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午夜, 带起层层唯恐的波动,四周寂无回音,皎洁如玉的碧华下,映衬的却是殷红的血色,那血涓涓成股,缓缓的流向不远处,说来也是,贪心的人就连血也是贪心四起,竟想要肆浸砖石。
碧华映着女人凌乱沾满血的头发,她混身是伤痕,衣衫破烂如絮的爬在血泊中,她惊恐的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眸,双手扒着满是血的由玉砌成砖块,不停的颤抖着,她被吓的已经表述不清,只能听见她隐约的吐露“不要…不…啊…不是我”。
此时的女人只有颤抖,只有怨念,只有恐惧,亦只有祈求。女人绝望的望着对面的人,可是对面的人只露出了一双血色的冷眸
魅瞳缓缓蹲下来,将黑色的斗篷挪向后方,似不愿沾女人半点污血,魅瞳冷冽的血眸终于变了神色,但是这眼神更是可怕,只见魅瞳双目紧锁着女人,抬起女人的下颌,瞧着女人那副模样。
终于魅瞳开口了:“怎么样?这滋味好受么?恕余所言,余并不想让你凶死,可你实在太矮脚了,你这样余不得不除掉你。”
女人:“我何曾阻你又何曾伤你辱你半分!你究竟有何与我过不去?”女人从刚才的疯状清醒过来,她满眼仇恨即刻反驳。
魅瞳见她这般急躁,捏住女人的脸继续说“呵~好一个无辜,好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连我都要被你这表象欺了,”女人此时正要反驳魅瞳眼神一紧,紧紧捏住女人的脸,那脸被捏的嘴与牙相互拥挤相互打架,不一会儿,那女人嘴角鲜血淋漓,魅瞳放开她站起来再次说道“你不知道的,余来替你说你的过错,你置身于一支车队这不假吧?可这车队究竟是做什么的,我…无需多言吧!呵!你手中的冤魂多少你可曾想过,杀人放火那件少得了你,余告诉你,你早已成余的眼中盯,余都说了余不想让你这么快凶死,可你真的不听话啊,夺了东西,伤了余盯的人,如今却摇尾乞怜,让余放过你。哈哈哈…你说凭什么?!”
“不不不,这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女人缓缓从血泊中爬行,一把抓住魅瞳的黑斗,使劲乱拽嘴里不停的说“你放了我,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当牛做马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女人越说越激动,一口鲜血哇~的从口中喷涌而出,魅瞳早已退到了远处。
“哦?你说我要是将你这张脸剥了,拿去喂狗,狗会觉得恶心么?”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我要让你”魅瞳轻步上前,单脚踏着女人的头颅,女人被压的抬不起头来,只有一双连指甲盖都没有的血手,紧紧扣住凸起都的砖。
“哦?你要让我什么?”女人正欲开口,但一声惨叫入耳,随即一张人皮直接脱落,女人痛苦的躺在血泊里直打滚 她双手颤抖的环在脸庞,那脸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丝挂在脸上,连脸上的经脉都被硬生生被撕了下来。一阵狼嚎鬼哭后之后女人已经没了动静。
魅瞳转过头,那双凶狠的眼眸缓缓平静下来,她坐在一旁的石块上细细捋起从殿外出来发生的事。
回忆里:
芳香馥郁的城园中,碧华映衬着少男少女们的脸庞,阵阵笑语延绵,白金雕椅景中做,彼时谐融长方存。
钢千翅开口如似醉倒一片,他指着外城灯火阑珊的繁街,对着俩人说:“如若今晚真遇上什么不测,我们就往这条街赶,群人众多,自得他们好找。我们总不能在这园中搏命,这园中的东西似是华贵的很,倘若我亡,总不能被钉上一个无实的罪名吧。”
少年这番话看似无意,属巧言轻于自己。实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今夜等待是何。
“是啊,我觉得有道理,我自是第一次来这,定不懂这其中之理,但是”纹纹指了指那园中的玉晶雕塑“这个着实华贵啊,将我载了兴许都赔不起呢!”。
钢千翅:“别这么说,那倒不一定。”
纹纹含蓄的笑了笑并无答话。
钢千翅将目光移到了铠甲神那里,只见铠甲神冷若冰霜,颔首坐在远处,这与钢千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钢千翅瞅着铠甲神,愉悦的招手,“喂,大冰块来这里。”
铠甲神抬眸看着他,正准备起身。谁料他拉着纹纹已经来到了他身旁。
“我说你啊,为何老是不愿与人接触,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避讳”钢千翅打趣道。
但铠甲神严肃的说“在外城你们有看到一个阵”
苗纹纹:“你说的是那个玄黑的五形阵法。”
铠甲神“不错,这个阵法貌似是一个祭祀阵法,年代相距甚远,这些黑色的纹路貌似是原阵法里未曾有的。”
钢千翅:“那为何这城中会有这祭阵呢?这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思考片刻后,决定等会就去查探。
钢千翅刚站起来,就看到一片落叶精准的落在铠甲神的银冠上,他不经意的悄悄绕到铠甲神身后,他正要去捡那片落叶,可铠甲神一把握住钢千翅的手腕。眼神凌冽,眉头微皱。颔首道。
“我们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钢千翅错愕的往后退,纹纹和铠甲起身同言:“不止一双凶眼,而是数十双,近百万双”
“糟了!!!”
不容他们错愕,三人缓缓挪动脚步,慢慢的一点点的靠在一起,此时的他们宛如一块鲜美的肉,正等待着饿狼的捕食。
警惕的向四周望去,一片片阴影下,一片片看不见的黑夜中,却能听见阵阵压嗓子的、异常难听的怪音。
“怎么回事”背对着的钢千翅率先开口,“我们要不疾步离开”
“没用的,路已完全被堵死…”
铠甲神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咯咯笑作一团的声响,接下来就听见魅惑又诡异的歌声——
红茶花,赠予你,鬼火引到繁都里
红茶花,落满地,棺中不躺怨满地
黄泉相伴,鸣路礼
鬼火上身,无家归
孤魂灵魄终生皆相离
听着这歌谣,心里莫名发毛。钢千翅忍不住说了句“这是午夜啊?!”
