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精致的眉眼,确实像极了鹤宴,只不过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蓬勃朝气,眼眸漆黑,并不是冰蓝。
这人同样身着玄衣,虽然没有鹤宴那般明显外露的危险气息,眉间的冷冽矜贵感却没有丝毫减少。
绛燃目光凝重,他不是她认识的鹤宴,但他们应该有深密的关系。
少年显然没有绛燃那种强大的承受能力,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上翘起来了几撮呆毛。
“可能是我带的东西有点多呢。”
众目睽睽之下,少年手指往身旁空地一指,地面上瞬间出现几具裹着白布的尸体。
虽然没有腐烂恶心的尸臭味,但那直挺挺僵硬躺在地上的老大哥,面容青白狰狞,裸露皮肤紫黑,尖嘴獠牙的甚是可怖。
怎么还有人贴身带着尸体?
很多人被吓的头也不回就窜到水镜里,还有人当场吓晕。
项自秋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竭力维持场面,还对着两人承诺道:“你们两人的物品不用担心,等这场比赛结束后就会归还你们。”
那少年却是无所谓的样子,舔唇轻笑,有几分邪气,“不必如此麻烦,本来就是残次品,你们随意。”
项自秋眉头紧皱,这到底哪家推荐过来的人?怎么如此不知分寸?
少年进入水镜,他进去前还有意无意地朝着绛燃那边瞥了一眼,只看到绰绰红影消失在镜面荡漾水光中。
*
“没想到这里还别有天地啊。”
绛燃乐呵呵地走进去,看样子几十面水镜把他们一万多人分成了几十拨。里面黑压压的人攒成一片,都对着眼前宽阔无边的湖泊犹豫不前。
项自秋的声音适时响起,“湖泊对面通向下一个比赛场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成功渡河者才能继续比赛。
如果你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水灵珠会自动把你带回来。请你们全力以赴吧!”
果不其然,绛燃突然感觉自己右手一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灵珠串链被挂在她手腕上。
盯着水灵珠看了几眼,她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异常宽阔的湖泊。
实话实话,她对水这东西,总是有莫明其妙的抵触感。
大部分人都还按捺未发,冷眼旁观等着看周围人的动作。
一片寂静中,有人率先向前迈步,试探性地踩到水面上,然后就惊恐地后退几步,“那水,在吸取我的灵力!”
这样一来,大家都明白了差不多,这比赛肯定不是想让人们比谁游的快,想来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凝神聚力,凭借修为渡河。
又有胆大地试了试,是圣魂国一个年轻后生,魂力在他足底凝聚,形成薄薄的水膜,让他可以在水面上迅速行走。
既然有人打样,之后的人也就无所顾忌了,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有个绿衣少女,梵天宗宗主的独生女,财大气粗地掏出了飞行灵器;修炼水系兽魂灵的人直接魂灵附体,水中来去自如;修习法术的人掐诀用幻形术,化作一条咸鱼在水里扑腾。
绛燃身边的人在脚下画了避水阵,已经在湖泊上走出去十几步远。
期间有些人修为太浅,湖水又以恐怖速度飞快吸取着他们力量,因为无法维持太久,走着走着就摔的四仰八叉,在水里扑腾,身影逐渐透明消失,应该是被淘汰出赛了。
周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绛燃站在边角落,慎重思考过后,足尖轻轻点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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