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不仅是冷,她还很饿。
几月前,一场妖潮如同一股黑云笼罩了她的故乡,吞噬了所有生灵。城间的百姓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他们的生命受到了无法挽回的威胁。然而,唯有她幸存了下来,逃离了那片妖潮的肆虐,流亡到了这里。
本是来避难,可仅剩钱财早在逃亡的路上遗落,好在她手巧,纺织厂里好心的女老板收留了她,靠着手艺活也够她生活的。
可好景不长,老板的儿子生了重病,不得不遣散厂子,将厂子当了出去,她也因此流落街头,栖在了一个破烂的寺庙里。
纺织得来的那微薄碎银,早已被她用尽。即便初秋已至,她却病倒了,肌寒交切,饥肠辘辘,不禁想要放声痛哭,却又因为口渴难耐,难以启齿。她感觉书中的悲凉世界,仿佛就是这样的冰冷和荒芜。
她的家乡信奉神明,认为神明可以带来希望,她记得几月前就是祭神大典,她和爹娘一起逛庙会,她和其他姑娘们一起跳祈神舞,有人邀她一起放花灯,但她因和爹娘走散了而心急便拒绝了,她清楚地记得那日,妖潮来了,鲜血成河,有妖怪想杀她,但娘亲挡在了她的前面,爹爹将她推入河中,那些妖似乎怕水竟没跟上来,只是痴痴地站在原地望她,她吓坏了,原本是个旱鸭子的她无师自通学会了游泳。她信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她记得逃亡的路并不好走,爹编新鞋被她走破了,娘绣的香囊被她弄丢了,她唯一剩的珠钗——当了就可以活下去,但是她做不到拿去当!
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懊悔,因为她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至亲,失去了那曾经让她感到温暖和安慰的家人。
她无法想象没有他们的生活,无法想象没有他们的陪伴,她感到无比空虚和孤独。
她想起了与父亲顶嘴时的情景,想起了母亲唠叨时的语气,想起了那些曾经让她感到快乐和幸福的瞬间。然而,现在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变成了痛苦和悲伤的回忆,让她无法平静。
她好恨,为什么活下来的偏偏是她?她想再次与父母相拥而泣,想再次听到他们的关爱和安慰,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她的头沉重甸甸的,仿佛她的思维也被压低了。她感到无比的疲倦,仿佛随时都能睡去。
在这样的睡意朦胧中,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让她感到绝望的炼狱之中,那是如此的沉重和无助,以至于她无法保持一丝的清醒,她好累,好想睡,就这样睡过去永远醒不来才好......
*
“阿飞,热水。”
梨花诗听到了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声,接着,随着那人轻柔的动作,她的额头一片温热。
久违了许久的温暖,那是一种何等的美妙感觉。
好像儿时娘亲照顾生病的她一样,温馨惬意。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看到了娘亲那温柔的微笑和关爱,听到了她轻轻的细语和关心。恍若就在身边,感受到她的温暖和呵护,让人不禁深深地陶醉其中,仿佛病痛都已烟消云散。
是谁?谁救了她?
拼命睁眼却毫无力气。
“不行哦,休息够了才能睁眼哟。”
梨花诗莫名委屈地瘪瘪嘴,虽然不睁开眼睛,仿佛在沉睡之中,但意识却十分清醒。
花如意轻抚她的额头,确认烧退了这才安心起身离开,“阿飞,你留下帮我照顾这个姐姐,我去找师傅。”
“是,花师姐。”
她又听到了一个人在说话,清脆的孩童的声音,他就是那人口中的阿飞么?那个人名字有花字啊,她的名字也有花字,只不过不知道那个人的花是姓还是名,她自己是复姓来着的,那个人说要去找师傅,难道说这是某个学府吗?她是被学府里的女先生救了吗?
头好沉,她现在觉得那位花姑娘说的对,她需要舒舒服服地睡一觉,虽然一觉醒来她可能就会被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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