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吧,靠着自己年纪够小,面孔又生,那小乞丐竟然主动请缨,给老家伙充当起了斥候,花了近两天的时间,在草原边上的某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山坳坳里摸到了一伙马匪,虽然人数不算是多,也就五百人左右,但是油水却是足得很,老家伙竟然靠着那一次足足赚了平常大半个月份。”
“有趣的是,事后才发现这一伙马匪正好是当初埋伏老家伙后来又败逃的那一批中的一部分,而他们手里头几乎握着当初那五伙马匪近半数的家当。”
“于是,就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老家伙就把亏本买卖的账给揭了。”
“然后,那孩子自然是继续在青锋营里混了,平日里带着小女孩在营地里头打打杂,喂喂马,每隔个十几天的就又独自出去踩个点子,还几乎次都多多少少能够给老家伙带来点收获。”
“就这样,枯燥且简单的日子过了两年多,直到某一天——准确点地说应该是睿皇十四年六月二十九日的夜里,老家伙突然将刚刚睡下的小亲兵叫醒,只扔给了他一把老旧的马刀就带着他去‘做买卖’了。”
“那一晚,老家伙只带了两百多人,全都没有骑马,只是徒步走了近二十里,摸进了草原边上的某个山头,待到回来时仍旧有近两百人,只不过当他们回来人人胯下都有了马。”
“而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除了老家伙自己,还有那个小亲兵,只不过这时候,满身是血的小亲兵不仅有了马,换了刀,还穿着一身明显有些不合身的皮甲,甚至马背上还挂着一两把弓。”
“从此,明眼人几乎都意识到了,这一次,老家伙八成真的是要走运了。”
“睿皇十四年十一月十一日,一个名叫张朝阳的十三岁少年在我大唐西北的崞富城青锋营正式入了军籍。”
“睿皇十五年三月二十二日,一个入了军籍还没有满半年,名叫张朝阳的小卒第一次独自带队出城‘打猎’,而队伍之中三十六个人里没有一个军龄三年以上的老兵,待到回城时,三十六人的队伍剩下二十一人,其中不乏重伤之人,而那名带队的小卒不仅只受了几处轻伤,身后还多了两匹驮满了战利品的战马。”
“睿皇十五年四月一十二日,士卒张朝阳再次领队出城,斩获颇丰。”
“睿皇十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再出城,斩获颇丰。”
“睿皇十五年五月十五日,再出城,斩获颇丰……”
“呵,事实上,往后的事情确实尽是些变得枯燥无味的兵部卷宗了,唯一值得注意的事情是,打从睿皇十五年四月起,从前常常亲自带队出城的老家伙突然开始变得懒散了起来,甚至到了后来还破天荒地开始喝起了茶来。”
“直到一个月前,那个小卒脱了军籍离开边境时,已经成功成为了继老家伙之后第二个西北草原上的‘莽斯特’……”
……
长安城里有个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