歌谣还未停止,三人毛骨悚然的站在一起。
“我等枉死,自堕诡门,浮生未歇,附身只为城主你。”
“死皆由来,凶恶即煞,横尸遍地山岗,我等焚城在所不惜!!!!”
“即刻寻祭!!!”邹声一起,,一束束黑烟窜向四面八方,慢慢的穿着玄红大袍的死尸显现在眼前,与一般不同的是,眼睛全部被红色布条紧紧裹住。
此时的魅瞳终于眉头一皱,有了不安的动静:这些究竟是何?我并未召集,也并未使用半点招式,这些人也都未中私无法,怎么回事
容不得她想,那些宽衣红尸已经朝着纹纹他们袭来,玄黑发绿的长甲想要鲜血的充斥。
钢千翅:“什么嘛,这玩意裹着几十层红的发黑的布,竟然还能袭过来?这跟本不合天理嘛!?”
铠甲神:“不要说话,他们与我们一样,靠音响辨别”
三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想要迅速撤离。
可这红尸自然也不傻,即刻就追了上去。
红尸越逼越近,一般人定不敢往后面瞅,眼看那鬼指就要插入三人的胸膛了,可突然那一群群红衣死尸逐渐像失去了意识 三人也趁这时踉踉跄跄来到了外城。
外城入云亦云,万千灯火阑珊,集结百媚华滋共与这都城里。扶摇拂笑红灯起,明月有心恋故居。
红灯悬于翘檐上,步步踏于繁华中,不入人流非不得。纵眼观去,纹纹几人已经混入了人流中,细细瞧去三人在一个摊贩的旁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贩:“我说几位想要吃点什么?”
“啊?!”钢千翅他们才意识到已经在这里许久了。
钢千翅抬起头来,挺直腰背,瞅了一眼,飘香的味道,还散发着甜甜的气味,软糯呈雪状,上面筛了糖色,还有小桂花装饰果然是——糍粑糕。
钢千翅刚才的欣喜被完全浇灭了,他楠楠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虽然我喜甜食,可素不喜欢这粘糊糊的口感”正当他要开口婉拒小贩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响声
“这些我都要了”说完纹纹拿出了一锭金子。钢千翅顿时震惊了,他捣鼓铠甲神缓慢开口“纹纹啥时候这么富有了。”
铠甲神:“纹纹的家父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富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钢千翅:“…!”
铠甲神:“可是她买这么多是作何呢?”
钢千翅:“待会问问,我反正不…”
苗纹纹:“你们可否帮我一下”
纹纹的话语打断了钢千翅,俩人帮着纹纹提着那糍粑糕来到了远处灯火照不到的黑漆漆的巷旁。
“呐~给你”纹纹接过钢千翅手中的布袋,从中拿出了一份递给她眼前的人。
这时铠甲神和钢千翅才知道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竟然有人?!纹纹手中那份滋粑糕也消失在了手中。
钢千翅借了盏灯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纹纹小的男孩,他混身脏兮兮的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住那仅有的糍粑,浑身都在颤抖,在男孩后面的是更小的孩子。
无人知晓他们发生了什么,也无人敢揣测,纹纹上前一步,轻声询问男孩的名字,男孩因为长期不敢与人交流,他紧紧抱住糍粑低头埋入地下,纹纹见状将所有的糍粑放在不远处,说了句“人间难得志,料想皆可愿,信得自己,便得青山。”说完纹纹拉着他俩匆匆离去了。
路上钢千翅含着糖块“我说啊…纹纹你为何不问他的名?也不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苗纹纹:“世间疾苦,不论过往,只惜今朝。”
钢千翅听到她的话语,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随后他道了句“何尝不是”他简练的话语,并未使他身旁的俩人听清。
他理了理思绪,抬眸笑然“好了,好了,不提那云烟浮尘了。”
苗纹纹:“我们该何去何从?”
钢千翅被问住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宇,脑袋里刚蹦出一个主意,就被一人撞的东倒西歪,心里感叹:眼睛被鸡屎糊了吧?看不见这周遭有人?
那人看见钢千翅龇牙咧嘴,也生的俊俏,从大老远返回来,拱手笑道:“公子无碍吧?我刚才走的太急,不小心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钢千翅一个激灵,心里埋怨,但是也回了个礼,表示并无大碍。
钢千翅:“劳烦问你,你这般匆忙是有什么急事吗?”
中年男人摆摆手示,“急,当然急啊,我急着去要那天灯”
三人震惊:“天灯!?”
那男子见他们一脸惊奇又细细打量了三人,道:“你们不是这城中之人吧?”
三人不约而同道:“啊哈哈…是是是”
中年男人“唉~我就说嘛,无事无事,既然你们不晓得,我便告诉你们如何?”
三人:“自然再好不过”
中年男人:“跟你们说啊,这天灯只有在与天同庆时才可放出,平时那是不能放的”
众人疑惑道“为何?”
中年男人:“我说了你们可别信啊!传闻以前这城中出过几桩命案,这都跟天灯有关,而且每个尸体旁都有一束红茶花。起初有人不信还去犯,结果就死无全尸喽!现在可以好好放那天灯了,自然都像那离弦之箭般了。”
“哦哦,多谢”
中年男子“无妨无妨 …,遭了遭了我的天灯啊……”说完男子拔腿就拥入了密集的人流中,再也寻不到身影。
钢千翅:“你们那人刚才说的事古怪吗?”
铠甲神“嗯…古怪,方才我们在那殿园中,那阵歌谣中也有红茶花。”
苗纹纹:“红茶花算一个楔子么?还是说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
钢千翅“对了,那个玄黑五行祭阵呢?我们差点把这个都忘了”
铠甲神:“不清楚,我们是去祭阵那里,还是去…天灯…”
铠甲神似乎非常不喜欢去人多之地。
钢千翅:“去祭阵哪里!!”
