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仙子安排好了宴会,招待嵇杭薄雎等人。这会儿傅越与嘉菱也过去,嘉菱不能入席,半路上傅越又送她回了内府。
约摸半刻,傅越到了宴厅。虞若仙子招他坐下,随即开宴,歌舞起,弦乐奏。
且说傅越素日里并不爱这类繁琐规矩并应酬之事,如今心里惦记着嘉菱,更是少些耐烦。
席间又少不了来往应酬,对族中长辈更需谨慎小心。觥筹交错,傅越已然微醺。前来敬酒的人里也有几个不怀好意,故意要灌醉傅越,要看新姑爷出丑。傅越无奈,只能一一应下。
虞若仙子见状,直笑道:“你们又做什么鬼,竟拿我永碌谷的新姑爷当酒葫芦了么,只要灌他?”
此言气假意真,那些人伸出的手都收敛回去,不敢再造次。
约摸一个时辰,傅越终于得以脱身。
虞若仙子亲自送他到界门前,给嘉菱送亲的队伍已然列好,虞若仙子又派几个女使传令下去,嘉玲内府的轿子也启动,不多时,搭着嘉菱来到界门。
傅越翻身上马,几位好兄弟分列队伍头尾压阵,傅越意气风发,双腿狠夹马腹,利落启程。
嘉菱在轿子中坐着,只觉得腰酸腿麻。在家中已然坐了一天,如今在轿子里又未免颠簸些,又不敢做出些动静被人听见,只好硬硬端挺着。
傅越本在前方领路,忽得勒马,调转到队伍中间,至嘉菱轿前,“行了这许多时刻,想必娘子渴了,娘子可先用些水。”
说毕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水壶来,从轿帘缝隙里递进去,复又调转马头,回到队伍前列。
嘉菱接了那水壶,认出来是先前在松和林时傅越拿给她看的一只玲珑机关壶。
她将壶口暗扣摁下,壶身分成两半,上部装着寻常饮水,下部装着一个小巧的锦囊。将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只筋弹垫。此物铺在轿子里能缓解震动,还能托着人的腰些,嘉菱用着亦能解乏。此物伸缩力极强,因而能给傅越藏在水壶里。
嘉菱将垫子取出,铺在轿子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路上还需废些功夫,不免迷迷糊糊的打会儿小盹儿。
傅越在前催马,心内想着一会儿到了松和林又免不了一番折腾。
自己折腾些倒也无所谓,他只心疼嘉菱,在家里端了一天,想是乏极了,一会儿到了家里不免又要一番礼仪繁琐,不得歇憩。
于是催马快些,早些到了松和林界门。
门前是伶韵仙子的贴身女使瑛琭在等着,瞧着送亲的队伍来了,遂吩咐三路人下去,一路人前与夫人报信,一路人前去检查界内沿途灯火,一路人到喜厅内安排诸事。
傅越打马进了界门,瑛琭身旁几个女使径直向前,替了嘉菱轿旁的送亲女使,贴轿服侍。
傅越将马交了,步行入界,整个队伍直奔喜厅去。
一路满眼红艳, 到了厅门口一声高亮通传:“少爷少夫人到——”
嘉菱且从轿内出来,由身旁的女使搀着,走到傅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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