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需要暖床服务吗(好家伙醋的挺快嘛】
他又推了杯温热的水过来,在里面融了些秋梨膏。兴许是见我这两天有点着凉咳嗽,或者是体寒用来驱寒的物件儿比较多吧。
“别对我太好了,不然你想走的时候我不会轻易放你走的。”我笑道,将碗筷摆放好等着小二过来收拾空桌。端起那杯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热流流入喉,却也驱散了些寒气。分明正值夏季,却还是因为盛无涯的缘故烙下病根,不管多热的天我也仍旧手脚冰凉。
“那便不走,水玲珑永远是您的狗。”水玲珑低头,朝我露出了他的脑袋顶。我条件反射一般的上了手摸了两下,他好像并不反感,甚至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说过了…不必把自己真的当成侍卫,你我都是成员,我们是平等的。”我冒了些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南宫宴从楼上下来了。走到我旁边向我伸出了手
“去消消食。”
这不是救星是啥。
“那个…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晚点和他们五个轮流守夜。你肉体还是比不过偶身的,睡眠不够容易秃头。秃了便可惜了你这一头生的漂亮的白发了。”我默默地牵住南宫宴的手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半开玩笑道。
实话,水玲珑的一头白发生的太好看了。绸缎似的,和红色的发带加在一起多了好多美感。难道是他们家族有什么癖好,不得不说,穿红衣都很好看。
“主,需要暖床吗。虽是夏季,你们回来还是有些晚了。夜里难免有些寒凉,在下可以为您提前暖好被窝。”他探身过来,丝毫不在意我身侧的南宫宴的脸色如何。我默默地替他捏了把汗,倘若在我不在的时候南宫宴对他下手,可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用了,我晚上和他睡。他,空调一个。他身上暖和,这点不用担心。而且我们就一会儿,不必太过担忧。你去睡觉吧,保持充足的体力才好。如果还是饿的话去厨房随便点,我买单。”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宴一把揽在怀里了。
“别做僭越之事。”南宫宴道。
“职业本分,何处有所僭越。”我是真没想到水玲珑还能和南宫宴正面刚起来。我突然有种火烧屁股的感觉,他们两个凑的越来越近,将我夹在中间实在不太好受。
“停!你们,别打起来了。走吧,我有些涨得慌。”我猛回头,在后面推着南宫宴往外面走。水玲珑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主人,还请早些回来。”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边走边道,根本不想回头。心里默默想着番薯是怎么把这人从璇玑国捞过来的,真么这般粘人。
大概走出旅店十几米之外,我定了定脚,在街边儿买了份冰粉来吃。
“没吃饱吗。”南宫宴揉了揉我的后脑勺问我。
“饱了,溜溜缝。”这冰粉味道不太好,红豆煮的太烂了有股子苦味。沙冰刮得太粗了,吞进去如果不化开很容易刮嗓子。但是他的龟苓膏煮的恰到好处,奶香浓郁。总体来说中规中矩。
“你很讨厌水玲珑吗。”我没抬头,用胳膊肘戳了戳南宫宴。他沉默了一会儿,无声之中带着我走到了一个深巷。巷子里有一只木头箱子,里面有一只纯黑色的猫儿正在酣睡。隔壁院子的槐树长得老高,还能闻见清新的槐花香气。
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他把我堵在墙壁之间,我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对着。从陵墓沙洲回来,我好像很久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他了。他瘦了些,更显骨感和性感。没有胡茬,看起来清清爽爽。
“怎么了,有人跟着吗,我没看见啊。”我从他的肩头往外面望了望,他伸手过来扣住了我的腰,把我带到他怀里。手里的冰粉扬的高了些,谨慎着别撒出来。
“当真不知?”他贴的很近了些,将我堵在墙壁之间低头俯视我。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狐狸脑袋一激灵猛的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情况啊。”我点了点他的胸口,狡黠的笑了笑。他淡然挑了挑眉,低头过来吻住我的额头,而后向下鼻梁,唇…
开始是温柔的,随之而后变得急切。手中的冰粉到底还是被他碰洒了,抓着我的手腕压在墙上更加投入。终究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努力挣扎后他松开了手腕,我松松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呃唔你又欺负我。”我红着脸和耳朵,靠着墙缓慢的吐着气儿。默默地斜视我可怜的吃了一半儿的冰粉的残骸,为它默哀了几秒钟。
“还要欺负很久很久。”他揽我入怀,我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昂长跳动的心。“花言巧语大可不必。”我猛的撞向他的胸口,撞得我有些头昏眼花。他也不恼,牵着我慢慢走。他的路在暖阳下,在西风的咽喉里,在长久的时间中越走越漫长。
