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单手握拳,“对啊,找人去父亲母亲那里报喜!”
他正待出门叫个小厮来,突然想起现在的处境,不由得停了脚步。
屋内的嘉菱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知道莽撞了,
她道:“今日我又做了些点心,须得新鲜的时候吃,一会儿我们到父亲母亲那儿去一趟,送过去。
”傅越沉默片刻,只道:“好。”
傅越在门口站着,并不到屋内。嘉菱熬不住精神,自向榻上去歇息一会儿。
傅越在廊下站着,又悲又喜。他和嘉菱的孩子,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他想嘉菱有了孩子他会多么高兴,他要让这个孩子做天下最幸福的小孩儿。如果是个男孩子,他要教他练剑,教他写字,他也要像父亲带着他一样,带着自己的孩子去翠屏山上历练。如果是个女孩子,一定是嘉菱亲自教导。他也一样要传授术法,这孩子长大后一定像她母亲一样,端庄舒雅,不栉进士。
可是现在邪灵现世,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甚至怕自己的堂兄弟可能暗害,他都不能正大光明的给父亲母亲报喜。
他不敢想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会面对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多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保护这个孩子安稳长大。
傅越独自默了一会儿,出了卧房。嘉菱以为他今夜不会回来了。自己也心思重重的靠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唤她的名字,轻轻将她摇醒。她睁开眼,看到傅越端着碗坐在榻边。
“我到膳房看着他们熬了银耳燕窝粥,快起来吃些。”
嘉菱坐起来,接过碗。
“我在里面拌了酸梅,你尝尝,很爽口。”
嘉菱尝了一勺,果真清爽寡淡,尚可入口。
嘉菱一勺勺的吃粥,傅越道:“你吃完粥,我们两个到父亲母亲那里去。”
嘉菱看着傅越笑了,
只道:“好。”
约莫过了两刻钟,嘉菱吃完粥,又重新梳妆一番,烛光下显得更加姿容绰约。现在天黑下来,正是用过晚膳,该用点心了。
傅越将嘉菱做的点心分成一大一小两份,他和嘉菱带着大份到父亲母亲的内府去,又打发廊下的小厮将小份的送到傅清府上。
那小厮去了,傅清和傅淮正好在一处。
傅清留了点心,取了些自己近日来做的清酿命那小厮带回去,给傅越尝尝。
小厮领了酒回去,傅清对傅淮道:“嘉菱这孩子前几日我在你大伯母那里见过她,你伯母说她每日都亲制了点心过去,这会儿想必也去了。方才傅越还来请我到他父亲房里用饭,说今日有好点心,我推说吃过了,这不是把点心送这不是把点心送来了。”
“那山外的风雪那么大,他们想是到风雪圈的中心去了。未进得林中。况且就算他们进了那林子,也不会忽喇喇的就怀疑到你头上,你伯父那人我最了解,若是他在山上发现了什么,定会一回府就找我去商议。你莫要草木皆兵。”
傅淮思忖了一会儿,自觉从前做事确是未留下蛛丝马迹,想傅越他们确该是还未警觉,于是抛开不再不想,与父亲对坐饮几杯清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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