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拼尽全力,应子虚也只除去了两个杀手,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那个。杀手冷笑着逼近,可应子虚已然力竭。而另一边的车夫,已经自爆与包围他的杀手们同归于尽。此地又少有人经过,竟是一场必死之局。应子虚的修为不算差,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也不知是谁花了这么大手笔请了这么多杀手来这荒郊野外杀他。但这时应子虚显然没有时间想这些,他只是憾恨为什么自己的实力没有更强一点。
应子虚依旧将帝夜若影牢牢护在身后——他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保全帝夜若影的准备。因为背对着帝夜若影,他并没有看到帝夜若影眼中的决绝。
是以,当长安的血洒在他脸上的时候,应子虚整个人都懵了——帝夜若影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杀手夺命的剑刃。那剑,不偏不倚地贯穿了帝夜若影的胸口。
“唔!”帝夜若影只觉得心脏一瞬间被搅碎,痛呼出声,血从口中淋漓溢出。那杀手笑得残忍,将剑刃狠狠地拔出,一掌将若影打了出去。帝夜若影撞在树上,登时一口热血喷出,软软的滑倒在地,一动不动,死生不知。
“长安!!”应子虚一瞬间红了眼。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给帝夜若影报仇——哪怕赔上一条命。
玉石俱焚的惨剧即将上演,主角之一已经没有机会笑了——那杀手的上半截身子斜斜地滑落,笑容永远凝固了,眼里茫然和不甘似要化作实质。然而仅仅是腰斩已经是最便宜的死法了——他伤了不该伤的人,惹怒了另一个人。
应子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在当场。
原来,杀手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人,不知从何方来,手中刀一横,应子虚拼了命可能也打不败的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死了。
这人是个妖族——这是应子虚的第一个想法 ; 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这是应子虚的第二个想法。是了,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妖异邪气,一袭黑衣,袖口和衣摆上用红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另无杂色。黑发,左眼被发丝遮掩,露出的右眼黑的让人心寒,仿佛浓缩了世间所有的黑暗。长相昳丽,世所罕见,脸色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连唇色也极浅,眼眸狭长,眼尾微微上翘。眉骨盛开了一朵曼珠沙华,眼下泪痣一点。
但这极端艳丽的长相并不会让人将他错认为女子。因为他那一身如出鞘之刀一般霸道锋锐的气势。他的唇勾着一抹笑,是明显的讥嘲,眸中没有任何温度,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此人让应子虚心惊,可最让应子虚心惊的是此人手中握着的那把刀——和人一样透着刻骨的妖异,刀柄漆黑,衬着握刀的手愈加苍白,刀身暗红,恍若凝固的鲜血——一把显然杀人无数嗜血夺命的妖刀,也是,前几日将帝夜若影带到云承夜和应子虚面前的那把刀。
那人才不管应子虚心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看也不看他,手腕一动手中刀已经消失,转身,下一秒便出现在帝夜若影身边,在帝夜若影身侧蹲下。薄唇紧抿,看似粗鲁实则轻柔的将人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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