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哗啦啦的响着,闷热的天气总会让人想冲一个凉水澡。在经历过那样奇怪的事,让凉水从头上倾泄而下,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不过好歹也能心情舒畅一些。对于摘不下的坠子,洗澡也只能戴着,黎明从胸前把冰花拿起,没有像对待宝物般的小心翼翼,因为它已经不害怕这个东西时不时地散发寒气,甚至有些感谢它,自从上次回来,一切都变得如平常一样,白色的小包还是那么普通,安静地放在角落里,也没有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刚开始黎明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毕竟那样的画面极具冲击力,他还以为这摘不掉的冰花会再次放出极限低温,那么,他就会像那个衣架一样,被冻裂,化为冰粒。不过,事实过了这么久,他还安然无恙地站在浴室里哼着小曲淋浴呢。所以心里那些焦虑虽然还在,但是没有如发生时般强烈。只是冰花吊坠,恐怕他得戴一生,就好像把危险背负一生。
喷头洒下的水打在冰花上,顺着那些复杂的花纹流淌然后离开,没有凝固成冰,但是它依然若隐若现地冒着淡蓝色的雾气,黎明松开手,闭着眼睛,让水任意地留下。脚底愈来愈冰,他感觉冲凉的时间有些长了,准备出去,眼睛瞟到地板,全部是冰粒。原来不是没有结冰,只是结在了下面。
对这种怪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因为见多了吧。有一件事,黎明很在意,他拿出书架上的检查表,眉头紧锁:肌肉组织硬化……
那天回来后疼痛得厉害,索性就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这个是锻炼时出现的正常情况,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疼痛感,可能是神经反应强烈,过一段时间久自己好了。黎明也这样想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虽然不疼了,但是硬化得却越来越明显,最近他总有不好的预感,手臂上出现的纹路有加深的痕迹,那个形状,像鱼的鳞片,并且还在往脖颈处蔓延。这让他不得不重视。所以他出门都得穿长袖的衣服,很热很麻烦,但是没有办法。
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焦头烂额。
“哥哥”
黎明:“谁,谁在哪儿?”突兀的声音响起,不大的房间中除了黎明外不可能有其他人,黎明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想到了禾,但不可能是她,她的声音他知道。
“哥哥,你的手臂?”
身后有人轻轻地触碰他的手臂,黎明猛然转过身,一个女孩,银白色的头发,那双纯洁深邃的眼睛,让他不由得想起她,梦中叫风畔的女孩。
黎明:“你是,风畔?”
“哥哥还记得我?”女孩对着黎明笑着道。
黎明:“你认错了吧?我不是你的哥哥”
他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叫他哥哥,但是这莫名出现的人比禾带给他的震撼更大。压抑着恐慌,黎明看向女孩。
黎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孩突然沉默下来。然后抬起眼睛看着黎明的手臂,回答着答非所问的话“哥哥的龙鳞已经长出来了”
龙鳞?黎明被女孩的话所惊吓到,不自觉的想到,他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人类怎么会有龙鳞那种东西,龙只存在于传说当中,想要问她话,但是女孩却打断了他
“哥哥,等你的璃鳞长出来了,我带你回家,在这之前,我会一直守护在哥哥身边的,还有,能够再见到哥哥,畔儿很高兴”说完女孩就消失了。周围的一切还是那样,就好像她从来没来过。
本来以为这样的怪事自己不会再遇到,哪知道不经意之间又出现了,冥冥之中,关于命运这东西,真的是叫人掌握不透,看来是注定不平凡,如果她来带他离开,会去到哪里,若手臂的变化是长出龙鳞的征兆,那么,自己是谁?老哥会不会像自己一样遇到这样的怪事?那个一直牵挂的老妈知道他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吗?不知道女孩口中的璃鳞会什么时候长出来,所以不知道女孩究竟会不会再次凭空出现说哥哥我带你回家之类的话,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通通都超过了他所理解的科学范畴,无论是禾还是风畔,似乎都有那种奇特的能力——禾口中的域界。
想到这里,黎明不禁自嘲,他经常看那些什么仙侠剧之类的,各种飞天遁地千里传音等本领看起来很荒诞,虽然自己经历的没有像影视中的那么夸张,但也确实存在。
既然找上了自己,就有不得不面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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