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心的指示,追随心的愿望。——题记
你们一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竟然严重到让王子慌了阵脚。
在前往沙域的送水队伍中,一个不听话的白痴不见了。
当身穿白衣的王子走进镇子里最普通的一间木屋的时候,因金色头发而被受赞美的小女公爵噙着泪水,靠在原本不属于她的女仆怀里抽泣。女仆一边安抚怀里的小女公爵,一边不甘地望着门外。那怪异的眼神,像是在告诉门外缩着脖子望进来的侍卫“王子已经来了,小女公爵可以交给他,快点让我出去……”
“伊西·德萨西小女公爵?受气包?”
王子停在一主一仆的面前,半蹲下来,用手揉了揉小女公爵的头:“克莱尔·玛里奥斯那个受气包真不见了?”
原本还在那里抽泣的小女公爵抬起头,含泪点了两下,哽咽地说:“公主姐姐真不见了。蕾莎就在这里,一转眼她就不见了。问外面的侍卫他们也说没有看见。”
说完之后,小姑娘哭得更伤心了。
“这白痴……”
王子愤愤地站起来,整个人都要气炸了。转头瞟见门外候着一群侍卫,他更加生气了。
“外面的人是怎么看门的?连一个白痴都看不好。”
门外的侍卫浑身打了个哆嗦,几乎在同一时间跪到地上,惧怕地等待主人消气。
“派人去找。”王子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冷漠地命令道,“如果找不到那个白痴,明天出发的计划就暂且取消。”
其中一个侍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这时,一个不明事理的单细胞雌性生物在众多侍女和侍卫惶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单细胞雌性生物疑惑地四处看了看,感觉莫名其妙的。回来的时候一大帮人跟着她,进门的时候又有一群人看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埃维达?伊西?蕾莎?”
单细胞雌性生物在三个人中间挥了挥手,“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了?”
她就出去了一会儿,他们怎么都变奇怪了?
埃维达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这个还知道回来的白痴。表面上不为所动, 内心里早就把这个麻烦的小白痴揍了一顿。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嘛?”
小白痴像放鞭炮似的,还在那里噼里啪啦地发问。小女公爵紧紧地抱着她,把她的衣服当做纸巾,使劲的在那里抹,就好像她即将要消失似的。小白痴更加疑惑了。
“没什么。”王子看不下去地别开目光,重新吩咐道,“计划照旧实行。你们都下去吧,别让这白痴再出来了。”
仆人们纷纷退了下去。单细胞雌性生物还没得到答案,就受到了禁足一般的看守。这是最令她不满的地方。
似乎是为了明天的出发做准备。到了晚上,公主她们的住所从木屋又转到了马车上。
半夜三更,当小女公爵和她的女仆都睡着的时候,公主悄悄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窗外骑在马上安排人马的埃维达说:“哎哎,你真的想去看海啊?”
埃维达听了,仅仅背对着她,不冷不热地回应道:“不关你的事,睡觉去。”
公主回头望了一眼车内已经睡着了的伊西和蕾莎,又把头转回来,心里仿佛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
公主蹑手蹑脚地从马车上下来,在“白衣帮”紧张的注视下一路小跑到埃维达的马前,一把拦住了即将离开的埃维达。
“慢着!”公主不要命地挡在马前,埃维达猛地收了一下缰绳,这才没有撞到那个没脑子的白痴。“这里靠海,我可以带你去。算是……”
“感谢你帮我摆脱奥维娅。”
说到这里,公主摆了个俏皮的姿势。埃维达非但没有感谢,反而从马上下来给了她脑袋一记。
“咚”地一下,小白痴不俏皮了,抱着脑袋在那里哭丧着脸。埃维达则是在一旁数落道:“你这个小白痴,是被船王惯坏了吗?在马走路的时候不能去前面来下它,懂不懂?”
“不懂。”小白痴十分有理地回答。“外界的船王大人对待人的方式就是由着人家,不被惯坏都不行。”
“难怪。”埃维达恍然大悟道,
“难怪船王在千里之外还要调行过来看你。”
小白痴把手放下来,像被戳中痛处一般安分了不少。
“就因为。”
小白痴把头低下来,越来越低。
“你真的很麻烦。”
令小白痴最自卑、最害怕的话脱口而出。
埃维达虽然损得毫不留情,实际上手还放在小白痴的头上,像疼爱妹妹的哥哥一样揉了揉。
“呐呐,”小白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埃维达的白色披风,“你还去看海吗?今天我出去就是为了打听它在哪儿,因为你想去,所以我……”
“想带你去。”
扯着白色披风的手突然又放了下来。
“我亏欠了别人很多很多,可能一生的还不完。”小白痴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这其间,你的愿望是最简单的。我看得出来你很想去,想像大海的熟人一样带你去那里。”
“去看海。”小白痴憧憬地望着夜空,“去看世界上最美丽的海。”
“……”
沉默。迟疑。
埃维达在想与不想中做挣扎。
最终,他——
“走。”
选择了任性。
他把小白痴抱到了马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那边,在那边。”
小白痴指着某个有灯光的方向说。
“知道了,安静。”
“嘻……”
他遵从心的方向去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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