短短五个字令 铠甲神心中一颤,他抬起双眸,嘴角微微一笑,淡淡道“我们走吧!”
说完三人转身刚埋迈开步子,就听见
“哐当”一声巨响。是木架倒塌的声音寻声望去,竟然是刚才的那名男子,只见他双手扶在胸前,疼的在木堆中直打滚,嘴里还不停呻吟“哎哟~哎哟~疼啊~”
三人惊奇的表情还未落下,钢千翅自是逢乱必出,打抱不平,他上前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
但内心的不安令他放弃了,他眉头一皱,神情严肃对苗纹纹与铠甲神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不要管了。”
“嗯!”
三人迈着大步涌入人流之中,斑驳的光影一片片打在身上,红灯随夜风摇曳起舞。
“师兄,没想到这些小东西警觉性还挺高的。”
“再高有何用?今夜等待的还不是尸骨无存!!!”
“师兄说的是!”
“哼,这盘棋是时候到高潮了,我们行动!”
说完一男一女就从那高高翘起的楼檐上一跃而下,攀着紫檀木楼栏,动作迅速敏捷的踩着错落有致的青瓦片房顶,极速寻找刚刚丢失的猎物。
“借过,借过…多谢多谢!!”
钢千翅:“只要出了这内城,我们方能死里逃生!”
铠甲神:“嗯,只要找到骑刃王,我们便可离开,只是方才耽搁了太长时间,”
苗纹纹紧跟在俩人身后,她并未答话,也许是应为自己的擅作主张,浪费了不少时间,心中显有愧疚。
从若高的楼下望去,隐隐能瞧见苗纹纹朱红的腰封,还挂有一流苏玉佩,她眼神暗淡正欲开口。
忽然一个身影从楼上一跃,踩着贩车,飞快有型一个翻身落在苗纹纹的前方。纹纹还未瞧清那人是雄雌,那人便转过身来手握一双狼牙匕首向纹纹袭来。
此时的纹纹俨然没有退路,她脚下疾步生花,锋利的刀刃从眼睛前掠过,抵达她白皙的脖颈,她一步步闪躲,抓住贩车竖起的棱柱一个转身,肩上乌黑的大麾随着借力在斑驳的光影中转动。
手持匕首的人疾步紧跟,手中的匕首如同她的玩物一般,以不同的姿势在手中旋转,终于那人没有再跟着纹纹。
纹纹站在贩车的远处,盯着那蒙面持匕首之人,而后她又微微撇头,试图寻找钢千翅和铠甲神的身影但还是无果。
“哟,小东西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去瞧别人,你这双眼睛好看的很,剜了送我吧!”
极致诱惑的妩媚之音伴着出其不意的字句袭来,纹纹却没有多大的惊恐,她低眸没有任何话语。
蒙面女人: “小东西,我会温柔一点的!!”
说完那双狼牙匕首就在女人手中转了起来,女人疾速奔跑,踏着贩车轻松跃到了纹纹前面的贩车上,她扯下黑布,美丽的面庞,显现的尽是妩媚的姿态,尤其是那双媚眼 直勾人魂魄。
纹纹错愕的看着她神情复杂。直直远处的人群中退去。
女人察觉到了什么,神情喜悦快速的落到了纹纹身后,随意拉了街道一人,将刀架在那人的脖颈上怒喊“给我听着 滚出这里,不然后果跟他一样。”说着女人还将刀往近挪了一点点。
“走啊!”
“快走!”
“杀…杀人了…”
满街的人被吓破了胆,慌慌张张,一拥而散。
良久
苗纹纹忍耐再三,眉头一皱终于开口:“人都散尽了,你为何还不放了他?”
女人听见纹纹的质问,回答道:“放了他,呵~呵呵哈哈哈,我有说过我要放他么?”
纹纹愤怒的望向女人 缓缓开口:“他是无辜之人,你究竟怎样才能放了他?”
女人:“我要你乖乖跟我回去!”
纹纹:“好!你先放入。”
女人将挟持的人质扔在一旁。
纹纹步履轻盈的缓缓前行,女人实在等着享用盘中餐,一个疾步掐住纹纹白皙的脖子,将她摁在贩车。纹纹被掐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像那葬花一般,女人见她快没气了松开手,准备送她上路,苗纹纹眼神一变,从头上立马取下那银色玲珑锦花头钗,直直插入女人的胳膊,随后一脚踢起旁边贩车上的剑,那剑在空中旋转落人纹纹手中,她拔剑将剑抵在女人的脖颈出,神情淡然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一样。
接着听见苗纹纹似笑非笑地说:“不装了,怪累的。”
女人错愕的想回头瞧刚才的柔弱女子,但是刀架脖颈,女人只能说:“好一个小东西!好一个小东西!!!”
苗纹纹:“小东西…噗哈哈,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说完纹纹将剑抵的离女人更近一步,接着她拾起地上掉落的狼牙匕首,二话不说捅进了女人的腹部 ,女人身体和生理上的双重疼痛令她难以忍受,她跪在砖块上嘴里不停吐着鲜血,她看向对面的人,乌黑大麾下,月牙白衣始终一尘不染,精致的容颜却是一副冷淡却又似笑非笑的神态。
良久
纹纹带着一柄长剑翩然离去。
一滩血迹中,本以为昏死的女人此刻已没了呼吸,谁知女人睁开眼,扶着胳膊从血迹中跪地而起,瞅了一眼腹部,又扶了扶嘴角的血迹,缓缓开口:“嗯哼~真是有个性啊 ,越来越期待你后面的惨死喽!”
此时
纹纹已经来到刚才与钢千翅和铠甲神走散之地
纹纹努力寻找俩人的身影。
“钢千翅?!”
