪,烧的人痛痒难忍。
刘三放手一刻,倚少一反手捉刀在其双腿割开道伤口,随即一手丢另一手接,回身斜挑!‘噗呲’一声,胸口血花绽放!!
天凉不凝热血,伤痛更添狂性。刘三以双拳紧攥,拳拳有破碑威能。交锋间打的倚少一只能通过挪腾占据有利位置。
[不错的拳,可练的有些极端,除拳法外哪哪都不够看。]而倚少一自己发挥了没五成,刚刚热身罢了。
[其他人不来吗?拖的着实有些久。不宜长时间在此啊~]有如此考量倒不是出于安全,而是一场激烈战斗下来毫无伤亡明眼人都能看出有问题。自己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狠下杀手。为难为难~
不过,两人没发现的是夏季本该闷热的天逐渐转凉,速度和程度还都夸张的有些异常。而崇生教的人自刘三来后便退至外围遥遥看戏,对这变化多少有所查觉。
“叔儿~这凉意怎么不正常,好像是--妖、妖气啊......”
“对对对!我后背一阵一阵发寒,汗毛直竖。正常变天怎么会引起这样的反应呢。”
......
人群中接头接耳。不知是谁先带了头,结着手印盘坐地上喃昵低语,引起崇生全教效仿。
一时间,大地灰白点点。
这么大动静自是吸引了战斗中两人的注意。只见那刘三怒容变惊骇,随即双拳攻的如痴似狂、乱无章法,好像受到莫大刺激一般。爆发逼得倚少一也不得不暂避锋芒,攻为主慢慢转防守。
然!就在完成一瞬刘三突然大喝,高举双拳猛击向大地。相撞一刻,气爆、碎石冲出。倚少一旋刀身前边挡边退,灰尘蒙蒙,半点看不清内中对手的行动。
待退到了安全距离挥手便斩两道火焰入灰尘,不过此举没有激起丝毫反应。再打十分精神警惕四周的同时他心底升起丝丝异样的感觉:[刘三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他和崇生教这些人在搞什么幺蛾子~]
没等问题想明白,一股寒意从后背直窜脖颈,接着狠狠打了个冷颤!!!
倚少一脑海瞬间清明嘶哑着说喊句:“不好!”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寒暑早已不侵,能让自己有这么大反应只会是危险。而夜晚的危险十有八九是--西荒群妖!
这时尘埃落下,刘三果不其然早就离去,此举更加让倚少一坚定了自己想法。当即不在停留,甩披风飒然收刀,踏空急飞。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天际云浪翻卷,雷声隐隐,黑夜愈发的黑沉几分。
云浪在府衙上空骤停,奔涌盘旋间似是寻找着什么,数刻后才缓缓流向远方。
崇生教众有人哀道:“唉~圣子命运多舛...”
这话一出,场中笼罩几多悲。
又有人接到:“圣子之事交副主事定夺,先将伤员带去医治吧。”
苍凉中崇生教一夜忙碌,到第二天大亮才收拾出一条过人的通道。看着一片废墟与伤员,人人都说不出的难受。
“呦呦呦~昨晚是地震啦?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人未至话先到,风雨竹爽朗的调侃从走廊传来。
风、倚两人一前一后仔细挑拣着下脚地,边走还不忘挖苦道:“这些白工也真是没个眼力劲,脏成这般都不知道清扫清扫,一个一个偷懒倒是绝。”
暖阳照耀下,崇生教众只觉通体生寒。本来就官府敌视官府的心更是坠入冰库。
几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蹭一下站起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拳头攥的青筋暴起。不过被身边人死死的拉住,不让他们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风雨竹视线扫过人群呵呵一笑:“精力旺盛就去干活,早完工早离开,省得把霉运都留在这府衙中脏了风水。”
“你!哼!”青年中有人不忿一声。奈何对方权势傍身外加圣子还在狱中,不服也只能强忍着发作吞下这口恶气。满腔的恨尽泄于一堆堆破砖烂瓦。
风雨竹看着他们全都投入工作后才负手慢悠悠离开。待走到一个转角‘唰’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到后面。拍着胸口偷偷漏出一只眼睛看着那些人。
眉心微皱褪去盛气凌人,余下都是不忍。
“对不起呀~对不起。我只是针对崇生教,不想对大伙这样的。可是没办法,圣子不能交给崇生教。对不起啦...”风雨竹自责的小声嘀咕着。都是尘世可怜人,为难何忍。这个平日里行为大大咧咧的姑娘内心远不像外表来的坚强。
让一个善人做出恶事,倚少一知她压力不小。温暖大手按上她的肩头安慰道:“我们尽快完成计划,把这发河西的什么妖神、邪教通通赶走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就是最大交代,相信那时百姓会原谅我们的。别太在意了。”
“我明白,会调整好情绪的,放心。”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风雨竹心中了然。践踏道德伦理的崇生教和那未知的‘神’都需要有人扛起这个责任,铁心是为了将来的安宁。对着劳作中的百姓们遥遥一拜,转身又现无情恶捕,一步一坑,带着盛怒走向刘家兄弟住处。
此时除刘七之外的六兄弟正在房中商议对策,各个眉头紧锁气氛是压抑至极。刘三站与堂中低个头,作为昨晚的主角之一也是责任的主要负责人正在挨着批评。
“这可如何是好,风捕头回来一定会不高兴的。可恶的疤脸张明摆着落捕头面子嘛!”刘大气急败坏在房中转来转去。一会儿拍着手背大骂疤脸张不识抬举,一会儿又指着刘三说他办事不利。其他人虽没开口,可也能看得出脸上的浓浓怨气。
许是刘大太烦了,只听坐在椅上的刘二大喝一声:“大哥!三弟没办好事该说,但现下解决问题才是重点。”
“解决问题,哼!说的好听。”刘大没好气的怼到:“能否将之擒捉暂且不谈,现在就连对方落脚地都是没影的事。你告诉我怎么解决!!!”
“你...”刘二语塞。这属实是横在众人面前的一大难题,要是有半点线索估计几人都不会在这儿打嘴仗了。
场面一时冷清,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会儿只听一声折扇打开破了僵局。
“真是笨,变故来的突然我们都被冲昏头了!”
“嗯?老四你什么意思?”刘大闻转机赶忙追问到。在兄弟们当中刘四算是智囊型人物,花花肠子不少。如今望江权力尽集七人就是他的功劳。
“大哥你想想我们接触崇生教初衷是什么,难道真是为了那些金子?不!是借崇生教的人当炮灰,抓疤脸张!!!”
“哦~对对对对!”刘大狠拍一下脑门感叹道。其他五人也都面露恍然之色。
“都怪崇生教太会来事,行贿行的我昨天光顾数钱正办都忘了。老四、老五,速去静接引宫找鼓浮世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哪怕添油加醋也一定要保证崇生教会出力全面搜捕疤脸张!这,也算给风捕头的交代啦~”刘大说罢长舒口气坐回椅子上,一把抄起茶杯不顾形象的渴饮。完事又道:“对了,刘七那个废物呢,前天要不是他想抢功我们又怎会担上这个风险!出事了倒好,连面儿都不带露,哼!”言语间充满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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