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云鹤的生命只剩下五年的时候,她把其中的三年留给了她和海靖昌的孩子们,剩下的两年她留给了自己和海靖昌。俩人约定好四处走走看看。
这五年的时间里,白云鹤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翼人常年生活在雪山上,是所有族群里最不怕冷的,但白云鹤这几年一直待在碧渊国,碧渊国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怎么说也和寒冷沾不上边。即便是这样,白云鹤也要裹上一件厚实的衣服,再不是当年清逸的纱裙就起身出门的时候了。
要是赶上下雨阴天,狂风大作的天气,白云鹤基本都是躲在屋子里,或是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或是依偎在海靖昌身边,不敢出去,生怕受了一点点凉。
海靖昌看着白云鹤这副样子,急在心里,忙着要带白云鹤去先医岛寻医问药。白云鹤反而拒绝了,白云鹤的意思是,这事归根到底还是她自己做的孽,该怎样就怎样吧。俩人意见不合大吵一架。
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是说海靖昌在单方面的叫嚷。
“你和我去先医岛怎么了?你怎么就想着不去呢?万一能治好呢?”
“不是我不愿意去。你想想,沈鹛是鲛人掉海里还不是被淹死了,咱们何苦费这里劲?咱们去先医岛一去一回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四年,治不好的几率比治得好的几率大,既然有这个时间陪陪孩子家人不好吗?”
海靖昌听了这话,气的不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邪火,又没地方撒气,就把装茶的杯子,放果子的碟子砸了好些个,正赶着这时候海东青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吃晚饭,看见海靖昌这般模样,海东青把弟弟妹妹护在身后。
大着胆子说道:“父亲为何这么生气?吓到母亲了。”
海靖昌发过火也冷静下来了,正后悔着呢,又听海东青这么一说。海靖昌连忙回头看白云鹤,只见白云鹤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只露着一对通红的眼圈,要哭不哭地看着海靖昌。
海靖昌长叹一声,挥挥手对海东青说:“你把他们先带出去吧。”
海靖昌看着几个小孩子出去了,坐在床边上看着白云鹤又是一声长叹,“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白云鹤伸出手去拉海靖昌的手说道:“你不用着急,我自己知道。我也算想的明白,这辈子都是别人推着我走,如今我也算自己能做一次主了。”
“你…”海靖昌听了这话又急了,反驳道:“做主自己怎么死?这算什么做主?”
“原来我不认命,无论什么事都想把主动权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结果又如何?今天仔细想想,那时年少轻狂,倒也没什么趣。你好歹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白云鹤拉着海靖昌的手苦苦地求着。
海靖昌虽然答应了白云鹤,但背地里还是给先医岛上的医生们写了信,想方设法地把信送过去。直到海靖昌看了医生的回信,说此病确实无药可医,这才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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