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总是觉得洋白菜变成了红烧肉这也太巧合了。
难道心想事成就是自己的能力,简直太可笑了,“今天我妈上夜班,是一个在一个海鲜大排档的做服务员,要工作到三四点钟才回来,也就是说一会进门的应该不可能是个女人,如果我真的具有某种能力那就让我一会进门的是个女人。可是外面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那个女人会晚上敲我家的门呢?”
麦子刚想到此处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果然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上夜班的妈妈。
麦子看见他妈妈进门吃惊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怎么了,儿子,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似的,你把饭全吃了,一点没给我剩下,你个小挨千刀的,那个老挨千刀的又去耍钱了。”
说罢她进了里屋。
麦子兴奋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难道我真的获得能力了。我想什么就来什么,想怎么样就来怎样么。这太刺激了。”
“哎,今天,本来不该我值班,我记错日子了。白跑一趟。还得回来给那个老挨千刀的做饭。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们爷俩什么。”
麦子完全没有理会他母亲的唠叨,他拿过钱包,想着钱包里的钱变成美金。
此刻他最想改变的就是他家庭的经济状况,如果自己真的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很显然买房子置地都不成问题。可是就当他打开钱包一看,果然,依旧是曾经我四块三。
“原来这种能力只能改变没有发生的事情,钱包里的钱,窗台的花瓶,咸菜缸,原来就在哪里,我的这种能力是无效的。要是这么说,今天老爸还没回来,我能用我的能力改变他的输赢。”
想到这他朝着在厨房摘菜的母亲问道:“妈,我爸赢钱的时候多不多呀?”
“儿子,是不是傻了,你爸爸赢过钱么?想想你有生以来,别说赢钱了,他往家里拿过钱么?”
知夫莫若妻呀,麦子吐了吐舌头,可不是么。
他的可爱的爸爸,几乎没赢过。
“如果我的能力是存在的,我就能更改他的输赢。现在房子最贵,就让他今天能赢一套房子回来!”
麦子暗自寻思着。
这母子俩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他的父亲依然没回来。
“完了,完了,栋梁呀,你爸今天这是有赔大发了,”母亲幸灾乐祸的唠叨着。
就在这时,母亲的手机响了。
“喂,你还在夜市么。要不你来趟派出所。”
“哎呀,老麦呀,你是不是让人抓赌了,进去了。”
“不是,不是,家里的,你别瞎说,给我定的罪是斗殴,你来趟派出所,他们要家属签字。”
父亲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麦子睡在外屋客厅的沙发上,老麦一家住的是个套间,计租面积三十平米的房子被分成了里外两间房,当然麦子在家中的地位只能睡在外间的沙发上,就这套沙发还是他父亲从旧货市场淘换来的。放在以前麦子只能打地铺。
麦子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活的了某种能力,自从母亲出门以后,自己在这二手,不对,是不知道几手的沙发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父亲是个大嗓门还没有进屋就大声的吵吵,“二赖子,打牌不讲究呀,太不仗义,以后,妈的,呸,不能跟他一块玩了!”
“行了,行了,老麦,你就小点声音吧,大早起的。人家没告你聚赌就不错了。”
“他二赖子还告我,以后他还想这片混了么。”
麦子看见鼻青脸肿的父亲,十四块钱买的老头衫也被撕破了,但是面有喜色。他看着睡眼惺忪的麦子,拍了拍麦子的头,“哎,儿子,你爸爸我今天发达了。”
麦子一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他知道他的这个父亲大人,打牌从来没赢过。他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故作随意的把头扭过去,“怎么,你打牌还能挣回来一套房子么。”
他爸爸一拍大腿,“哎呀,老儿子,还真让你说对了,今天我是连赢了六把,想啥来啥,之后二赖子就和我打赌,说我要是再赢六把,他把房子输给我。”
“别听你爸胡说八道,要是真把房子给你,能把你打成烂酸梨这样么,你瞧瞧文化衫都这样了!”
麦子一听此言,有使劲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呀!
“老爸,那后来你赢的那套房子呢?”
“哎,别提了,我不是刚才就和你妈说了么,二赖子这人牌品太差了。”
‘叮咚,叮咚’,这时候门铃响。
门外这人气鼓鼓的闯进来,把一个A4纸大小牛皮纸袋扔给麦子的父亲,“我告诉你老麦杆子,别说你赖哥不讲规矩,今天我就把产权证给你,你说哪天办过户,我跟你去,你说哪天腾房,我就给你搬出来。”
说完这话这个赖哥转身就走了。
老麦傻眼了,手里攥着这个牛皮纸袋,愣了半天。
“老麦,你傻了,你还说人家二赖子不讲究,现在不是给你把产权证送过来了么!”
