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走后,嘉菱悄悄对傅越和伶韵仙子说:“今夜咱们可放心。方才我担心他是装醉,给他喝了用蒲绒烹的醒酒茶,这蒲绒难得,喝了之后宿醉起来不会四肢酸痛头脑涨麻。但是夜间会将酒力挥发出来,凭他再厉害,回府也一样倒头就睡。”
伶韵仙子点点头,在茶案边坐下,“看他的意思,这次仿佛是要害阿越。”
傅越与傅朗不置一词。
倒是嘉菱沉思了半刻,兀得开口,“我看不然。”
傅朗看向她,“说说你的想法。”
“今日傅淮来了便说南山如何不安,他如何担忧,又将崔垚推到前面来。如此一遭,此事便是非同小可火烧眉毛,又有咱们府里的崔垚做挡箭牌,他可以撇的干干净净。咱们自然是不知道这崔垚何故为他所用,算是棋差一着。
可是他来了以后一番说辞,同之前几次诓骗阿越的口吻一模一样。如若他真的是想要阿越去,这样太明显了,且日后事发他也撇不清楚。他知道阿越定然会主动请缨,又拿我说事,显得他也不是非要阿越去不可,一切还要看咱们的意思。
他也算到我定然不会阻止阿越前去,更重要的是,他算到了父亲不放心,要替阿越去。
我想他本来就是要害父亲,只是使这一招不留后患。这样一来,他虽然没有把握父亲一定会去,可是有了这套说辞至少还能将阿越诓去,能解决一个算一个。”
傅朗点点头,“嘉菱所言正是我所想。
近几年我虽然不大理事,可是族长的身份挡在前面,恐怕比傅越他们掌握实权的还要碍手碍脚,他想要兵不血刃的在族中搅弄风云,首先就要解决掉我。”
傅越终于开口,略急道:“那么父亲真的要顺了他的意思,只身前往西宁境?”
傅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几日我会想办法。”
他略微一顿,”明日一早我便到云觉道长那里去一趟。”
傅越:“云觉道长会帮我们吗?”
傅朗轻叹一声,“也未可知。”
说毕他负手出厅,自到院子里去了。
天色晚了,伶韵仙子也让嘉菱和傅越先回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傅越与嘉菱顺着大道回府,一路几个出来散步的人都招呼寒暄,不过是夸赞族长一家和乐融融。
傅越做微醺状,回了府便命外面房里的人熄了府门的灯,准备休息。
且等到更深露重的时候,外面梆声渐远,府里上下都睡着。
傅越与嘉菱换了夜行衣悄悄从窗户里翻出去,留倾青和傅越的贴身小厮傅元在府里守着。
他二人悄悄来至嵇杭府外,此时骥阳薄雎早已听到风声,已然身在嵇杭府中。
他二人本欲翻墙进去,不料他们刚到,院墙内便扔出来个叠空门,他二人便从门里直接进了嵇杭的内厅。
见他们来了,骥阳收了叠空门,打趣道:“还是嵇杭了解你,知道你会带着嘉菱仙子翻墙。”
薄雎也笑道,“马上要做爹妈的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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