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有不少怪异的目光投向船王这边。
他们稀奇的不是船王大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是和他走在一起的公主。看到过公主的人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想:她就是菲洛预言里的公主吗?
走了一路,公主和船王都在观察着对方,对周围人的目光不理不睬。对此,两个人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我发现,她(他)是一个奇怪的人。
船王的内心世界:她走路时优雅得像一只猫,看久之后总会感觉有什么不对头。走路对她来讲似乎是一场考验。每当她迈出一步,不仅要做到标准,而且还要做到最好。周围的一切事物对她来讲都是新奇的,她像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
她渴望去发掘,又碍于某种束缚,使她不得不制止这样的想法。等到完全路过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出现失落的表情。真奇怪。
公主的内心世界:船王似乎什么都懂,对周围的这些新奇的事物习以为常。哪像我,什么也不懂,只能去惊叹外界的东西有多新奇。不过他似乎一路上都在看我,是因为我在惊叹的同时打扰到他了吗?为什么他不说呢?好奇怪。
公主(船王):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她)是一个奇怪的人。
去到码头,公主的目光瞬间被周围的景物吸引过去,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这就是外界吗?
天空是落日的颜色,倒映在微波粼粼的大海上,勾勒出一幅美不胜收的天然画。码头上盘旋着许许多多、准备归巢的海鸟,它们拍打着翅膀,时不时发出“唳唳唳”的叫声,码头边上站满了期盼家人回家而在此等候的人们,有妇女、有小孩、还有老人,他们的目光齐齐投向不远处的船只,身旁的小狗一蹦一跳,为急切的人们带来无限欢乐……
这样温馨的场景对身在异乡的公主来讲却又显得那样地落寞。他们都可以回去了,公主却才刚刚开始返乡的路程。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呢?
公主看都没看多久,船王就被一群人支走了。公主被留了下来。陪伴她的除了一群警察,还有……
一只坐在她头顶的呆鸟。
公主把头顶上那只大胆的小家伙拿下来,细细打量它一番。
公主只知道它是一只鸟,具体是哪个品种就不知道了。鸟全身的羽毛是雪白色的,有一张金黄色的小嘴巴,还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它一只奇怪的鸟,似乎很喜欢公主的王冠。公主把它拿下来的时候它似乎也想顺势把王冠带下来,好在被公主拦住了。王冠带不成,这呆鸟貌似生气了,依旧不甘地看着公主头顶上的东西。
“你跟它们好像呀,是同类吗?”公主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周围也有和它长得差不多的鸟呢。
“唳,唳。”
只听白呆鸟傻傻地叫了一声,公主不知道它是在回答她的问题还是纯粹地叫。
“你有名字吗?”公主又问,“有没有主人呀?”
“唳。”
呆鸟又叫了一声,答案和先前一样充满疑惑。
天真的公主当它没有。
你看周围这么多鸟,谁会傻到把它们通通都放出来?难道就不怕被人抓走吗?
“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在公主笑盈盈地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你是哪种类型的鸟?我还不知道呢。”
“唳。”
白鸟似乎是听懂她的话了,摇头表示不懂,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品种的。
“真是一个聪明的鸟呢。”公主摸了摸白鸟的头,建议道,“跟我等一起人吧,等他回来了我再问,这样的话应该就知道了。”
“公主殿下在说我吗?”
其实公主所指的那个人就是船王。船王在公主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出现了。
“你回来了?”
公主惊喜地回过头,没想到刚说到他他就来了。就像变魔法一样说来就来,好神奇啊。
“老朋友急,找我只是商量一些关于商业之间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船王说出了他回来这么早的原因,“对了,公主殿下找我有事?”
前面的话公主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到了后面嘛,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有。”
公主高举着一只呆呆傻傻的歪头白鸟,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我想知道这只鸟的品种,请问见多识广的船王大人知道吗?”
船王看了一眼那只呆鸟,很快有了答案:“这是海鸥,算是很平常的鸟了,几乎随处可见。”
说完话,船王又用一种十分诧异的目光看着公主:“公主殿下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公主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它是鸟。”
“真是一个奇怪的公主。”
见公主一副“真的不懂”的样子,船王耐心地给公主做补充:“它是海鸥,属于鸟类。海鸥在海边很常见,白色羽毛是它最显眼的特征。”
“明白了。”公主连连点头,忍不住称赞道,“你懂的真多,就像一本百科全书。”
“这些都是常识了。”船王哭笑不得,“这点小事也值得称赞吗?”
“值得。”公主对船王只有满满地崇拜,“对于我这种什么不懂的人来讲很值呢。除了这一点,貌似也搭不上什么话……”
这下子,船王不再觉得公主值得笑话了。
也许吧,落后种族里的贵族和外界是没法比的。这就是差距。
“我叫你小海吧。小鸟的鸟,大海的海。”
公主把手放下来,松开了呆鸟。
那鸟“扑棱”两下翅膀,回头望了两个人一眼,最后朝着海的方向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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