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强撑着想从云承夜怀里出来,但因为伤势,手一软竟是半趴在了地上,身体微微颤抖,额间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显然这简单的动作他已然是痛极,只是硬是咬了牙连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
应子虚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到云承夜身边,想要帮衬云承夜。只不过被云承夜扫了一眼讪讪地收回了手,委委屈屈的蹲在一边看着。
云承夜叹气,小心的将他不住颤抖的身子揽到怀里,嘴唇颤了颤,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剩下:“你,还好么?”
“好多了,谢谢。”缓了好久才浅浅一笑,答道,顿了顿,轻轻喘息着,又说:“子溯,我不认得你,让你难受了,对吗?”原来方才云承夜的眼神变化被心思敏感的他尽收眼底。
云承夜听他之言,忽的意识到什么,忙问:“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抿唇,敛眸,不语。
应子虚愣了愣,反应过来,嘴巴圆成O形。
纵他什么也没说,云承夜已明了,对上那双透着浅浅忧伤的干净的蓝眸,虽心有不忍,终究不愿欺骗他:“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残忍,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我并不认得你。”
他眨了眨眼,茫然地喃喃:“不曾相识吗?可我觉得子溯真的很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就相识了……”
云承夜微微错开男子的眼睛,声音有些缥缈:“或许我们前世真的见过吧,长安……”
“长、安……好像是我的名字呢……”半掩了眸,半晌,溢开了浅浅的笑容,“子溯,我想,我知道了,长安是我的字,而我的名字,应该是——帝夜若影。”
原来,这个神秘出现的男子便是帝夜若影,也就是——血妖夜。显而易见的,那把刀便是封神刃,强行破开空间壁垒将帝夜若影护送到了云承夜身边。而失忆了的他,褪去了血妖夜在无尽血海磨出的冷硬,展现了属于帝夜若影最真实的一面。
“帝夜若影……好长的名字,还是叫长安好。”应子虚终于找到空子,插话道。
“叫我长安就好,”他略有些腼腆的笑着,“子溯,子虚。”
“我们这里还有个东方朔没到,他也是我和子溯的好友,我们三个早就相识。我们仨里,东方最大,我最小,我瞧着长安怎么着也不会比我大,所以以后长安就是我们的小四弟了。长安你放心,以后哥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适应能力极好的应子虚很快将帝夜若影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也是,这般“柔柔弱弱”如琉璃一般干净易碎的人儿,谁都不忍心伤害。
云承夜对应子虚的话不置可否,没有发表意见,但却是默认了。他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放入若影手中:“云家在沧澜还算有些影响力,有这块玉佩在可以护你无忧。”意义不言而喻。
帝夜若影攥紧手中的玉佩,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即使失却所有记忆,他知道,他已经孤寂了太多年,没有人在乎,从没有人像眼前的二人一样。
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承夜制止:“什么也不要说。我别的不说,看人还是会的,你的眼睛,太过干净。不要说是因为失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我不相信一个真正十恶不赦的坏人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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