母亲一手扯过那个牛皮纸袋翻弄着里面的几个绿色的小册子。
麦子欢欣雀跃的就差唱歌了,可是他父亲阴沉的表情却让他美不起来。
老麦一改以往废柴大爷的卑微形象,他坐直了身子用手整了整自己打架撕破的老头衫,眼神死死的盯着麦子。
在有记忆以来,麦子的父亲打过麦子,骂过麦子,可是从来没有以今天这样严肃看着他。
良久,老麦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捡出来一根抽了一半的大前门,顺手把烟盒死死的捏在手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之后慢慢的喷云吐雾。
噗,他吐掉粘在嘴角的烟丝,“麦子,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妄加富贵与人必遭天谴。”
在有记忆以来,麦子从来对自己这样说过话,从来都是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样子,高兴了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你玩闹,不高兴了非打则骂。从来没有交过他做人的道理,人生经验,要说唯一爱说的就是牌桌上那点事。
“今天他不给我他的房契还好,我要是拿了这个房契......”
说到这老麦的烟蒂抽完了,他把烟蒂仍在脚下用脚死死的碾了一下。
“有啥不能要,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说愿赌服输么。”
麦子他妈把牛皮纸袋拿进了里屋。
“哎呀,家里的,你觉得我从来在牌桌上没赢过钱,今天我赢了这么多,还有一趟房子,这正常么。”
说着老麦把两个裤兜口袋里慢慢的零钱仍在桌子上。
“你看看,你看看,这起码有五六千。比你我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还多。”
麦子此刻都听傻了,他现在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只是忌惮刚才老麦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妄加富贵与人必遭天谴呀?
想到这,他就觉得一股甜腥味道,顺着自己的口鼻向外涌动。用手在自己的口鼻间一抹,一手的鲜血。
麦子的父母看到这一幕都吓傻了。
他妈妈最先扶住麦子,“你吃什么了,我就说让多吃菜,上火了吧!”
“哎,我说家里的, 你就是个败家老娘们儿,这是上火么。”
“这不是上火这是啥,你说这是啥。让你多吃菜,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衣服上全是血,这东西你自己洗,我可不管。”
麦子父亲一把推开她,“去去去,你知道啥。”
他转过身来,一脸猥琐的看着麦子,“儿子长大了。该搞个小对象了。学校有没有不错小女孩儿,你住了,别说你爸我没传授你做男人的经验,嘿嘿。”
一提起这个话题,老麦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什么身高,胖瘦,什么样的养身,什么样损耗自己的精气,什么样的败家,包括办事的时间,办事的场合,办事的姿势,讲解的不能说是很细致,而应该说是没有更细致的了。
边说边挤眉弄眼的。
把麦子听得没有虚火,也有虚火,鼻血流的更加汹涌澎湃了。
“你个老王八犊子,你就不教点好吧。”母亲一句话就岔开了话题,再讲就是限制级的了。
但是,只有麦子本人知道,这并不是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也不是昨天的红烧肉和酱肘子带来的虚火。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逆天能力的代价。
“如果我过分的使用能力,搞不好咯血会要了我的小命,一些网络小说描述的能力者都可以通过修炼提升自己的能力,我这种能力到底需要如何提升呢?”
麦子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思考着,“一般一个人获得能力以后,不是应该有个高手,或者有个德高望重的白发苍苍的老公公,指点我提升等级,顺便带我装个B,最不济有个系统提示我改如何修炼升级么,我勒个去,我这啥也没有的,就是有这个能力,稍微使用一下,吐血也能把我吐死呀。有这个鸡肋的能力不如不给我。”
“你这鼻血,留个没完没了了,要不给你找个盆,别浪费了,今天晚上咱家改善伙食,吃个毛血旺什么的。”
老麦将茶杯凑近到麦子跟前一滴一滴的接着麦子的鼻血。
“爸,你是穷疯了么,你不是赢了那个二赖子一套房么。”
“小子,老子我要是,真的办理过户,把房产证的名字改成我的,你小子还有命在呀?”
父亲一改刚才老不正经的样子,这是这些年来麦子对这个男人没有了解过得一面,好像父亲的转变预示着自己的确获得了某种鲜为人知的逆天能力,只不过他没有明言。
麦子一边塞着卫生纸,一边挪到父亲身边:“老爸,咱家祖上有没有什么人有特异功能呀?”
老麦想了想,又挠了挠头,“特异功能,真让你小王八蛋问对了,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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