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涯离开之后也未曾走远,就在苍穹派山脚下的一个小镇的客栈住下来。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和月溪华之间发生的事,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
魔族之人是有些残暴嗜杀,但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他绝不止至于一点点小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再者说,月溪华对他什么样,他自己也是清楚的,万不会因着自己是魔族就对自己设防,不然,干脆当初就不要和自己相交为友岂不是更好。
可他刚才偏偏就说了那些话,难道长生殿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的情绪?若真是这样,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或多或少的被影响了?
不行,得和溪华商量一下。
巽涯猛然翻身坐起,又倏地顿住。
倒不是因为和月溪华胡乱的发泄了一通,他在月溪华面前脸皮一向厚,这些东西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担心的是,如果山上真的有可以影响他心绪的东西。
既然他如今恢复了理智,就说明那东西的效力是有范围的,如今自己出了他的范围,自然就没有再被影响。
可他此时上山,进入了他的影响范围,怕是还没等和月溪华提及这件事,便又会让之前的一幕重演。
这些天倒是没发现其他人有异样,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被影响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难道那东西还专门针对魔族?
也或许,也有其他人被影响了,只是暂时没有表现出来。
不管怎样,想不到控制住自己心神的办法,苍穹派他暂时不能回去,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明天解决完爻桒的问题,再传音让月溪华过来这里吧。
巽涯做好了在这里等着的准备,却不知月溪华还在等着他明天回去。
第二天没见到巽涯的时候,月溪华是有一瞬间的怔愣的。
难道他真的生气了?
其实月溪华对于巽涯昨天的那些话是有些心虚的,倒不是关于魔族的那些言论。
他担心钟离念的魔族身份有一天会给爻桒带来伤害是真。但他从来没有对巽涯有半分怀疑,他看得出来,巽涯和钟离念是不一样的。
他心虚的是巽涯提及他当年一声不响就消失的事。
可巽涯就算是再生他的气,也不至于连朋友都不在意了,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该缺席才是。
再者,当初他俩再天衢镇重逢之时,巽涯侧面提及过他当年离开之事,后来被自己岔开了。但他明显能感受到巽涯没想一味追问,反倒是像等他开口一样。
那昨天为何又突然问起了呢?这不太像他的行事风格。
算了,此时多思无益,还是等稍后自己亲自去找他问一下吧。
不得不说,月溪华和巽涯是了解彼此的。
“来了。”
重凉的声音,彻底地拉回来月溪华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向重凉看的方向,只见那里的空气竟像是被撕裂般,直接扯出了一条口子,之后那道口子越来越宽,直到能容纳一人穿身。
月溪华为什么能看出那大小能容一人穿身?
因为确实有一个人从那里走了出来。
撕裂空间?月溪华暗自心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怕是已经领悟到一丝天道了。苍穹派的开山始祖?果然深不可测啊。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小师妹她······”
重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绶孑打断了。
他抬起手直接捂住了重凉的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可以闭嘴了,看着重凉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把手收了回来,还十分嫌弃地在衣服上狠狠地擦了两下。
月溪华看着面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做这种动作,不仅没有丝毫违和感,竟像是本该如此的模样,该说不愧是教出姬君爻桒那样徒弟的人吗?
“仙风道骨”的老人擦干净了手,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小七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您知道了?”月溪华略微惊讶的问道。
绶孑点点头,随即对月溪华一脸慈祥的开口:“你就是小七常说的月先生吧?”
月溪华俯身拱手:“晚辈月溪华,万不敢担前辈一声先生,前辈称我名字即可。”
“嘿嘿,好说好说”绶孑亲昵地拍了拍月溪华的肩膀:“溪华呀,你今年多大了?成亲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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