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亚瑟向前,克莱尔·玛里奥斯就后退。和克莱尔·玛里奥斯说不通,他根本无法靠近她。无奈之下,亚瑟看向别的地方,脑中思考着如何说服克莱尔·玛里奥斯。桌子上的食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玛里奥斯小姐,这是你做的?”
亚瑟惊讶地走到桌前。他看到柔软的小面包、冒着热气的牛奶、由青菜、火腿、鸡肉饼、面包片组成的三明治,还有一盘摆放整齐的水果拼盘……
克莱尔·玛里奥斯过来了,和亚瑟一起看着餐桌,慢慢点头。
亚瑟撇了她一眼,眼尖地注意到她的右手拇指包裹着很多层餐巾纸,看起来像缠上了绷带,还有血。她大概是在用刀的时候切到手了。
趁克莱尔·玛里奥斯不注意,亚瑟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克莱尔·玛里奥斯吓了一跳,慌忙摆手,试图跑开。
“你的手受伤了。”
亚瑟抓得更用力了,克莱尔·玛里奥斯看到了他的着急,顿时安分下来。
“我们暂且不说回去的事了。乖乖去沙发上坐着,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克莱尔·玛里奥斯任由亚瑟把自己拉到沙发前,被他强制按在沙发上。亚瑟去房间拿急救箱,再次回来,克莱尔·玛里奥斯依旧坐在那里,像小兽一样怯生生的。
亚瑟把急救箱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棉花、酒精、绷带和手套。克莱尔·玛里奥斯颤抖着把手伸给他,害怕地闭上眼睛。原来她也知道她的伤口需要正规处理。
亚瑟一层一层地剥开包裹着手指的纸,大概剥了七八层,终于看到她的伤口了。伤口有点儿深,是一道口子,确定是用刀时伤的。
亚瑟用酒精给克莱尔·玛里奥斯消毒,接着清洗伤口,用绷带包扎……
克莱尔·玛里奥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亚瑟真不知道她是太乖了还是很呆。
处理完后,克莱尔·玛里奥斯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亚瑟淡定地关上急救箱,在克莱尔·玛里奥斯的注视下站起来,正打算给德萨西打电话。
克莱尔·玛里奥斯忽然扑过来,紧抱住亚瑟。亚瑟一个措手不及,在抱住克莱尔·玛里奥斯的同时坐回沙发上。
“玛里奥斯小姐,你……”
亚瑟刚想说什么,却又不说了。他听到克莱尔·玛里奥斯抽泣的声音。
◆过去(上)
(通电话中)
德萨西:您好,这里是弗洛伦萨医院。我是这里的院长帕西·德萨西,请问您是……
亚瑟:帕西,是我。
德萨西:哦,我的朋友,原来是你。
亚瑟: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玛里奥斯小姐找到了。
德萨西:哦?是吗?她在哪儿呢?
亚瑟:在你给我安排的公寓里。我现在在房间。她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
德萨西:这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地方,她很黏你。
亚瑟:她主动找到这里,并不想走。
德萨西:为什么?
亚瑟: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我对她的顺从使她对我产生了依赖和信任。她离不开我了,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德萨西:你的分析很准确。可是,我听出你的苦恼。
亚瑟:是的,这很糟糕。
德萨西:说吧,我很愿意听。
亚瑟:我是她的医生,主要的任务是给她治病。等她的病好了,我就会离开,因此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不是家人,不是恋人,更不是夫妻,住在一起并不合适。就算我再一次顺从她,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她不能沉浸在短暂的梦里。
德萨西:这确实很严重,但你知道玛里奥斯小姐为什么依赖你吗?
亚瑟:为什么?
德萨西:因为你在意她,对她好。
亚瑟:这不是她所需要的吗?
德萨西:来听听她的故事吧,你会明白的。说起来,这还是当事人告诉我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当玛里奥斯小姐还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她的父亲偷偷给医院塞钱,想要知道孩子的性别。玛里奥斯小姐的父亲是一个富二代,当时给的钱不少,院长始终禁不住钱的诱惑,无视法律批准了这件事。
他们断定孩子是男孩。为了让玛里奥斯小姐的家人信服,他们还把片子拍出来给他们看(据说玛里奥斯小姐的父亲现在还存着呢)。
得知自己有了个儿子,奥斯格斯(玛里奥斯小姐的父亲,故事还很长,换个称呼比较方便)高兴得不得了。他花重金给尚未出生的儿子布置婴儿房,举办聚会邀请他的朋友们一起庆祝,连未来把自己的财产转让给他的合同都准备好了。等到妻子临盆,护士给他抱来一个女婴。即使他不是医生,他也知道她是他的孩子。
上帝和这个欣喜若狂的父亲开了一个小玩笑,把他的儿子变成了女儿。天知道他有多难受。虽然孩子的性别变了,但琼(玛里奥斯小姐的母亲)并不在意。她看着她的第二个孩子,为她的降生而感到高兴。奥斯格斯却不喜欢她,总认为自己的儿子被恶魔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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