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老旧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淡黄色的薄薄信纸,望着淡黄色的信纸上漆黑的墨迹,少年的嘴角开始渐渐地微微上扬。
不一会儿,从小便擅长一目十行的少年阅读完了信纸上的所有信息,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看样子,咱们那位远在帝国西北边境的英明神武的宇文大将军还真挞孃的是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啊!”
一边说着,少年一边缓缓地将手中的信纸卷成了一卷,然后将其一端伸到了昏黄的油灯上。
虽然桌面上这盏昏黄的油灯的火焰一直显得有些暗淡,仿佛垂垂老矣,渐失生气的暮年老者,但是当纸卷触碰到那看似脆弱的火苗的时候,纸卷还是毫无疑问地被点燃了。
少年将缓缓燃烧的纸卷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夯土地面上,看都没看一眼,也不去在意它是否会燃烧到一半就突然熄灭,留下一些明显的残余,只是一个人又自顾自地感叹道:“果然啊!在那个无聊的老家伙的眼里,我这么个仅仅只是跟在他老人家身边砍了三年草原蛮子的穷酸小子即使是到了这长安城里也还只能是个刽子手罢了,还真的以为我干不了别的营生了是吧?!呵呵呵呵,还真踏孃的自以为是!”
“你自己明明知道的,将军他不是这样的人。”少女扭头看着少年,淡淡地说道,“你明明比谁都更了解他,但是你却又总爱这么说他。”
“呵呵,是吗?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少年也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少女,略带苦笑地说道,“还记得吗,当初咱们出发前的那个晚上,我死皮赖脸地向他老人家要点盘缠,结果他老人家竟然一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文绉绉的屁话就把我给打发了,害得我们俩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了好几回啊!”
“可我怎么记得明明是少爷你自己一路上怎么都舍不得花钱住客栈和驿馆才把我们搞得像逃荒的难民一样的?似乎并不是钱的问题!”少女迎着少年的视线,面无表情地揭露着事实。
“嘿!这话可真不能这么说啊!”少年无辜地摊了摊手,对着少女一脸无辜地说道,“谁叫这些客栈和驿馆都塔嫲的那么贵啊!一路上那最便宜的一间驿馆一个单人间住上半晚都要上半两银子,还踏嗎的是完全不包饭菜钱的!要吃东西还得另外掏腰包去买啊!这塌媽的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更何况咱们这点儿家底本来就不够看的,哪经得起咱们这么瞎霍霍啊!而且咱们现在呆着的地方可是叫‘长安’啊!真儿八紧的国家首都啊!出门随随便便地吃顿饭都不可能便宜的好吗!”
“更何况这里可不是帝国边境那么舒坦的地方,在这里要赚钱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可没有那种骑着马出门溜一圈砍个马匪就能拿着人头换赏钱那么简单粗暴且直接的来钱门路,所以说‘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可是万万不能忘记滴!”
“是是是!你是少爷,你说的对!”少女扭过头去,虽然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吐槽,但是最终还是变成了对着空气翻的一个白眼,嘴中还嘟囔着,“少爷你确实适合当个‘城里人’……不!你一直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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