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开始闹书灾,一个书架子满了,另一个书架也满了,一个个书架都跟着满了。每一回搬家,书都是最大的问题。去年夏天搬家,搬家的师傅累得浑身大汗,拍着码整齐的书说:这么多,能卖多少钱?我说不知道,一分卖不着我也留着。师傅说:上一次给一个教授搬家,教授跟他说,藏书是一种病。我说:也是药。如果没有这些书,我难以想象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为了能健康地过下去,我的书肯定还会越来越多。
——徐则臣 《从一个蛋开始》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经常闪过一些诗句。可能是连自己都以为忘了的诗或韵文,而且也不一定符合自己通常的口味。有时候我不加理会,但只要一留心,就会发现,那首诗或那几句诗竟然和自己当前的生活有着某种联系,不是表面的生活,而是内心深处的。
——艾丽丝·门罗 《木星的卫星》
「今天小狐狸画了一双拿着手机的手,他说只是练习稿,所以送给我了。」
「今天小狐狸心血来潮说想学做饭,但是我并不是很想教,不是因为教起来麻烦,只是因为他不需要自己动手。」
「今天小狐狸整理了以前的画,和我说突然好想开属于他自己的画展,我和他说一定会实现的。」
张真源就这样把日常琐碎的小事全写进日记,写的人心头痒痒,从一开始的简短的句子到后来的小短文再到具体详尽的文章。
说白了,大概也是残疾带给张真源的写作天赋,没了正常人的工作,再加上家中有个小艺术家,没什么出去透透气的机会,只能把一天天发生的各种事情都一一记录下来,串成一整本书。
大概张真源也没想到吧,自己随意写的有关小狐狸先生的日记被本人看见了,还兴高采烈的随手帮他发到了网上。
后来小狐狸的张真源先生就成了一名作家,用之前写下的事情出版了一本书,《张先生的小狐狸饲养手册》。
这之后,好像好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丁程鑫的画作有了欣赏者,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办一场属于他的画展。
再是小宋医生也带了个人回来,是个长得很帅的乞丐,名字叫严浩翔。
这下小狐狸先生可高兴坏了,一笑起来,藏不住的狐狸眼就跑出来勾人,只勾张真源一个人。
“等画展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小狐狸先生满眼爱意的看向张真源,张真源又一次被他治愈了。
张真源早已不在乎外界对他的指指点点,也没了之前患得患失的复杂情感,因为他感受到了丁程鑫对他的爱,感受到了专属于他和他的小狐狸先生的真诚。
真是的,明明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丁程鑫和张真源都哭了,一边哭着还要一边笑着,反倒透出一丝滑稽的美感,再搭配上张真源依旧空荡的裤腿随着微风轻轻飘散,正如两人的残缺一般不偏不倚的填满了对方的整个世界。
「今天起张先生就要和大家说再见啦~因为他要去照顾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狐狸先生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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