纹纹在远处瞧见了他俩,她兴奋的跑过去想告诉他们出去的路,可是映入眼帘的是铠甲神雪白衣袍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他肩上搀扶的人是钢千翅,钢千翅的脸看不到一点气色,腰间不停的在溢血。
纹纹失声立马上前帮着铠甲神扶人,并轻声询问:“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铠甲神:“被一个蒙面黑衣人追杀,我们不是对手,钢千翅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招,不幸被…”
苗纹纹:“什么?!你们也遇到了神秘人。”说着纹纹努力的将钢千翅往上挪了挪。
铠甲神:“嗯”
——
苗纹纹:“我们已经到了外城。”
铠甲神:“嗯,去找我们的骑刃王”
苗纹纹:“好。”
俩人搀扶着钢千翅来到了之前在这歇脚的客栈。
咚咚咚
苗纹纹:“有人吗?有人在吗?麻烦开一下门。”
“哎哟…大半夜搁这闹哪出啊!”老板娘麻利的穿好衣服,边走边发牢骚:“真的是…谁啊”接着她又回声:“来了…来了!着什么急!”
老板娘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惨状无比,“哎哟…这是咋的了?!”
苗纹纹开口:“老板娘我这位友人伤势很重,劳烦您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
老板娘:“行行行!”
说完俩人扶着钢千翅进了客房,老板娘看热闹不嫌清净,非要跑过来凑个数,嘴里还一直碎碎叨叨说个不停。
苗纹纹:“老板娘你们这里可否有热水?”
老板娘:“有的有的客栈嘛!怎么会没有!我差人送上来”
苗纹纹再次开口:“请问这里有纱布吗?”
老板娘听了顿时不乐意了,拜拜手道:“小姑娘我们这里不是医馆,怎会有这东西!”
苗纹纹:“抱歉,多有叨唠”
“热水来喽~”
苗纹纹接过热水,将它放在一旁,钢千翅则是躺在塌上,纹纹轻轻脱掉了钢千翅的上衣,生怕将他弄疼,纹纹以为他就一处受伤的地方,谁知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竟有十多处,她不敢想象他究竟是怎样忍受过来的,她轻轻擦拭了伤口,没有药物,她只能扯下自己的衣袍为他包扎。
须臾
铠甲神:“他怎样了?”
苗纹纹略显苦涩,她端着木盆犹豫片刻道:“已经给他简略的包扎了。”
铠甲神:“嗯”
苗纹纹:“你怎样?”
铠甲神望向自己的肩膀,缓缓开口“我并无大碍。”
苗纹纹转过身,对着老板娘说:“我想去看看我们的骑刃王,它在哪?”
老板娘:“别急,别急,就在客栈后面,放心我都替各位主子保管的好好的,你想看随时都可以。”
苗纹纹:“谢过老板娘!”
老板娘:“好了~哈哦~我也倦了,你们自个看着办,我要去睡了,就不打扰各位了哈~”说完老板娘就忸怩着身子下楼去了。
老板娘走后铠甲神和苗纹纹两两对视,决定行动。
俩人背起床榻上的钢千翅,踉踉跄跄下了楼,绕道了黑灯瞎火的客栈后面。
苗纹纹抬头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脱口而出:“应该就是这了。”
铠甲神冰冷的双眸一直紧锁,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也许吧,我们不能再耽搁了,我去找骑刃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铠甲神愣了愣,他看向肩上的少年,他正虚弱无力的吐着字眼。
铠甲神将他推给纹纹,道了句“好。”便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纹纹搀扶着钢千翅,一刻也不敢松懈,她害怕一不注意他就昏睡过去,她不停的在黑夜中张望,寻找可以让他休息的地方。
钢千翅见纹纹这般紧张,虚弱无力的开口道:“无碍…无碍…我命大死不了…你不要这么紧张…不然我以为你这是担心我…”
苗纹纹扶着他笑了一下,开口了“我能不担心么? ”
钢千翅微微一怔,心里以为纹纹会反驳自己,可是突入其来的关怀令他浅笑不已。
就这样在冥冥的黑夜中,俩人站在一起好似那缕微若恍惚的火光。
半晌
铠甲神已经到来,眉色舒缓对着二人说道“我已找到,我们即刻离开!”
二人点头应称,铠甲神和苗纹纹搀扶着钢千翅,来到了一个上了铜锁的门前,苗纹纹从朱红腰封间,轻巧的拿出了一把带红线的铜匙。
铠甲神愣了愣,接过铜匙,一下就将那锁开了。
推门而入,周遭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三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寻找灯盏,忽然前面的东西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尘封的光亮在黑夜中骤亮,又消失不见。
三人恐慌的眼神被这一刹的光亮映的欣喜。三人很快摸索到了灯盏,想将它燃起。
可就在那火苗燃起的一瞬间,头顶的瓦片突然滑落,房梁一根根断裂,头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遭了?!怎么回事?!”铠甲神搀着钢千翅迅速避开,抬眸看着那窟窿。
嘴里却说“快!快进入骑刃王!”
纹纹焦急的看着钢千翅说道:“嗯!可是钢千翅的身体…”
钢千翅虚弱无力的回答:“没事…我可以的…”
纹纹听了钢千翅的回答,无奈和钢千翅还是先一步进入了骑刃王将它开了出来。
此时屋内的铠甲神见他俩离开了,眉宇凝重,冰冷的开口:“你们应该就是在集市的那俩人吧!”
房顶上传来妩媚的回音“不错,不错,小公子你的警觉性挺高哦~”
铠甲神眼神穿过窟窿,站在房顶的是一男一女,那女的生的妩媚至极,男的长的也算标志,脸上有一道刀疤。
那女人看起来是个话多之人,那男的却总是一言不发。
女人邪魅的说道:“哼~你这里可有我要找的小东西呢?!你和你那位受伤的朋友也会是我的盘中餐!哈哈哈~”
女人说完就从窟窿中中跳下来,铠甲神早有防备,白色大麾在微弱的光线中转动,再转眼一看,铠甲神早已进入银虎骑,促使它离开了。
硕大的房屋中,只剩下肆意灼烧的灯盏,还有那双邪魅的眸子,过了良久,女人才笑着缓缓开口:“师兄,他们挺急啊!”
