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带有古香气息的楼房,我独步天台,凝视着不远处的山峰,还有让我稍微不适的一栋建筑,就在这座楼房的后面。我出生于市井乡民,但我从小就对绘画有些天赋,就在不久,我看到一间房屋出租的广告,也比较便宜,到这里后一切都显的碧草幽幽,神秘且不失我创作的灵感。我暗暗心喜。傍晚的空气沁人心脾,感觉今晚的星辰润色了不少,明天可能又是大晴天吧,我想。我不习惯坐着,就站在天台对着星空发呆。突然,我听见一阵丝帛般若有若无的歌声,谈不上动听,倒也有几分吸引人之意。歌声缥缈,我就是找不到从何处来,我的眼光不自觉得瞟向那栋建筑,看起来废弃了很久了,黑漆漆,冷冷的。咦?怎么消失了?那歌声断开,我只得继续思索。第二天早上,我出去了,不过真奇怪,这里到处都是荒草,好不容易遇到几户人家,却都是关门闭户。算了,我一向都不喜欢太多人的地方,这样也好。傍晚,我还在等那个歌声的到来,不知为什么,我有这个念头。“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我努力寻找歌声的源头,这次,好像是从那栋建筑传出的,我的双眼随着歌声引魂般的音效,愈来愈困倦。在朦胧之间,似乎有一处白点立在那栋建筑那里的窗口,与我对望,依稀像是一裙白纱,一动不动。我努力睁开双眼,歌声不见,白点也消失了,我的灵感也悄然绽放。我想绘画出的,是一座梧桐深宅,再附上一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的愁肠妃子。我开始构思作画,全然不知周围的空气俨然彻骨。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那歌声已经成为我必不可少的相伴。但我对于这歌声的来历似乎不想知道,也不害怕,只是觉得越来越愁肠万分,我的作画,也快要完成,但是那位妃子,我怎么也画不好,大概是缺少模特的缘故吧。一个星期过后的一晚,我梦见了我站在那栋建筑里,深不可测,那栋建筑完全变了,像是我作画的深宅,我站在里面无法动弹,一位女子出现了,果然是一裙白纱的女子,她在笑,我觉得她是古代人,至少那高挽起的鬓发和衣着与我不符,她只说了一句话:“梧桐不可寄情,西楼依故,人两不全。”但她又换了一副模样,怨恨、不甘、痛苦交织在一起,那白裙中的皮肉之躯变成一副腐朽的骷髅,长发散乱不堪,向我咬来。我醒了,但她那绝望的眼神和微微一蹙的双眉令我这个女流之辈也有些不忍,更多的是恐惧,难道这个梦,跟一直以来的歌声和那栋建筑有关系吗,这个女子,真是君王的妃子吗?我起身下楼,突然想看看我那幅画。我惊愕住,那画上的女子,什么时候?我记得我没有动笔啊,而且画的,与她如此相似。“既然他不来,那么你来陪我吧!”一句怨毒凄厉的话语在我耳旁,我懂了,我住进这里,就是她的替身,那幅画在跟我说话呢,我喃喃自语,“梧桐不可寄情,西楼依故,人两不全……”我走到出处,头也不回的走进那栋建筑,我在里面看到一面铜镜,走了过去,在镜子里的一个女子,穿上了一群白纱,她的长发挽起,像极了古代妃嫔,那是我吗?我好想惊叫,却不受控制,走到破败不堪的窗口,我哼着那首歌,纵身一跃。我睁开双眼,看见自己的躯体以十分怪异的形式趴在地下,四周散发出血的甜蜜气息,我想了想,蓦然踏上寻找下一个听到我殇歌泣之人。我需要下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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