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兽族

月黑风高，多么适合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啊！

欷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圣域，门卫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了:这个兽族的祖宗，成天打架斗殴，关键是没人敢拦且拦也拦不住。不知道今晚又是哪个幸运的孩子要遭殃了呢！

其实欷空的目的很单纯：人类自卫队已经去过一次了，现在去怎么说也算是驾轻就熟。上一次去大姐不在，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总也该回来了吧。二哥也真是的，就这么轻易的让一只鬼把大姐带走了？

这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来质疑一下欷空大半夜不睡觉乱逛什么。欷空出城之后就化成了原型，是一只火红的老虎，长的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凶兽穷奇，看着很是养眼，不过比较生人勿近就是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海玉终究还是睡不下去了：帝玄那只老鬼，就说有危险的时候可以互相感觉到，可是他也没说过，感觉到之后要怎么办呢？我又不像他一样会撕裂空间，这老东西……

远方冰蓝色的湖面上突然像烧起来了一样，一片火红。海玉的动作比大脑的反应要快，当即从异次元空间中抽出激光枪扫射过去。这激光枪比较bug的一点就是它不需要什么能源，只要有光，它就杀伤力惊人，别管是日光月光还是灯光。所以这一枪下去，那火红色瞬间消失不见了。

輓日的睡眠质量向来都比较轻，这一处有临近他的屋子，他当即便惊坐而起，冲出了屋子。

輓日：怎么了大姐？

海玉：好像是有敌袭——身后！

輓日似乎早有所感，瞬间化出巨翅，挡住了某人罪恶的小爪子。海玉将激光枪化为激光刃，一刀劈了下去。来人一声惨叫，狼狈的躲开，还不忘叫嚣，“以大欺小就算了，你们还二打一，要不要脸了还。海玉，我要和你一决高下！”

这场景太超乎意料，混合着多少熟悉的镜头在脑海中呼啸而过。欷空这还张牙舞爪的要打过来，突然发现海玉哭了，当即就肢体不协调了。

欷空：大姐你别哭啊，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我偷偷溜出来的，就想看看你回没回来。我现在可厉害了，我可成了兽族的少主，以后你提我的名字，那绝对好使。

海玉：都成年了，还这么傻，万一刚才我们两个没有停手，你可就完了。

欷空：嘿嘿嘿，知道你们舍不得打死我。我可算把你们都见个全了，三哥和五妹得羡慕死了。

輓日：哈，你是奔着我的房间来的吧，走吧，进屋去说。要不然你一个敌方大将突然穿插到我方阵营，会被抓去浸猪笼的。不过奇了怪了，上一次你们来还有警报，为什么这一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輓日边说边开门，将两人都拎进了屋。海玉心头的疑惑更重了：按理说这的防御系统不会出什么问题呀，虽说就算警报了那两个也不一定有时间来管，但这间歇性失灵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輓日：你这次出来——

欷空：哎呀放心吧，我偷跑出来的，没人会管我的。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海玉和輓日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一句话：就因为是你，所以才不放心啊……

海玉：輓日，我准备混入新人类总部，看看能不能把栥天和寸葸都带出来，昨晚去找聂云杨，他还拜托我帮他找一个女孩，正好一起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輓日摇了摇头，“我跟着你，新人类总部，我挺有兴趣的。”

三人一拍即合，海玉匆匆的给聂云杨留了个信就跑了。经过了一番乔装打扮，开启了前往圣域的征程。

欷空：怎么感觉来时的路没这么长呢？

輓日很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还不得不告诉他，“来时你用的是四条腿，现在要往回赶，你只有两条腿，而且还没有那么归心似箭了。”

欷空非常赞同，这让海玉都有些疑惑，这么多年，这孩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太不容易了。

一路所见皆是残垣断壁，看不到昔日一点车水马龙的影子。旧的人类就像阴沟里的耗子，只能活在阴影下，活在新人类不屑去涉及的地方，活在随时被人踩在脚下的夹缝里。

不过輓日和欷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懂事之后就被原族抓回，这算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人类社会，原来这么破败呀，亏得当初笑天爷爷还能把外面的世界吹得天花乱坠的……

