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只摄渊灵乃是一对双修道侣,自化了形便长在一处。如今眼见一只被捉了,另一只怎得袖手旁观?
傅越钳制住它,锁了他的灵力。
嘉菱仙子安抚道:“你勿焦躁,我并不取它性命。”
那精灵急道:“少废话,你即捉了它,会有什么好的打算!左不过是卖给那些个修行的道徒。虽能一时苟活,终难逃一死!”
嘉菱仙子:“你可认清楚了,我是永碌谷世子嘉菱,这位乃是松和林世子傅越,我们并非那等倒卖精灵的商贩。”
那摄渊灵细细的看看,这二人果真气质不凡。
摄渊灵:“如...如此,你们果真不会伤它?”
傅越不耐与它解释,只道:“我们若要伤它又何必在这与你白费口舌。你不要一副猖狂的样子,如今定是要把它捉了去,你可伏法?”
这精灵眼见脱不了傅越的钳制,又不能舍下道侣,只得认了命,自入了傅越的锦囊。
嘉菱仙子:“这摄渊灵倒重情重义。”
傅越道:“万物皆有灵性,想他们定是自化形便长在一处,自然情谊深厚。”
二人攀谈着,也往林外走去。
再说嵇杭。他入林后向西方深入,越走越觉身边景象怪异,直至走到一片杉林前,眼前景象突然裂作八瓣,一时狂风乱作睁不得眼,等他再定神时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片荒漠之中。眼前一名盔甲破败的男子,似是先古时期的一位将军。他了然自己身处幻境内,只待看这将军作何。
这将军虽已气数不多,却依然踉跄着提着剑砍杀,似与人搏斗。不多时,他双脚悬空,颈项高高悬着,撑了半刻,终究没了气息。
嵇杭心内奇怪,这幻境为何让他看这将军的死状,于是抬手掐诀要强行破了幻术。此时那将军的剑却自己动起来,又对着前方砍杀,随着剑动,渐渐的幻境中显形出一只巨大的雪甲狐,便是此物杀了方才的那名将军。眼见这剑还与魔物拼杀,却只横档竖刺毫无章法。嵇杭也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雪甲狐,虽身处幻境中,却也忍不住要召了灵力击杀。谁知他手上灵流运转,那剑似有感应般飞到了他手上,雪甲狐也追了过来。嵇杭见状只得提剑对抗。原以为幻境中的魔物一劈便碎,可他接了那雪甲狐一招却实打实感到手腕震颤吃力,心内惊讶,提剑认真搏杀。说来倒怪,这剑似与他认了主一般,能提前感知嵇杭心内所想迅捷出招,不多时那雪甲狐便被一剑斩杀。随着雪甲狐消逝幻境破碎,嵇杭又回到了那片杉林前。手里依然握着剑。
嵇杭开口:“方才一路上就是你跟着我罢?”
剑柄震动,剑灵脱了出来,“是。我等你多时了。你可是顺渭阜中人士?”
嵇杭答道“我乃顺渭阜世子嵇杭。”
“如此,错不了了。你可知方才那名将军乃是何人?”
嵇杭沉静开口:“可是我顺渭阜先古名将嵇铭?”
剑灵道:“不错,正是嵇铭。”“我自是一只摄渊灵时便跟着嵇铭,嵇铭年少成名,十千岁便得以铸剑,我便成了他的剑灵。几千万年间我们所向披靡难逢敌手,谁知竟在西宁境内猎杀魔物时遇到了巨体雪甲狐。当时嵇铭也不知是怎地,几个回合下来力不从心,我以自身灵力带他拼杀,却终究不敌雪甲狐。自他死后我的元神为雪甲狐所伤四处漂泊,三十万年前落居在这化屏山上。几十万年间我意识混沌,却在不久前感知到了九爪麟龙的血脉,意识渐渐苏醒。今早我分了元神去山下吐纳,正遇到了你。我本有意以幻境试探你,却不想你的灵性竟与嵇铭极似,能与我并肩作战。”
嵇杭不解道:“史书记载嵇铭将军对阵雪甲狐时旧疾发作经脉爆裂而亡,你既是他的剑灵,怎会不知他身患旧疾?”
抚梨:“不可能!嵇铭死时不过二十万岁,何来旧疾缠身!”
嵇杭道:“你莫急,看来此事必有蹊跷。只是此事所去久矣,若要查时必要费一番心力。且你方才说我可与你并肩作战,此事更是蹊跷。你可愿先跟着我,慢慢查来。”
剑灵道:“好,我便信你。”于是化了剑身,只作寻常摄渊灵模样,进了嵇杭的锦囊。
如此五人都得了摄渊灵,往林外走去。几人会合,一同回了,一同回了内府。
到了府中用过晚饭,众人皆带着自己的摄渊灵请傅朗品评资质。傅朗挨个探查一遍,心内一惊。思忖了半晌,方开口道:“想是诸位运气好,这几只摄渊灵灵性至纯至臻,乃是世间罕见的元生灵。这元生灵乃是修炼剑灵的上佳,灵识众位可涤韬灵气,一人炼一把剑来。”
众人闻言皆惊喜万分,当下便都回了房涤韬灵气,与摄渊灵灵力交融。倒是傅越与嘉菱的精灵乃是一对双修道侣,终是在一块才得化灵。
第二日,傅朗专开了舜华堂为他们炼剑所用。
骥阳是个急性子,他第一个炼灵。他将摄渊灵投了炉,三刻后,炉鼎微震,一支赤柄盘鬃素银剑自炉内化形而出,飞到骥阳手上。骥阳掂了掂,觉得十分趁手。心内喜极了,一双晶亮的眸子望着薄雎:“薄雎你看!这是我的剑!我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薄雎道:“即是你的剑,你便取个你最欢喜的名字。”
骥阳想许久,终是定了“芮马”二字。
随后薄雎炼出一柄银霖灵剑,取名焚杜。
傅越与嘉菱炼出两把双生雪光剑,一曰玄松,一曰玄麓。
嵇杭最后炼灵,灵入炉内两个时辰,炼出一把盘纹方柄叩龙剑,嵇杭赋名曰 “抚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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