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阴沉沉的,看不真切。
黑云翻涌着,血色的光芒撒向阴沉的大地,压抑的土地上寸草不生,没有枯树,也没有寒鸦呜鸣。
有的只是阵阵的血色,还有微风拂过吹起的粒粒灰白。
阴冷的废墟之地,这里没有人,没有动植物,更加没有活物。有的...
一具具冰冷的残骨横七竖八的躺在灰白的世界里,当然了,也有完整的。
一层又一层的堆积着,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关注了。
也没有人往这里运送尸体,这里直到今天。
“招...财...哥,我们真的要...把东西运到...这里?这里...阴森的...”
身后拉着一辆木质的拉车,嘎吱嘎吱的叫个不停。
这太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
“这该不会...不会...有鬼吧!”微风托着满地的白沙发出莎莎声,脖颈处传来一丝丝刺骨的凉意。
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吸进的是黑夜的寂静,呼出的是白色的恐惧。
“别自己吓自己,干完这一票,从金主那拿到银票就金盆洗手。”脸上一条狰狞的刀疤是那么的触目,魁梧的身体,肌肉横生。
“一完成这任务,立马就走。别磨磨唧唧的了,早干完早回家。”
像是为自己打气,也是给进宝一个警告,这大晚上的说这...
车上草席包裹着尸首,草席微微的颤动了几下。
“招财哥,你看到了吗?这席子好像动了。”身材有些矮小,一双尖锐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什么?右手的食指颤着指着...
“别自己吓自己了。”魁梧的招财本来就有些害怕,被这进宝一说原本刚恢复的勇气又有些消散了。
只见一个巨大的拳头一拳爆头,进宝的头有些震震的,“怎么天上有...这么多的星星啊。”
阿虎哥看着进宝有些快晕过去了,往下颚又是一拳,“还不快醒过来,这鬼地方你还想待吗?”一吼一拳,打的进宝头都要爆了。
进宝满脸的委屈,“招财哥,你为什么打我啊!难道你不爱我了。”
招财听的一脸反胃,连昨天吃都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心里感慨着:这货,难道脑子被我打坏了。不管他他脑子有没有废掉,还是快点将任务完成,省的夜长梦多。
“也不知道这金主怎么想的,非要将这运到这来,要不是看在这丰厚的报酬,鬼才愿意来这...”
招财喃喃道,“话说这...”招财哥转过头去,看着那冰冷的席子,“这里面的到底是谁啊?要金主这么小心?”
招财哥也不是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要不然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把抓起进宝的头发,“快点,不该问的不要问。”也就招财的力气大,一手拖着进宝的头发,另一手拉着小推车。
“痛,痛,痛,招财哥能放了我吗,好痛啊!不是都是招财哥你在说吗?我招谁惹谁来呀。”一副可怜兮兮的脸上露出小女孩的姿态,“阿虎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啊!干嘛要这么对待我的头发,难道你对我的头发情有独钟。”
进宝的话还是那般的欠揍,弄得招财哥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不过也是进宝的这种玩笑,将招财哥带出了原本的恐惧。“别啰嗦,快点。”
时间在不停的过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里面的景象越来越令人胆寒。
“招财哥,你好像踩到了...”进宝有些惊恐。看着招财哥脚下,虽然只是一个扁平的头盖骨,但不知为何,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苍蓝色。
“什么鬼,说什么呢?”招财哥恶狠狠的瞪了进宝一眼。
凶恶的眼神吓得进宝急忙闭上了嘴,他了解招财哥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再说下去恐怕会...
世间又恢复了寂静,有的只是两个匆忙的赶路人,周围的一切越来越静了。
不断微张的手还有席子移动的沙沙声。“招财哥,大哥,快来看,尸体又动了。我没骗你,这是真的,是真的啊。”惊恐的眼里透露着慌乱。
“还来,你烦不烦啊!都说了...”招财哥转过头来,看到车上的草席在不断的晃动,嘎吱嘎吱的晃动着车子。
崭新的席子里一双惨白的手上沾满了血与土,脏乱不堪。
此时手指微微弯动,半边的席子已经打开,露出惨白的脸。
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吧,干他们这一行的都是拿钱干事的。
谁有钱谁就是金主。
而这一次进入这遗忘之地也是看在那么多的银票上的。
当招财看到席子揭开,还有那一双紧闭的眼微微张开,快要苏醒的样子,顿时脸色就变了。“鬼啊,不是我干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的你。对了,还有进宝,进宝你过来。”
看着外表凶狠的招财,此时有些发怵,一副双手抱头的姿势看的进宝有些疑惑,“这还是我的招财哥吗?招财哥也会怂?”
原本在心目中高大的招财哥瞬间倒塌,原本还以为有招财哥在...
“招财哥,趁他还没醒,我们快逃吧,反正这都快到遗弃之地最深处了,也不会有人会来关注这里。”进宝小声的在招财耳边说到。
“你怎么不早说?”说话间又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我早说了呀,为什么还打我?再者说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进宝的眼里充满了委屈的泪水,说了要被揍,不说还是要被揍。
人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了吧。
车上的震动更加厉害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回躺在两人耳边。
不说了,快走。
此刻两人恨不得在多两条腿,为什么父母没有给他们多生两条腿啊。
片刻间,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停驻在遗忘之地的木车上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我...我这是在哪?”
看着眼前迷茫的天空,有些血色,灰白的大地多的唯有萧瑟。孤风吹在宽大的长袍上有些冷冷的,依稀还能辨出前方淡蓝的幽火,不知道从哪冒出。
这里很是压抑,额,头好痛,我的头。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环境,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揭开盖在他身上的席子,走下了木车。
斯,我这是...死了?
可我明明记得:当时我走在街上,踢了一块石头,骂了面试官几句,然后我...
后面怎么了,我怎么连一点映象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好痛,好痛!
元痕抱着疼痛的脑袋,修长的发丝有些凌乱,摸起来硬硬的,很是不舒服。
元痕,你千不该,万不该来这...
一把冰冷的剑穿透元痕的脖颈,更是穿过了元痕的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人都是会变的,杀了你...我就可以...当元痕听到那一句话时,他的心已经死了。
为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
在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似片段般闪现在元痕脑中,悲哀的泪流到了面颊。
她最后说的那句一直回荡在耳边,就算你死了也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因为...
我这是穿越了?
元痕有些恍惚,想起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太悲催了。
现在我来了,你也可以安息了,放心吧,我会给你报仇的。
脸上那哀寞大于心死的表情让入主这具身体元痕感到心悲。
是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女亦如此,男的也是这样,只是不说罢了。
“现在我要好好了解这具身体的记忆,还有这个世界。”
知道这是哪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就好像无头苍蝇乱飞,等到百年千年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元痕开始好好的静下心来理理关于这个世界的资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一个旮旯中找到了。
“这...这是...难道是...”元痕有些惊恐,会是那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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