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

“我与我丈夫是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认识的。”齐欣叹了口气，将往事娓娓道来，“那时候合作社兴起，有一次我们合作社正在开会，散会的时候有个女同志往绿化林里走，过了没一会就听见她的尖叫声，我和其他还没走的同志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发现一个浑身伤痕的男人躺在地上。”

“我们将他送入救助站疗养了几天后他就能正常生活了，那时社长是安排我来照顾他。他醒来后告诉我他叫赵书卿，北平人，关于身世和伤痕的来源，他都闭口不谈。”

“后来他加入了合作社，因为勤劳能干，经常被社里表扬。他那时担任生产一队的队长，我作为宣传部部长跟他有来往。一来二去的就相爱结婚了。”

“结婚后不久我才发现他睡觉是会说梦话的。有一次我听见他大声说着话，像是在与某人吵架，我凑近一听才明白他嘀咕的是‘不、不要过来’、‘若兰，我错了 原谅我好不好’之类的话。等到后来我提起这件事时，他才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关于他的故事。”

“他说在遇到我之前他曾有个未婚妻，但因一些意外他不得不离开，当时未婚妻已经有了身孕，所以他一直为自己的离开而愧疚。”

“我一直以为他所愧疚的就是因为这个，直到有一次上级派我们夫妻二人和一些同志去周边村庄考察时才发觉事情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简单。”

“在考察的过程中我们经过一个叫石溪村的地方，因为地图上并没有出现过该村庄，所以我们都计划着要进去考察一下，只有我的丈夫极力反对。当时他脸色苍白，眼里全是恐惧，说这个村庄是食人部落，最好赶紧离开。同行的人都笑话他，没把他当回事。他们劝告我让我也跟着一起去村庄里看看，我因为担心丈夫便决心留在了外面，因为这个决定我侥幸和丈夫活了下来。”

“当时因为我丈夫脸色太差，我们在村庄附近找到了一户人家想要休息一下。户主是一位老太太，老人家很善良的接待了我们，让我们在屋里休息，屋子很破败，但总体干净。在吃过晚饭后丈夫很快就睡了，我因为睡不着就跑到屋子外面想散散步。”

“当我走到屋子后面时听到有人在说话，我因为害怕连忙躲在一个大大的石块后面。我屏住呼吸等待他们离开，说话声渐渐近了，其中有一个人跺了跺脚骂道：‘他妈的，好不容易有几个外人进村，要不是小四那小子我们就可以饱餐一顿了。’另一个人连忙压低了声音劝道：‘小声点，别把苏老太婆吵醒了。’‘晦气，要不是因为她太臭了，早把这个疯老太婆当菜人吃了。’‘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就吃了她。’‘那算了，我怕得疯病’说着说着他们就走远了。”

“我还来不及细想就被抓走了，正当我想尖叫呼救时才发现抓走我的人正是老太太。老太太一边示意我不要说话，一边拉着我进屋子里将门关上，等到外面没有声音后，老太太才松了口气。当我问起村庄的情况时老太太面色严肃，过了一会儿说起了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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