海玉：现在你们都什么情况，栥天和寸葸能带出来吗？

欷空：这个，我们兽族倒是很随意，打谁不是打，像是三哥和五妹他们就不一样。三哥说有什么利益因素在里边，新人类能给他们什么好处吧应该是。血族比较直接，他们要成批的豢养旧人类，好像叫血奴，五妹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血奴吧。

海玉的心抽痛了一下，这么多年，经过多方渠道，海玉对那几族也是有些了解的。翼族爱好和平但也排外，輓日作为一个混血要想生存下来肯定很困难，别提还能和公主搅在一起了，肯定是付出了很多；冰灵族是最现实的一个种族，崇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次能作为使者过来，肯定不会是靠运气吧；还有兽族，出了名的野蛮种族，只遵循黑暗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还有寸葸，血奴……

輓日的手轻轻地搭到了海玉的肩膀上，声音温温雅雅，“大姐这些年也经历了很多吧，我们都一样优秀，吃了别人吃不了的苦，成了别人成为不了的人。”

欷空：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对吧！

海玉突然皱起了眉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属于人类的味道，这空间又被谁给扭曲了吗？

海玉：什么味道——

欷空：好像是，蛇。

欷空淡定的真不像个东西，殊不知海玉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蛇啊，虫啊，这种东西……

想当年，帝玄意外的发现了一只绿油油的大肥虫，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当即欣喜的拉着海玉就过去了，“没想到圣域里还有这种原生态啊，快，多看两眼，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海玉：……

为了减轻海玉对这种东西的恐惧，帝玄当即一手捏个头，将肥虫揪成了两段，“喏，没什么可怕的——”

海玉毅然决然的将人禁锢了半个月才放出来，那时候帝玄才知道，原来宿主还有这个权限啊……啊不是，原来海玉怕虫子啊……

虽说蛇严格来说并不算软体动物，但由于它没有四肢，海玉向来就一视同仁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庞大的骨架弯的跟隧道是的看的人毛骨悚然，这是一条蛇的骨架吗，就算是也得是成精很多年了的吧。

欷空：可惜了，是个死掉了的。不过死了老的还有个小的，大姐二哥你们退后，这里还有个小蛇族。

小蛇怎么说也就，五米多长！！！海玉都震惊了。

海玉：这是妖怪吧。

此时欷空和小蛇已经交上手了，也不知欷空是怎么做到的，上次见面他还是一只除了颜色哪都正常的老虎，这次竟愣是将自己拉长了好几米。

輓日自觉的当起了讲解员，指着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就开始了介绍。

輓日：他们都是兽族的。欷空是兽盟的少主，也就是说兽族内部由几大种族建立了个联盟，武力为尊，选出了统领整个兽族的领导人。但就像人类社会也总有人不服从上级的命令的一样，兽族也不是勠力同心的，有一些反主流势力，看来这个就是其一。

輓日：兽族和人类世界的那些动物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嗯……大妖，就是神话传说里的那些，兽族就是由他们演变而来的。嗯……有些神话并不算都是虚构的，就像是天使，天神，指的就是翼族；精灵指的就是冰灵族；吸血鬼，魔头指的就是血族。所以其实那些兽族用人类的叫法好像还真就是妖怪。

海玉真是受教了，幸亏自己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要不然这一次次被刷新的都没个下限……

战斗已然接近了尾声，欷空一脚将小蛇踩的稀碎，还不忘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感慨一句，“还是年纪太小了啊，都没发挥出八岐大蛇真正的战斗力来。”

海玉：那，欷空，你是，什么的后代？

欷空：我吗？听说我的父亲是穷奇的后代，我母亲是麒麟和人类的混血，按照子肖父的原则，我理论上是穷奇。

欷空：哦，对了，现在兽族的盟主好像就是一只麒麟后代。我叫他舅舅。

看来兽性本淫这还是没什么毛病的，真是跟什么物种都能杂交，还有这么严密的属性分类选择，真是让人不得不敬佩。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好像除了海玉，其他几个都是混血……

輓日：你们快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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