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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夜清雪缓缓落,悄然变改人命格。
京都小魔王的一夜成长,温柔婉约才女的一夜白发,天才少年断了的牵挂。
这一夜的雪终究是承载了太多、太多······
白清川:京都人人惧怕的混世魔王,是揍过了皇子,怼过了嫔妃,骂的了姨娘,废的了人渣。怎么说她白清川也算是一位名满北凌的人物啊。
白清初:安阳王府的大小姐,名满京都的才女,温柔婉约,琴棋书画,吟诗作赋。实乃大家闺秀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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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雪落在身上,寒风瑟瑟,被雪染白的坤宁宫外,一青衣女子笔直的跪在那里,雪愈下愈大,那女子的身上已然落满了雪,也不知她究竟是跪的笔直还是冻僵了。
这一跪,便跪了一夜,不过却也是值得的,白清川被人送回了安阳王府,翌日下午安阳王府变迎来了一道圣旨。
白清川恭敬跪下,听读旨意,圣旨已宣读完,白清川却丝毫没有要接旨的意思,刘公公皱了皱眉,轻声提醒,白清初更是拽了拽自家妹妹的衣袖,让她接旨。
谁知白清川竟然站起身,眼神直视着刘公公,缓缓开口。
白清川:寒冬之日劳烦公公跑一趟了,请公公代清川谢过陛下,不过这凌安公主的称号就不必了。
闻言,白清初袖下的手紧了紧,心也不由得提起来,妹妹这是要抗旨啊。
白清川:公公也不必拿陛下压我,我——白清川,乃安阳王府的嫡女,更是陛下亲封的清川郡主,我安阳王府满门忠烈,祖父是北凌的开国功臣,父亲征战沙场为国捐躯,大哥少年将军用兵如神,其他几个哥哥亦是自幼入军营磨练,长大后领兵征战,护北凌安稳,百姓无忧。
白清川:如今就是败了,我也可以笔直的站在南延人面前骄傲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这是我身为安阳王府嫡女的骄傲,是我父亲和哥哥用生命换来的骄傲,而我白清川也担得起他南延太子妃的名号。
白清川:我北凌泱泱大国,人才济济,赢要赢得漂亮,败也要败的体面,我虽名声不及家姐,性子亦然,但我自认容貌出色,不逊色于京都任何一家的千金小姐,和亲之事事关两国体面,清川知轻重,总归不会让南延瞧了笑话,认为我北凌败不起,只是这公主封号就算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皇上确实是疼爱这七小郡主的,思及此刘公公实在也不好说什么,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三日后白清川和亲南延,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屋子还是那个屋子,铜镜还是那个铜镜,人也还是那个人,只是心却变了,因此房间中没了暖意,铜镜中没了笑容,人的眼里也染上了几分凉意。
门开了,透过铜镜,白清川看到了一位温柔婉约的女子站在门口,她嘴角忙牵扯出一抹笑容,提起鲜红的嫁衣起身,轻轻摆动裙摆。
白清川:怎么样,好看吗?
白清初:好看,好看,我的妹妹自是好看的。
白清初笑着夸赞,只是不知何时竟红了眼眶,泪水不自觉的涌出。
白清川:姐姐,你应该看开些的,这或许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白清初:不,你不该的,你本可以·····
白清川:不该什么,又可以什么?
白清川:不该去求陛下更换和亲人选,还是可以嫁的更好。
白清初:和亲的本是我,你何必替我前去受苦,你不该的清川,你不该的。
白清川笑了笑没说话,白清初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白清初:要不,还是我去和亲,反正南延没有人认得安阳王府的郡主。
白清川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这话竟是出自这个平日最讲规矩礼法的姐姐口中,纵然心中感动,却不能流露,眼神坚定,语气更是清冷。
白清川:姐姐可曾想过,你若前去和亲,而已向陛下求了恩典的我,却反而留在了北凌,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安阳王府,怎么看北凌。
白清川:你虽是安阳王府的大小姐,却没有郡主的封号,虽是长女,却不是嫡女,我已求了恩典代你和亲,便代表我今后决不能留于北凌,况且若是被陛下知道,那便是欺君之罪,若是被南延知道,毁的便是两国之约定,届时圣上问罪,战争又起,这等千古骂名又谁来背。
白清川:至于嫁的好嘛,就更不必提了,我身份特殊,谁娶了我,便相当于得到了安阳王府的支持。
白清川:这么多年了,朝廷中文官以宋丞相为首,武将以安阳王府为首,这夺嫡之战我躲不过,你亦如此,陛下虽倚重安阳王府,却也不是完全相信的,毕竟军权在握谁又能真正放心呢,制衡,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白清川:反观,我和亲南延,便是他南延的太子妃,我是为了北凌,为了我的国家前去的,不说流芳百世,被人传颂,总归是履行了两国之约,全了北凌的体面,由此,就算是陛下想动安阳王府也要好好思量才是。
白清川还欲说些什么,但外面的人已经在催了,她整理了情绪,尽量让声音与以往无异,对着白清初缓缓跪下,衣着端庄,背挺得笔直,盈盈一拜,再起身。
白清川:清川自幼丧母,父亲早年又战死沙场,承蒙姐姐耐心教导,读书写字、琴棋书画,这一拜,谢姐姐幼年照拂悉心教导。
说完,便又是一拜。
白清川:少儿顽劣,离家出走身处险境,好在姐姐大度不与计较,舍身相救,这一拜,谢姐姐宽容大度救我一命。
又是一拜,头触地,泪滑落。
白清川:清川今日便要离家和亲南延,恐归期无望,不能报答姐姐的恩情,这一拜,乃拜别,望姐姐珍重。
看着白清川的背影,白清初早已是泣不成声,若不是丫鬟在一旁扶着根本站立不住。
马车豪华,队伍浩荡,白清川撩开窗边的帘子,笑了笑。
白清川:出城门了,出城门了好啊。
当南延太子亲自上前撩开车帘时,惊的当时就愣在了那里,马车中,女子一身鲜红嫁衣,斜靠着车壁,胳膊自然垂下,露出了白皙的手腕,脸上画着浅淡精致的妆容,本是那么的美好,却被嘴角那一抹不明显的红抢占了视线。
萧子言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放下帘子,骑着马寸步不离的跟在马车旁回到了南延。
又过了一夜,仍旧寒风伴着清雪,只是这一夜让那个赫赫有名的七小郡主背井离乡送了性命,让那个名动京城的安阳王府大小姐一夜白发,更让那个温润的南延太子失了心中的牵挂。
生于乱世,又谈何自由潇洒,面具之下,又怎知不是心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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