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蓝询应了承诺来找了她,冬天,风冷的刺骨,鱼怜儿心里却暖得发烫。
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镂空雕花镶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她绝代容颜,靡丽妖冶,抬眸谈笑间便可衬的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暗淡无光,只那一眼,便让人深深沦陷,予取予索。冰雕玉钩玄胆鼻,往生河上菱唇艳。色若春晓之花,芙蓉面寒。让人觉得用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句也是负了这般美貌。
鱼怜儿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翡色鲛纱,坠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乔治的身材。
漫步行走间有风靡的凤凰花瓣偷偷散尽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今天是他与她结为夫妻之日,鱼怜儿被人小心搀扶着上了花轿,喜帕遮住了上扬的嘴角。
做完一切仪式,夜幕悄然而至,鱼怜儿端坐在床前,心欢雀跃。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鱼怜儿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
喜帕缓缓地被揭开,鱼怜儿心慢慢的从喜悦到惊讶最后再到失望绝望,眼前站着的完全陌生的面庞,她这算是被自己所爱之人送了吗?
蓝眸揭过喜帕,将其随意丢弃在地上略带玩味的望着鱼怜儿:“原来,皇兄送我的尽是这么个美人儿。”
在听一席话鱼怜儿不可思议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问道:“你在说什么?”蓝询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眼里满是戏谑说着将叠扇放在鱼怜儿耳下:“这么个美人胚子,皇兄倒是也舍得,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这局我竟是输了!”听蓝眸话后鱼怜儿不可置信的推开了他的手而后自言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你胡说!”
蓝眸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皇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厚道了,让我来做这个恶人。”说完转身走了,独留鱼怜儿一人。
可笑!可笑!鱼怜儿拼命的扯下自己的戴饰配饰,将其一一折断,划伤了手也丝毫不在意,从小她就是家里多余的一个人所以她姓鱼,本以为自己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到是自己高估了,这样那她算什么?
心里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鱼怜儿经捂着嘴眼泪从指缝中溜走摇着头,不!不!这是假的!
良久,鱼怜儿愣在那里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这是一种缥缈的幻灭性的悲哀。
鱼怜儿颤抖着起身取下腰间的锦鳞在自己脸上狠狠地划下,一朵朵红色玫瑰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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