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身姿轻巧,翻身出窗,悄无声息的隐没在夜色里。
他一路无声无息的进了嵇杭的内院,只见嵇杭正在院内坐着饮茶,服侍的人都屏退了。嵇杭向他点头示意,他二人进得屋里。
傅越道:“你怎知道我今晚会来找你?”
嵇杭笑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傅越一哂,不接他的话,“你府内有条暗道与骥阳府里连着,我们可过去找骥阳,再想办法联系薄雎。”
嵇杭摇摇头,“不必过去了,骥阳在薄雎府里,直接找薄雎省事。”
傅越奇道:“你怎又知道他在薄雎府里?”
嵇杭笑笑,“我就是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府内与薄雎府内有暗道连通?”
嵇杭还是笑笑,“我什么都知道。”
傅越知道这家伙真没把他当外人,这松和林都快成了他嵇杭的家了——连哪里有暗道都一清二楚。
“那么我们如今怎么联系薄雎?我再潜去他府里?”
“不妥,这一路上都是宽阔大道,目标太大了。杜生犀一族精通秘术,或许薄雎有法子过来。”
嵇杭想了想,掐了个诀,召了一张符来。
“这是何物?”
“此物名唤传信符,乃是曲辽丘的技法。我曾见薄雎使过一次,也不知道我这法子对不对,可试他一试。”
嵇杭说完,在符上写下,“傅越在我处,速来”几个字,掌心方术运转,符纸点灵而去。
薄雎府内,骥阳正与薄雎争论。
“方才那颗棋不是我下的,一定是你偷偷放上去的!”
原来他和薄雎约好了,输一局便多下两局,如今输得多了,正与薄雎耍赖。
薄雎不搭他的茬,将棋子重新分好。正要再来一局,忽得察觉到一道传信符直奔他府中,他散灵接了,是嵇杭发来的。
骥阳双手托着腮撑在棋案上,一脸的苦大仇深。
薄雎使扇子轻轻敲敲他的手,“别丧气了,嵇杭刚刚给我来了信,邀我们去他府上一聚,傅越也在。”
骥阳的眼睛都亮了,“太好了,我们快走。”
薄雎先给嵇杭回了信,一手攥了骥阳的手腕,另一手掐诀,使了曲辽丘移形的秘术,转瞬就到了嵇杭府内。
骥阳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不知怎么就到了嵇杭府里。
“天哪,这是什么法术,竟然可以移形这么快!”
“这是我们杜生犀一族的移形秘术。”
骥阳闹着让薄雎教给他,屋内嵇杭和傅越出来了。
傅越:“既然咱们都到了,我有些事要对大家说。”
“嘉菱有喜了。”
骥阳:“真的呀,恭喜恭喜,要当爹了!”
“多谢,只是如今形势严峻,此事还请各位保密。”
他三人都点点头。
这会儿嵇杭明白为何傅越今晚就来找他了。
方才傅越问他怎知道他今晚前来,其实嵇杭哪里知道,只是等着,若是傅越今晚不来,他恐怕一直等下去。
他倒是真没想到傅越这么快就想通了,如今得知嘉菱有喜,他便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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