站在房顶的男人终于再次开口了:“急,我享受他们逃亡的过程。”
撂下一句话后,一男一女涌入夜色中,再没了身影。
纹纹这边,他们和铠甲神汇合已经能隐约瞧见城门了 ,纹纹既担心又欣喜,复杂的表情却没有显现在脸上 ,她微微转身看着身后的狮鹫骑,眼眸里尽是道不出的忧伤。
终于驾驶了好一会,离城门之隔不过百步之远,此时的三人眼神中似闪烁着光亮,蓄足了力,猛的冲向眼前这堵高高的红门,谁知当他们撞上去的那一刻,一股闪着白光无的无形力量将三人弹出甚远,三人谬感不对,铠甲神和纹纹跳出骑刃王,伸手放在城门上,眼前显现的是白色屏罩,接着朱红的大门显现出缟素交错的巨大符文纸条。
铠甲神看着,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得另寻出路,这里被下了界,我们逃不了”
苗纹纹听了,又暗暗看向了远处的狮鹫骑,开口:“我们走,不能再这浪费时辰。”
说完她就跳入了凤翎骑,铠甲神也紧随其后。
远远俯瞰着这座城,无一亮彩,只有戚风伴,三辆骑刃王在黑夜中摸索,无一所获,心中已如枯木,早已不逢春秋。
铠甲神在黑夜中注视着远方,转头艰难的对二人开口:“还有一处…我们没有探索…”
苗纹纹:“是哪?!”
铠甲神:“祭阵!!”
纹纹踌躇一会:“我们不能回去!”
铠甲神:“我知,可这是线下唯一可行之法,我们该还是不该都已…”
纹纹听闻开口:“我们只能斗胆一试,不敢抱有奢望。”
说罢,三人就朝着祭阵的方向出发。
来到那玄色祭阵前,远远瞧去萧瑟的房屋无一人居住,灰落的一起风直接呛人,那木门嘎嘎吱向,窗户上的纸被风吹的发出难听的声音,奇怪的是风这样吹着,那个个屋前破败红灯笼中的火却没有要熄灭的意思。
三人忍不住打颤,战战兢兢走往里面走了许久,三人越发觉得道路越来越宽,直到看见那硕大的巨形玄黑五形祭阵,才止住不前。
向那祭阵望去,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立马涌上心头,除了那巨大的祭阵以外,只剩下空旷之地,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地方,竟会有这么巨大的空地。
三人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缓慢的向前行驶,刚来到祭阵前,就听见一声邪魅的笑容。
纹纹听见这个熟悉的笑声,心里咯噔一下,愣愣的想到:怎么会?她不是被我…
铠甲神和钢千翅也警惕的看向四周。
只见夜色中冲出一阵阵难以令人言诉的血腥气息,接着一辆骑刃王从哪祭阵远处缓缓驶过来,看不出什么色,只能瞧出大概形似一头凶猛的虎兽,唯一不解的是车身两旁有形似翅翼的做饰,那车再往前,方能瞧见弯黑的犄角。
行驶到祭阵前方,突然停了下,终于对面的人开口:“你们怎走的那么急,还不是被我找到了?我说的对么小东西?!”
纹纹听到“小东西”这个词,眼神中充满了戾气,令人不敢多看,纹纹没有答话,她看向钢千翅,又把目光投向了铠甲神,对女人始终是冰冷如一的态度。
铠甲神看着远处的骑刃王,淡淡对俩人说道:“还有一个!”
果然,另一辆骑刃王也从黑夜中缓缓驶来,只是相比于旁边的,显得逊色不少,颜色也显的单一,但是这色却让人在夜色能一眼辨别出来,此色为—纯白色。
铠甲神觉得不妙正欲开口,谁知对面白色骑刃王里的人先开口了
男人:“今天我要送你们上路,你们可得好好感谢我!!!”
男人抑扬顿挫的声音恐吓三人不敢乱动,极其黑暗的环境下,三人直直的,缓慢的,一点点向后想为自己退出一条生路,怎料刚退动了不过一尺远,一辆骑刃王疾驰将他们一前一后紧紧压抑在原地,唯一的生路也被堵塞,生不逢时呐!
男人抓住时机,凶煞的眼眉抬起,手中极速操作,一个转弯将三人打的措手不及,还没等三人稳住骑刃王,后面另一辆骑刃王已经捷足先登,将三人削的五体投地。
铠甲神握住手中的操纵杆,眉宇多了几分能看的见得担忧与焦虑,他几度看向旁边的二人,终于道了句:“这次必是生死之博!”
纹纹听到了铠甲神的话语,扭头看向虚弱的钢千翅,平时要强的他,今日的攻击微不足道,但他并未放弃,他挣扎起身,只为不拖二人后腿。
纹纹转过头来,继续吃力的与眼前的人一次次交锋,耀眼的花火在一次次摩擦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一次次的交锋纹纹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她深知自己骑刃王的属性,所以一次次挡在铠甲神和钢千翅的前面,抵消大部分的攻击。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苗纹纹很快便吃不消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铠甲神每次的驳击对对面的俩人来说,好似再挠痒痒一般。
女人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一手指着苗纹纹,讲到:“小东西,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捅的那刀力度不够哦~”
铠甲神和钢千翅错愕的看向苗纹纹,然而苗纹纹的表情色淡如水,脸上一点波澜都不曾显现。
女人看着苗纹纹嘴角上扬,没有搭话。
随后一声“穷奇覆翼”令在场的三人神情凝重,眉目不安。
只见一缕缕黑红的,数不尽的气流从黑暗中缓缓汇集到那战刃上,慢慢的缠绕全身,黯绿色凌浪围绕着骑刃王渐渐形成一个黑色符文巨阵,那阵顺着骑刃王从地面缓缓上升,紧接着黑色符阵慢慢变成了暗红色,爆发出强大的气浪 ,气浪将周围映成了片片紫堂色,女人操动,那悬浮在空中变得愈来愈大,须臾,一声巨吼仰天长啸,阵下面显现出一只巨大的锋利的魔爪,慢慢的一个浑身是毛,满嘴獠牙,瑙色犄角蜿蜒向上的怪物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那凶兽的赤翼猛的展开,掀起一阵阵玄黑气流,逼得三人连连后退。没等三人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那凶兽与刚才的骑刃王混为一体,猛的向三人袭来。
“快躲开!”铠甲神没了往日的冷静,对着俩人大喊。
“来不及了…”钢千翅费力的回话。
“凤耀翔”
凤翎翔天而飞,一声响彻九天。柔美黎光 ,轻羽挥洒,挡住凶戾升化渡天。
一夜耀光,无人不辩,没等二人错愕,苗纹纹已经挡在前方,只听一声巨响,此时凤翎骑内的纹纹,眉头已经拧成山川状,心如刀割一般疼痛,她抿着唇试图不让淤血吐出来,但对方丝毫没有减力的意思,嘴角的鲜血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女人看着眼前的骑刃王漫不经心的开口:“小东西,你就这么不堪 ,我刚才只是用了三成力哦!”