他买了串糖葫芦补偿我的冰粉。
回到客栈已经是月上高头了,水玲珑在我刚进门的那一刻就窜出来迎接我了。十分乖巧的跟在我后面,倒也真真像是一副侍卫的样子。
倘若我知道,我出客栈大门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在默默跟着我了。技法高超,我无从察觉,但根本逃不过南宫宴的眼。他将我带到小巷里,也是为了做给水玲珑看的。
“水玲珑,你过来一下。”瞧见南宫宴进了门儿,我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到角落里的方桌坐了坐。
“主有何吩咐,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他坐着,打着折扇扇着清风,眯着眼压低身子凑过来。活脱脱像一个满怀心思的狐狸,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我没事,给你带了点吃的。在城塔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喜欢甜食,喜欢酸奶冰粉儿吗?可能有点化了,你小心着点别撒出来了。”我从空间里取出那只琉璃碗盛着的冰粉,刚买出来的时候就放在空间里的冷藏机器里暂时存着。化的也不算太过严重,应该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主心细能够关注到在下,是在下的荣幸。”他似乎是怔了怔,随后轻笑点了点头。
我将那冰粉放在方桌上,跟小二要了一只汤勺。想起什么后拿出洋槐蜜和桂花给他撒在上面填了点甜味儿。
“你初来乍到未到过其他时代,改日闲了,我带你去正时代吃甜品。那里有很多甜品店,我想,你会很喜欢冰激凌的。”我撑着下巴想了想水玲珑经过时间机器去现代的样子。白色的短发和红瞳,红色的衬衫和长裤。emmm应该是广大少女喜欢的类型,嗯,看着也很会撩,应该随随便便就能获得女孩子们的芳心。
他手里的调羹未停,一勺一勺的吃的干干净净。擦干净了嘴,沉默了半晌。“水玲珑,你的名字和你很般配。”
“谢主人夸奖。”
“别叫我主人,水玲珑,不好听。你是你自己,不是谁的狗。就算番薯说你是我的侍卫,你也要抓清楚重点,是特殊侍卫。特殊,你是特殊的,记住了。以后成为正式成员也需要时刻抬着你的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刀,那是上次从盛无涯的天机院里顺的宝贝。
“我用不惯这个型号的刀,送予你最为合适。”水玲珑的那把折扇或许暗藏天机,但我还没见过。姑且就当他打架赤手空拳,送给他把刀,用作防身也相当合适。
他双手承上接过,放进了阔袖之中。我知道他又要谢谢我了,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匆匆忙忙的上了楼,合上了门。楼下的水玲珑抬头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木门之后,那把刀被他贴在脸上贴了贴。
“主,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过来。”南宫宴撑着头躺在床上看书,瞧见我进来便勾了勾手。屋里生了一炉安神香,闻着就让人浑身舒缓。
“来了!”在小茶桌上喝了杯茶用来漱口,在嘴里涮了涮后吐在了花盆儿里。在屏风之后脱了外衣,只留下亵衣和短裤。松了头发,一溜烟儿的飞速上了床。
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手脚就搭在他身上。冰冰凉凉的手脚浸入他的暖意,舒舒坦坦的叹了声。“你本体还是个空调吧。”我在他胸口蹭了蹭,伸手抓了他的头发来闻,泄了气一样浑身瘫软。
“还是躺着舒服。”我由衷的发出感叹。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躺着舒服啊,春天躺着夏天躺着秋天躺着冬天躺着。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这是我。
“懒猫。”他的眼没从书上移开,微微勾起嘴角笑笑,淡淡的说了句。“我权当你是夸我了,我睡了,晚安。”我背过去蜷着,想要把蜡烛灭了,伸手还够不着。本想着直接飞个冰过去冻上算了,他放下书本,伸手过来吹灭了灯
“不要把灵修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他侧躺下,贴着我。有些不老实的上下模着,被我抓住胳膊咬了一口。
“猫儿恼了?”他笑道
“老流氓。”我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枕着。闻着他身上的梵罗花香睡去。他在我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甜腻的吻,不轻不重的红痕。从我的脊椎骨往下摸,数着骨头。一夜天明,醒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了。
我学着猫儿的动作伸了几个懒腰,咔咔咔的声音伴随着舒爽而来。正正脊椎,也太舒服了。
