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这个地方,作为小城镇它的治安管理不是很尽如人意,将平民,富人以及穷人分化开,平民安居乐业,富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穷人则只配待在曾经的废墟、垃圾场,那些是他们常见的庇护所。穷人以前大多以四海为家,但后来被迫全部迁移到一处废墟。那个地方空地很大,因为很久没人管理卫生条件很差,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混合着垃圾的味道。
这里一般很少人来,就算来也大多都是商人想找低廉的劳动力,没多久便会捂着鼻子匆匆离开。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没有人会想在这种地方居住。
“唔,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在一片小废墟那有个女孩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她感觉喉咙很不舒服但也是没办法,最捧起一把旁边的污水送入口中,勉勉强强能将那个东西完整吞下。有两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但她早已习惯,认为只是看热闹的人罢了,没过多久便会自觉离开。但事实并非如此。其中一位男士用手指着她,然后另外一个男人就拿出手铐将她锁住。女孩企图针扎,奋力摇晃双臂,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女孩被拽着离开了废墟,踏入平整的街道,低着头不敢看头顶,那一个个路灯散发出来的光明会刺激双眼。随后便被拽入车后,巨大的笼子赫然出现在眼前。等上了锁,顿时感觉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年迈的车夫看着她,叹口气小声地说:“唉,又一个。孩子,不要害怕,笑一笑吧。”女孩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玩起地上的小沙粒。
车子开始发动,男人坐在后面抽着烟,一会儿将烟灰向外弹开,随后便叼着烟,手里拿着本子和笔静静翻阅、书写。车夫问他:“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男人只是满不在意地微微摇头:“谁知道呢,你会给一个工具起名字么。最多也是起简单的称呼,上个工具叫阿平,这个也叫阿平吧。”车夫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偶而把头偏向窗边,想通过镜子看到那个孩子,哪怕只能看到一点点。
“喂,开车认真点,你想让我们被撞吗?”男人用凶恨的语气对车夫说,紧接着像是明白些什么邪笑起来,用嘲笑般的语气问车夫:“你难道是可怜它吗?如果不忍心的话我不会介意你高价把它从我手上买走的,只要你能做到。”
车夫尴尬地咳嗽两声,只能笑呵呵着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车夫,家中还有三个人要养,没资格与比自己有经济能力的成功人士作对。
等到地方的时候,男人叫车夫把女孩牵出来,然后跟着自己一路带回家。车夫只能乖乖照做,小心翼翼拉拉铁链示意女孩下车,女孩先呆愣片刻便缓缓爬下。她不知为何将自己的眼睛用头发遮盖大半,走起路来歪歪扭扭认不清方向。
在路上车夫各种嘘寒问暖,将一些好玩的事情告诉她,想要逗这个苦着脸的女孩,但最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最好当车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才缓缓开口有气无力地说:“不bu(第三声),不bu知道……”车夫摇摇头,又问:“那,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好么?”女孩感到很不可思议,用双眼紧紧注视着他,“呃,不想要的话也没关系”车夫尴尬得笑笑,自嘲道:“我可真是太多管闲事,请不用介意哈哈……”
“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女孩打断了车夫的话,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你想要名字吗?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想好了!知道么,有了名字你就正式作为一个生命存在着,你的人生将赋予意义。”车夫凑近女孩才勉强听清所说的话,连忙做出回应。
“你那以后就叫雉子优吧?至于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嗯,像你这种孩子,很多都没法成年吧……希望你能早点明白。”车夫自顾自说着,说到废墟里的孩子时语气又低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怜悯与充斥着对那些富人们的愤怒。
女孩并不知道他为谁悲伤,为何愤怒,只是思考着这个名字,口中念念有词。抬头看向车夫说了声:“谢,谢谢。”最后与车夫依依不舍地分别,女孩被送到了富人的社区,进入其中一个家中先被送去地下室、然后是仓库与阁楼,了解工作大概后便把破抹布以及有点烂的扫把给她,叫她在一天内打扫完。
这些地方都大到出奇,能不能打扫完地下室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不止这一个地方需要打扫。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把女孩双手绑起来,反而什么都没,只是很多地方都有监控看着,时不时就对着监控大吼然后传给女孩,每次女孩都被吓到双手捂耳。
奴隶能做的只能是无止息地干活,很少有喘息的机会,就算完成任务也会故意为难,或者找各种理由逼迫继续工作。一般就只有晚上给予点过期的面粉以及些难以消化的食物,这种食物吃进去会让人感到难受,而且长期堆积在肠胃里难以排出。
她想过要逃跑,可每次监控都能发现并且被抓回来,或者是好不容易找准时机跑到街上也会被其他士兵或者富人的护卫发现并带回来。连续观察于实践两年,终于找到了时机。经过长期的观察,选出了最佳路线,抓准时机,成功逃跑出房子,还没有结束。被买通的士兵以及附近其他富人,只要是见过她的无一例外都存在着威胁不能忽略。
今日男人一整天都不会在家,是行动的最佳时期。早上7:30左右男人收拾东西坐车离开了家,家里只剩下她自己,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异常。虽然有监控但通过了解进行断电处理,手机也提前做了静音处理。万无一失披上带帽披风找到家里不固定位子的备用钥匙。出了门,连忙用帽子伪装自己,提前拿起自己在阁楼不小心捡到的香水,这样可以掩盖住自己浓厚的气息。拿出很早之前画好的路线,路上各种躲藏,最终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拼命往前跑,就算是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不停用手臂抹眼角的泪水,怀着激动的心情迈向街道,之前从来没感觉过这个地方居然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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