苗纹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骑刃王,却没有答复。
强大的力量,令苗纹纹无可退路。
正当她力不从心时,一只白虎奔驰而来,带着不可藐视的力量纹纹震惊的从侧旁看去,铠甲神已经帮她抵消了大部分力量。
女人见状,眉头一皱,似非常厌恶一般,道了句:“哟,又来一个送死的”
俩人没有分心,一次次的交锋,令女人心存怀疑,她淡淡开口:“你们的软肋不就是你们身后之人嘛。”
纹纹和铠甲神皆为之震惊,纹纹愤怒的开口:“你不能动他!!!”
女人:“哟~有意思,我不动他,我要…”
还没等纹纹反映过来,女人疾驰已经绕到银虎骑后面。
纹纹:“小心啊!铠甲——”
还未等苗纹纹喊完,一刹碧蓝色在极夜中闪过,随后连光痕都再也没显现。
纹纹惊恐的从骑刃王中跳了出去,眼角已经泛起泪花,她疾步的跑向银虎骑跌落的地方,嘴里不停呢喃着:“不要,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银虎骑重重跌落在地,铠甲神也从骑刃王中跌出来,滚落在地上,只见铠甲神雪白的袍服上是一大片一大片殷红的鲜血,他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被鲜血浸透的衣袖,嘴角还不停的流着鲜血,原来他的右臂早有问题,可是他性子要强,从未与二人诉说。
苗纹纹已经来到了铠甲神身边,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艰难的想将鲜血淋漓的铠甲神搀扶起来,怎料铠甲神一把将纹纹推开,抬起眼眸,缓慢的开口:“快…进入骑刃王!…”
纹纹震惊的看了眼铠甲神,又转眸向后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疾步跳入骑刃王,一个回转,挡住了女人的攻击,纹纹愤怒的喊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女人略显烦躁对着苗纹纹开口:“我的话还没讲完,我…要动他!”
苗纹纹下意识的再次望向鲜血淋漓的铠甲神,又缓过神将受伤的钢千翅紧紧护在凤翎骑身后。
虚弱的钢千翅开口:“他…怎么…样…样了?”
纹纹眉头紧锁,开口“他,铠甲神他晕过去了”
钢千翅听到纹纹的话语并没有多震惊,他无力的皱皱眉头,没有在开口。
女人再次疾驰而来,这次她没有再收手,她妩媚的眼神变得狠戾无比。
苗纹纹一个连速回转,迅速的绕到狮鹫骑旁边,想要替钢千翅挡下这招,刚和女人骑刃王战刃碰撞,纹纹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不断成股下流滴在月牙白的衣袍上,好像点画的红梅一般,纹纹吃力的看向女人,女人也正看着她,只听女人一声冷哼,凤翎骑已经悬飞在空中,连火花都不曾显现
钢千翅:“纹纹!!!”
凤翎骑从空中跌落,重重砸在那祭阵上方,纹纹缓慢的,吃力的,满身鲜血满身伤痕的一点点从凤翎骑中爬出来。
女人见状,不紧不慢抬高音量,表情扭曲的哈哈大笑,接着她眼睛瞪大,嘴角抽动道了句:“我…要让你死无全尸!!!!呵呵…哈哈哈。”
女人再次念到“穷奇覆羽”,这次的力量比上次的更恐怖,更骸人,像是蓄足已久的世间极恶凶兽,正等待着释放,正等待着一场血腥的撕咬。
苗纹纹看着那凶兽的模样再次浮现,她努力的挪动身躯,焦急,愤怒,绝望的情绪憋在心口,令她的呼吸变得已经不匀称。
女人睁开眼眸,那凶兽张开翅翼,一声怒吼,已经袭在她的正前方,正当那凶兽吞没纹纹之际,一只玄金狮鹫挡在纹纹前方,纹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狮鹫骑,没等她缓过神来,脸上的神色又已悄然骤变,她震惊的看着前方,霎时间脑子如塞了一张纸一样空白,但眼眶中的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直直下流。
直到听见一声巨响,纹纹才哭着喊出了“钢千翅!!!!”这三个字
白皙的双手布满嫣红的血迹扳着砖块在向前缓缓爬行,凌乱的青丝混合着血已经粘在了她精致的脸上,泪水一遍又一遍的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抿着发白的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此时的苗纹纹已经爬到了离钢千翅不远之地,她看着昏迷腹部还流着鲜血的钢千翅,她只能以无声的泪来掩饰自己的痛苦
此时的苗纹纹已经爬到了离钢千翅不远之地,她看着昏迷,腹部还流着鲜血的钢千翅,她只能以无声的泪来掩饰自己的痛苦。
正当苗纹纹快要爬到钢千翅的前方时,女人从骑刃王中跃出来,盘弄着耳侧的一缕发丝,从远处缓缓走来,她瞧着如同蝼蚁一般的苗纹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撇过头,使劲踩过纹纹布满血迹的手指。
纹纹顿时痛的额头直冒汗,但她依然一声不吭,直到女人走进了躺在血泊中的钢千翅,她才虚弱愤怒的吼道:“你…要做什么?!”
