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似乎一年无休,即使是圣诞节也无法幸免。
本来就想逃离那个家,关于工作时间这一点,我还是了然于心的。
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是母亲的电话,我云淡风轻地划掉,背离热闹的化妆室,走向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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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里使目光随意驻足于任意一物。首尔的夜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只看着那些流动的灯光混杂着飘落的雪花,头脑便顿感清醒。
夜空中的雪花裹挟着新一年的虔诚与祝福缓缓落到我的肩头。不必担心什么,至少它不会离开,对吗?
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深呼吸,这一刻,时间是否愿意为我驻足?
只需那么一刻。
罗渽民: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什么时候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等我反应过来,一件男士大衣早已落在我的肩头。他的余温渗透毛衣,沿着皮肤纹理,一寸一寸淌入我的身体,我的心······几乎侵占了我的一切,这种感觉过分温暖。
这样,可以吗?
他站到我身旁,两只手随性地搭在栏杆上,微微抬头,出神地望着飘零的雪花,伸出指尖,
罗渽民:首尔,真美。
在和我说话吗?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转过头轻声细语地附上一句,
罗渽民:对吗?
我缩了缩身子,一开口,声音便淹没在茫茫雪夜中。
陈博恩。
他倏地摇摇头,盯着栏杆轻笑一声,倒像是自嘲,
罗渽民:我们,已经这么无话可说了?
这般无话可说,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见我闭口不言,他仍是那个戏谑的语气,
罗渽民: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将脸埋到衣服中,掩饰着那份可恶的失落与恋恋不舍,艰难开口,
陈博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罗渽民:我希望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陈博爱情又不是交易,谈什么谁是谁的?
罗渽民:可我······
见此般情节,我只能诉说当年的真相,
陈博况且,是你先走的。
一针见血,无话可说,他只能局促地搓着手,呼出的白气迅速融入黑夜的飞雪中。此刻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针织衫,大衣还被我霸占着。我继续开口,
陈博那时候可能我们也都不太懂事,放心吧,过去的事,我都忘了。
我脱下大衣,递到他面前,
陈博还有你的衣服,谢谢。
他接过衣服,只一扬,那大衣便如蝶般轻盈地落到他身上。他张开大衣,倏忽间将我搂到里面。
陈博罗渽民,你干嘛?
我惊得不敢动弹,只是低着头。他却迟迟没什么回应,只是盯着我,盯得我双颊发烫。于是乎,我鼓足勇气抬起头,这可能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敢这么光明正大,仔仔细细地看他。其实,我本就没做错什么,不是么。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似是梦般地看到了从前的那束光。
陈博罗渽民,你···
那样的瞬间,时间仿佛凝滞,停止思考也不为过吧。他稍稍侧过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蜗牛似地慢慢将唇移过来,这期间还有一片雪花落到我的唇上。
直到眼睛无法聚焦,那份温度也如约而至,或许那片小小的雪花也不复存在了吧。
他不敢更进一步,只是停留在那,恋恋不舍。
罗渽民,我说我都忘了,你会信吗?
或许是一个世纪后,那份温度如到来一般时,悄悄撤去。
他闪烁的目光投入我的眼中,此刻,仿佛要透过双眼知晓我这几年的酸甜苦辣。他有些哽咽地拉着我的手,许久才开口,
罗渽民:现在呢,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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