“早啊。”换了个清清爽爽的红色连衣短裙,拿着檀木梳子递给南宫宴让他给我梳头发。盘腿坐在地上还有些昏昏欲睡,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他在檀木梳子上倒了些清水,顺着发尾一点点的梳开,手法温柔的不行,不多时一个清爽的发髻就立在了我头上。插了支梨花木的发簪固定,他看着十分满意。
倘若我不知道的话,南宫宴这般会梳头发,我定是要以为他给很多人梳过头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是人形师,需要给他的人偶做妆造。所以,他不仅梳的一手好头发,还化的一手好妆。
我接过那发梳绕到他身后给他梳头发,实际上根本用不上。他灵修外溢仙气辟体,就算沾染污渍也会自行消散。身上红袍上开放的花儿会随着时令开放,每天一个样。倘若不细看不细想,就会以为他每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便可以一下到底
他的头发长而柔顺,倘若卖掉也能卖个相当好的价钱。
“我把你卖了会不会有很多钱。”我开玩笑道
“我不值钱。”他轻笑一声,低头看着那本书。我已经看他看了两遍了,都不会腻的吗。
“怎么会不值钱呢,你看看嘛。高阶阴阳师,揽微风的主人,人形师,役灵师,阵法师。家财万贯和阴阳司的钟离晌是朋友。就你这身份放在黑市上绝对最高价。”我掰着手指头数他的身份,才发现他真的很强大。
“没有人可以胆子大到买我,所以我一分钱不值。”
好吧,他说的的的确确是真的。谁有胆子买他,那一定是小命将绝。
“那我去吃饭了,待会儿咱们就走吧。啊啊啊啊啊徵,待会儿去西口给我买个西瓜带上谢谢!”我放下梳子,就着他抬起的茶杯喝了一口漱口,吐在了昨夜那盆花儿里。
他怔了怔,重新倒了一杯,就着我刚才用过的杯沿轻轻沾了沾口“还是甜了些。”
水玲珑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就引我下楼到了昨天的小方桌上。两碗紫米粥,一碟琥珀金丝,五只肉包和两杯豆浆,两颗鸡蛋一块红腐乳。
“你还挺了解我的喜好。”我不客气的坐下,拿出手巾擦了擦筷子和勺子。刚要开动,就发现他在缓慢的剥鸡蛋壳。“不必了,我不吃煮鸡蛋的。”
我一直觉得鸡蛋的味道太平淡且有股怪怪的味道,水煮的,我都不太喜欢。偶尔在城塔煮面的时候会放上一颗,但绝对不会煮的完全熟,糖心蛋最好。
“好,以后不准备了。”他将剥了一半的鸡蛋放在吐骨碟里,开始吃饭。相对无言,我想,他应该是谨遵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便一直没开口搭话。
还有颗鸡蛋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我拿起在桌子上摁着滚了一圈,飞速的剥开放在他的碗里。“你不必和我一样的,你该吃吃,鸡蛋能补营养物质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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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墨玉马儿被停在了马厩里,商去牵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我。
“你怎么也穿红的?”
“为什么我不能穿红的。”
“你…”
“开玩笑的,对不起,我红衣服多,你躲着我点儿。或者说,克服一下?”
“……”
我往马车前面一坐,手里捧着一块西瓜啃着。旁边的水玲珑专心驾着车,风吹的很凉快,我把马车的帘子系了起来,车顶也打开来。车里的空气换了一轮儿,清清爽爽。
途中经过了一个长长的林中路,不宽不窄的路两边是耸立的柏树和杨树。风一吹引起阵阵的沙沙声,偶尔还能听见黑老婆和金蝉有节奏的叫声。
行了半天出了点汗,正巧就看见了一处隐蔽的水泽。便停下车,准备冲个凉。
“一起?”我俯身过去问南宫宴,他只是摇摇头道“我就不便下水了。”
“哦~我知道了,灵修外溢是吗,那你就在树底下待着吧。”我直起身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只剩下亵衣亵裤,捏着鼻子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那是一个不太大的水池,水源从山顶流泻而下,并不急湍,是缓流,用来洗头再合适不过。太阳中午的时候把池水照的温热,现在就算是落下去也仍旧有些温度。
并不深,很适合我这种不会水的人来泡着。正当我靠着一块平滑的石头为太过舒适而轻叹的时候。水底咕噜噜的冒了几个大气泡儿,我知道那是啥。
果不其然,水面上浮起来几个看起来十分光滑的头。这是这池子里的鱼妖,如今是来献宝的。修行之人结成内丹之后会有灵修外溢,我早就结了内丹,不过是被番薯封印起来救命用。平常修炼吸取三分之一的灵修用来滋养,现在除了灵修外溢也没有什么影响。
“大人路过此地,使得此地灵气茂盛,尔等特来感谢。”那领头的鱼妖生的有些丑,墨绿色的皮坑坑洼洼。倘若不是没长人脸,我恐怕会一脚踢开。
“你们要谢的应该是他,他的灵修散在这儿够你们用小半年的了。我压根儿没有什么用的——呃呃呃呃啊?”我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还没说完,就被水玲珑拦腰抱起。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见他的脚尖踩在那鱼妖头顶,三两下跃到南宫宴旁边把我放下