女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苗纹纹,笑着开口“做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女人把话撂给苗纹纹,将血泊中的钢千翅硬生生掐着提起来,一个转身,她已经站在骑刃王上了。手中掐着的则是钢千翅。
苗纹纹费力的将身体挪到能看清远处的骑刃王,令她难以置信的是,一辆白色的骑刃王上,一个男人,也和女人一样掐着铠甲神脖颈。
苗纹纹看着远处的一男一女,带着哭腔愤怒的喊到:“放了他们…放了他们…”
女人瞅了眼钢千翅,怒气的回话:“放了他们!哼!痴人说梦,我要你看着,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痛苦死去 ,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这个绚丽的夜晚,怎么样…啊呵呵哈哈哈…你看你,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不要!,不…”苗纹纹在血泊中缓缓爬行,放眼望去,那一条条血痕还未干透,那月牙白衣,早已染的没有一丁点儿白,甚至她的衣服已经磨的不成样子,“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啊…我求求你……”
女人震惊,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求我,你竟然求我,呵呵哈哈哈,真是太难得了,这样吧,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匍匐在我脚下,将你的性命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苗纹纹艰难的脱口而出“当真?!”
女人:“当真。”
就这样苗纹纹在夜色中缓慢的爬行,像一只濒死的蝼蚁一样爬行,她早已被疼痛麻痹了知觉。
——
爬到了一般,女人烦燥的开口:“啧啧啧,你太慢了”女人扬起嘴角,眼神狠戾的瞅着钢千翅,无疑女人的双手已经行动了,再望向铠甲神,他的情况与钢千翅如出一辙。
苗纹纹爬到了祭阵的正中间,她抬头冷冷的说道:“放了他们!”
女人依旧是那副样子,她笑着道:“你说什么?!”
“放了他们”苗纹纹强撑着身体缓缓从祭阵中爬起来,再次说道:“放了他们!!!”
男人感觉有点不妙微微皱眉。
苗纹纹已经从血泊中站了起来,此时的她冷笑着,艰难的挺直腰背,狠厉道:“我说让你放了他们!!!!”
霎时一股殷红色强大力量从她的脚下冲天而起,贯穿她血淋淋的身体,接着那诡异殷红的符文竟然变成了鲜红色,只见那祭阵越来越大,无数黑流涌动着,翻滚着,汇入苗纹纹的身躯。慢慢的这股力量将夜幕都给染成了暗红。
男人下意识的看向周边,慌忙的将手中昏迷的铠甲神扔在一旁,喊话:“他奶奶的,来日不做马下粪,自得我坐骥上马哼,来日再会,师妹。”
没等女人反映过来,男人踏入骑刃王,早已逃之夭夭,女人愣愣的看了眼远处,将钢千翅摔在地上,瞪大眼睛愤怒的吼道:“好一个瓮中鳖,我他妈跟了你三载,你就这么对我!!!我要让你…”女人冷哼一声快速的进入骑刃王,向着莲兴殿急急冲去。
苗纹纹依然站在那片暗红中央,只见她微微抬起血红又暗黑的眸子,目光掠过那俩人刚才逃跑的方向,歪头冷笑一声,随后她血红的眼眸一紧,玄风骤起,血袍狂舞,远处那松垮萧条的房屋,被硬生生撕成残砖碎瓦,就连那不灭的红灯在一瞬间熄的烟都没有散出。接着她将手指放在唇前,念到:“罪恶同歌,尸魂聚来,罡风狂起,诛此二人!”“寻迹!!!!”
刹那间无数黑流向四周涌去,巨大鲜红祭阵下,一个个眼裹红布,身着玄衣大袍的死尸破阵而出,接着那死尸一个个猛的冲入天际,没了踪影。苗纹纹身后数个黑红交错的魂灵也向四周窜去。
良久苗纹纹从祭阵中走出来,她径直走到凤翎骑旁边 ,目光微微扫视了周围的一切,转身跳入凤翎骑融入了夜色之中。
此时的男人逃到了去往城门的地方,这时的街道上已空无一人,只有红灯再夜风中摇摆,还有满天飞升的天灯,他抬头看了眼,撇着嘴说道:“呸…放什么天灯,这一切都只是个楔子罢了,只要我进了这城门,竹叶青就可以保我,那小贱胚子,跟了我三载,比我还——”
“比你还什么?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男人扭头看去,眼神狠狠的盯着后面的骑刃王,他正要开口,忽然前面一股黑流涌来,他努力的将骑刃王停下来,错愕的看着远处,只见一群群红袍死尸显现在眼前,他还没来得及震惊,那红尸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骇人的声音,接着那红尸转过身来,抬起黑的发绿的鬼手疯狂向男人袭来。
男人启动招式,白光大盛,照彻夜幕。一只无头巨兽显现在眼前,煽动翅翼。人们以为白色圣洁而美好,但是白色这个词安在男人身上,完全将一切美好颠倒。越是纯白,越看着骇人 ,越让人恐惧。
如果当时是男人出手,那么三人将会无一人生还。
一群群红衣死尸坚如磐石,和那纯白巨兽,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
男人一招一式竟和红尸不分上下,但是这样的消耗令男人已经吃不消了,他想用最后的一招,彻底粉碎眼前烦人的东西,谁知他刚刚要发招,就听见那群红尸咯咯痴笑的声音,他错愕的抬起双眸,喘着粗气惊恐道:“原来他们只是再试探,目的只是为了消耗我的体力。”
他刚将话说完,就看看一群群红尸中缓缓驶出一辆骑刃王,不同的是这辆骑刃王全身都散发着黑气,震慑的男人和女人皆为之一振。
这辆骑刃王是刚才的凤翎骑。
男人使招想要逃离,怎料还未等他走过百步,凤翎骑一个回转,将男人的骑刃王撞的嵌入砖墙之中,那墙瞬间倒塌,男人艰难的将骑刃王从废屋中使出来。
此时的凤翎骑想要了结女人,谁知男人冷笑着,他笑的面部狰狞,笑的放肆。喊话道“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这点实力?”
