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期中考试越来越近了,前些日子也问过齐白白要选什么科目,毫无疑问的,对物理一窍不通的齐白白自然是要选文科,我打电话问过爸妈,他们说是让我自己决定,可我也清楚,我爸妈从小就想让我去研究什么原子弹,火箭什么的,老实说我更喜欢做咖啡,总而言之,我肯定是要选文科,虽然有些对不起爸妈,不过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继续和齐白白待在一起。
如果没分到一个班呢?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按照齐白白的性格,即使是进入新的班里,也能很快结交很多朋友,一部分原因是她长得十分漂亮,几乎没有人不愿意去接近这样一个女孩子,其次,性格也十分好,又温柔,又知道如何去了解别人的感受,起码和齐白白待在一起时我是这么觉着的。但是我的话,说直接一点,齐白白是我十六年以来的第一个朋友,当然,那些猫猫狗狗不算,如果分班后不再一起的话,我的生活估计又会变成原来那样。
我也问过老师,关于分班的一些问题,老师说是随机分的,如果想去哪个老师的班只能找关系可能能够进去,不过,一直做着咖啡生意的我家怎么可能有学校里的关系,也没听说过爸妈认识学校里的哪些人,我也只好认命,只能日夜祈求着能和齐白白分到一起。
“安笙,想什么呢?”齐白白来到我的座位旁,我应该是想的太深入,以至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不,没什么。”我连忙摇头。
“这样吗?”她那种表情似乎是在说着: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话说安笙,你想好是选文科理科了吗?”
“嗯,选文科。”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诶?我还以为安笙会选理科,毕竟物理这么好的人在全校理科生里面估计都很少见吧。”她看起来有些吃惊,而后又笑着说:“不过也好,这样的话就可能会和安笙分到一起了。”
“是啊。”
自从上次和齐白白一起看了烟花之后,我也就经常和齐白白一起吃饭了,当然,有时候放学时我会刻意等她一下,毕竟齐白白在最后一节课总是会睡觉。齐白白送我的水晶球我几乎每天都擦一遍,我也跟爸妈说了一些关于齐白白的事,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甚至怀疑齐白白这个人是我捏造的,直到我找到刘姨向他们证明,他们才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值得一提的是,我几乎每晚做梦都能梦见齐白白,上个星期总共梦见了五次,还有两天夜里睡不着。有时候回到家就立刻准备睡觉,当然,也不是每晚都能够睡着,干脆就这么躺着,看着眼前昏暗的天花板,目光中似乎又出现了齐白白的脸,而这一切却是那么真实,只觉得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的眼睛也从她的嘴唇上无法离开,就在最后那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我突然从门中惊醒,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耳朵和脸颊似乎都热的发烫,打开灯照着镜子我才发现自己的那副模样有多么不堪。
我不是那个,我不是那个,我不是那个。我不停地给自己的内心说:这是一种关系好的表现,一定是这样,我只是太喜欢齐白白了,嗯一定是这样,诶?!不,不是这样。
“啊。”在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中,我似乎也妥协了,是那个就是那个吧,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于是乎,每次当齐白白和别人待在一起和我打招呼时,我便跑的比以前更快了。
安笙你真是个胆小鬼,我一边在心里暗暗抱怨着,脚步一边跑的更快了。
“安笙!”晚自习放学后齐白白朝着我大声喊到,见她来势汹汹,估计是跑不掉了。“怎么了安笙?最近好像跑的比以前更快了,我连手都还没抬就跑个几米了,这样很没有礼貌哦。”
“抱歉,我,”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把做的梦讲给她听这种事我死都做不到。
“嗯,见安笙小朋友态度不错,就罚你给我做夜宵吧。”
“诶?!”
“嗯,变回正常的安笙了。”
如果被别人这么开玩笑我估计是开心不起来,也正因为是齐白白我才能不受束缚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简单做两个三明治便到店里和齐白白一起喝着咖啡吃着夜宵,明明平时都难以入睡的人,半夜了都还喝着咖啡,怎么想都不怎么合理,不过这就是齐白白的风格吧。像这样看着齐白白的脸,我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看向齐白白的嘴唇,住手啊,安笙,你要控制住自己。
“嗯?怎么了安笙?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齐白白站起身,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糟糕,身体不能动了。
“果然头好烫啊,你要不要量个体温。”
太近了太近了,我感觉几乎我的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就在齐白白把手放下的那一瞬间,我直接逃上了楼:“我有些困了,我先睡觉了,你要是困了就关上门,我把床给你收拾好了。”
为了防止齐白白来找我时发生两人都想睡觉时而相互谦让谁睡沙发谁睡床的尴尬局面,我又准备了一张床放在客厅里,那是专门为齐白白准备的,原本是想过在我房间里放两张床,可我房间实在是太小。
一到楼上我什么也没收拾,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开始懊悔,好不容易有跟齐白白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我不停的跟自己打着气,从内心深处鼓励着自己打开被子走下楼去,可我实在是做不到。
而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开了,灯似乎是被打开了,被子的夹缝里有一丝光亮照射进来。
“安笙你还好吗?”我感受到齐白白正在推着被子:“这么热的天也不把空调打开,别热坏了,我给你沏了药,你起来喝了再睡。”
额,在齐白白连哄带鼓励下,我终于是鼓起勇气钻出了被子,一股凉风席卷而来。
“怎么了安笙?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齐白白把药端在我的嘴前:“要不要姐姐喂你啊。”
“不,不用了。”啊,我在说什么,快答应答应啊,算我求你了,答应啊!“那你喂我吧。”安笙你是烧糊涂了吗?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床上有没有缝隙让我躲一躲。
我的内心已经乱成一麻了。
“嗯?安笙真是个会撒娇的孩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中了齐白白的圈套。
就这样齐白白一勺一勺的把药送到我的嘴边,直到我把药喝完。
“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啊,我就在楼下。”齐白白帮我把灯关上,走到门口对着“奄奄一息”的我说到。
“齐白白你今天不睡觉吗?”
“嗯,毕竟今晚我完全不困嘛。”
其实今天我也完全不困,即使是退烧药带来的那种强而有力的困意,我的眼睛也没有一点合上的意思,直到我听到楼下的卷帘门被关上,和齐白白躺在床上的声音后我也毫无困倦。
拉开窗帘,看着天上那轮在云雾中似隐似现的满月,那皎洁的月光并没有像各种诗歌中描述那样令人感到所谓的“月光寒”,相反,不知道是怎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却顿时涌上心头。楼下的那两只猫似乎也感受到了月亮带来这种安全感,它们相互依偎着看着月亮,似乎看的比我更加仔细,比我更加清晰。
“哈~”不知道是怎么,仅仅是看了一会月亮,一股困意就瞬间涌上脑中,于是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喂!安笙!”似乎是齐白白的叫声:“坏了,坏了,39度多,没事没事安笙,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挺住啊安笙。”
我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坐在诊所里挂着退烧药,不过我依稀记着齐白白载着我来到诊所,急急忙忙把我扶进去,似乎她现在就待在我的身边,我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声,嗯,什么都听不到,只有齐白白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和老师请假,看来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等会出去后再给齐白白做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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