“你干什么?”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湿透的,他就那么抱了,搞得他身上也都是水痕。“我就泡个澡,而且这鱼妖还没分化性别。反倒是你,非礼勿视。”我接过角递过来的衣裳套在身上。
水玲珑蓦的意识到了什么,猛的转过头去
“抱歉,我只感觉到了妖气波动。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没想太多。”
南宫宴起身褪下外衣盖在我身上,俯下身子去水边打发了那鱼妖。“途径此地罢了,不要声张。”
“是的,大人。”
待我们走后,那鱼妖浮上水面看着我们远走的车辙
“你有没有觉得那白发红衣的修士和那红衣牡丹花的修士很眼熟。”
“像是魔宫里的大人和那位人形师”
“他们怎么会跟着一个才不到千年修为的丫头”
“大鱼大肉吃多了,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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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刚才…”水玲珑继续驾车,我也依旧坐在他旁边吹风,让头发干的更快些。
“没事,不怨你。”我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将软垫往下放了放,铺了凉席直接横卧,枕着南宫宴的大腿眯着眼睛。太困了
像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主人哪里找
假如,在这里狠狠刺下。
水玲珑独坐车中看着我的睡颜发呆,目光冷冷的盯着我的胸口,手不自觉的摸上了那把刀。南宫宴去给我带零食了,留下商看车。商坐在车顶上望着落日,什么也没想。
“你想杀我?”我蓦的睁开眼睛,手摁在了他的刀上。他的瞳孔不动声色的震了震“怎么会呢,水玲珑永远是您的狗。”他乖乖坐着,眯着眼睛,一副乖狗狗的样子。
我怎会察觉不到,刚才那一瞬,货真价实的杀气。
“虽然不知道你近我身还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的目的有悖我的原则和我的初衷,我不会手下留情。据他们说我和血衣澜有点交情,即使你是他的堂兄,在我这里也和他人无异。”
我坐起来,扶了扶额道。商听见动静二话不说从车顶跳下,手持短剑掀开窗帘看了我一眼。
“有何事”
“没事。”我摇了摇头“南宫宴呢”
“主人他去勘察地形了,看着时辰,也该回来了。”商望了望落日余烬道。
“嗯,好。”我点头,从水玲珑旁边错过去。下了马车,拿了杯酒出来暖了暖肠子。
马车所停的地方是处平原,两边有高高挺起的柏树。落日金黄滚烫,倾泻在面前的海面上。我突然对我即将到来的乘船之旅来了性质,实际上我本能的抗拒,因为我晕船。
“商,你过来,我给你拍张照片。”犹记空间中有一个Nico新研发的拍立得。进去翻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找到。
话说回来,空间是魔法师特属技能。与修士的墟鼎,妖灵的领域差不多,可以用来存储物件。因为我既是魔法师也是修士,所以我的空间也可以称之为墟鼎,比常人要稍稍大一点。能够让我短暂的进入寻找我放进去的东西。
空间不能存储活物,但是妖灵的领域可以。倘若妖灵把你关进了他的领域,那么一定要小心。在他的领域中,他是王。
“有什么好拍的。”商瘪了瘪嘴,却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站在了夕阳之下。我对准,拍下。照片洗出的嗡嗡声,被我抓在手里甩了两下递过去。
“不错。”商接过去,点了点头。
“原来,现在的我真的长这个样子。”
“水玲珑,你也来吧。”我朝他招了招手,他步步沉稳的向着我走来。将我手中的拍立得递给了商
“小兄弟,帮我和主人拍……张照片?”他适应的很快,并没有被这个超过他认知的东西所惊吓到,反而泰然自若很快习惯。
商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没说什么。我和水玲珑站在一处,背对夕阳。随着快门的咔嚓声,有什么东西就此定格。我是顾沉舟,没有回头路可走。
那张照片我送给了水玲珑,自己也存了一份儿。南宫宴带了不少桃酥来给我,把墨玉马儿和马车化成玉佩装在身上,带着我上了船。
这船很大,我们的房间在甲板上二层,从窗户看出去,能够看见一望无际的海面。我曾想直接坐着时光机器传送到目的地,Nico说坐标不稳定且有不知名干扰,很容易堕入时间裂缝之中永远迷失,她不敢拿我们的命做实验。
“还晕吗。”南宫宴递了杯茶给我,从上传到现在不到两个时辰,我已经吐了两回了。刚刚吃过了晕船药,药效还得半个时辰才能散发出来。
“晕。”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没有知觉,如果站在地上肯定站不稳还会吐。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心理,我一晕车晕船晕机的时候就会找圆形的东西,可是看见圆形的东西我就会想吐,结果搞得自己十分难受。
“乖,睡过去就好了。”他坐在我床边,抚了抚我紧皱的眉头。从掌心里变戏法儿似的弄出一块麦芽糖塞进我嘴里,糖味从舌尖化开,能够短暂的缓解一部分晕船。
我还能活着下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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