苗纹纹血红的瞳孔微微一紧,她也笑着回话:“我以为什么呢?我也就这点实力!”
女人抬眸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不断闪过血腥暴力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凤翎骑和纯白色骑刃王双双杵在原地,男人狠厉的眼眸瞪大,脸上的疤痕在骑刃王光线中若隐若现,紧接着他驱动胳膊,道了句:“混沌暒弑”
那周围一片片混黑的东西从街道涌来,涌入男人骑刃王六菱战刃上,霎时间那纯白的骑刃王变成紫酱色,接着战刃越越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浪,慢慢的那一股股如泉的暗流贯穿男人骑刃王,慢慢的那黑流中显现一个虚无的巨兽,慢慢的,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他们如同城墙一样,让人感觉到无比恐惧。
苗纹纹看着这些虚无的巨兽,血红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她冷静的如同冬日的一碗冰水一样。
男人操纵着一只只巨兽,撕吼着,狰狞的向苗纹纹袭来。
苗纹纹没有发挥任何招式,她一次次的躲避巨兽贪婪的利爪,一次次在夹脚中寻求生机,极快的手法,迅速的出击,勇猛的抵抗,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堪称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终于苗纹纹冷哼一声,歪头看着男人,血红的双眸让男人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紧接着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再转眼看去,一辆骑刃王将城门砸出了一个若大的窟窿,翻滚数米,撞在了一旁的巨树才得以停下。
魅童看向树下,再看向远处,一辆鲜红的骑刃王从城门中缓缓驶来,接着就听见
“快逃啊!”
“快逃啊!”
“啊啊啊啊!”
“杀人了!!”
魅童看见熟悉的骑刃王吃惊的看向周围,她暗暗心想:“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遭了!”
“魂牵梦偶!”
只见魅童猛的抬起双眸,数完道伴着黑气若隐若现的红线从袖中窜出来,那线好似通人性一般,寻着目标,直直插入喊叫的,每个人的脑袋,片刻,周围的人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饮酒作乐。
只是细细瞧去,每个人的眼神都非常呆滞,如同傀儡一样。
此时的凤翎骑已经驶到离男人不远的地方,苗纹纹满脸血迹的站在骑刃王上,鲜红的袍服透着一股股血腥味,她手中持着一把剑,狠狠的盯着那棵树的远处,本以为那棵树下除了男人,再无比尔,谁知女人的一声尖叫让苗纹纹注意到了她。
苗纹纹从骑刃王上跃下来,满身伤痕,布满血迹的手中却转起了那把长剑,她步履轻盈的来到树下,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冷冷笑到:“你说,是你强…还是我强呢?”
男人想回话,但疼痛令他始终含糊不清。
纹纹看着他,将手中的长剑拔开,细细端详着,开口道:“要是你不动他们或许我还能放过你,可是你…”
苗纹纹将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她迅速的拿起剑,在男人四肢划了深深的血口,接着用那剑锋硬生生挑断了他的经脉 ,但是他疼的连喊叫声都发不出口。
苗纹纹握紧长剑,俯视地上的男人,缓缓开口:“你们不是喜欢折磨人嘛?今天我也要你们尝尝这滋味,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命在你面前逝去,我要你们从前做的恶都付出代价!!”
男人看着眼前的人,愤怒镶满了他的眼眶,突然男人眼睛猛的一瞪。
苗纹纹已经手持长狠狠的贯穿男人的心脏,就在那插入心脏的那一刻,鲜血飞溅了苗纹纹一脸,但她丝毫不再意,她冷冷的俯视着地上毙命的男人,眼眸中没有丝毫怜悯。
半晌她才开口:“可是你们从来都不顾及失去至亲,失去友人的滋味,因为你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啊!”
她握住剑柄猛的从男人的尸体中抽出,刹那,那血顺着剑锋,溅了女人一脸,连睫毛上都在滴血。
苗纹纹持着还再滴血的剑走进女人,她刚要开口,突然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她将剑插在地上,试图让自己站稳,可是头一阵阵眩晕,她扶剑跪在地上,随后就晕过去了。
此时的女人吓得惊魂未定,她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苗纹纹,咒骂道:“死了好,死了好啊!呵呵哈哈哈”
“哼!你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女人:“你是谁?”
此时的魅童终于按耐不住,从树上跃下来
“我是谁?用的着你管?”魅瞳
————————
回忆到这,接着就出现了开头的画面。
“魅瞳”
“魅瞳…魅大侍卫…魅瞳瞳…”
一声脆音入耳,甚是好听,魅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起身淡淡开口,:“带回去吧。”
魅瞳:“嗯…你刚才喊我什么?”
魅瞳这才意识到刚才他的称呼。
屠孽连连摆手:“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点干正事吧”
魅瞳没有与他计较,她笑了笑对屠孽说道:“哦?也好,你去哪里将那俩个小青年弄回去,我将她带回去。”
屠孽:“嗯,我走了。”
魅瞳扶额:“快走吧你。”
说完俩人就分开了
魅瞳抱着浑身血淋淋的苗纹纹,将手一挥带着凤翎骑和混沌骑就已消失不见。
屠孽来到铠甲神和钢千翅这里。
他不禁冷冷感叹,“又是这个地方”
随后他进入空地之中,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他暗暗说道:“怪不得那女孩如此痛恨,要将其诛杀,这场面无论换谁,都和她一样,甚至比她还…哎!”
他来到俩名青年面前,将手一挥,铠甲神和钢千翅从血泊中悬到空中,随后屠孽带着铠甲神和钢千翅,还有狮鹫骑和银虎骑也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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