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的

嗯……

呃……

所以……

呃…………

“……班”

（喝茶）

“呃……”

不是……呃……

“班长？”

（优雅，喝茶）

“……”

（放下）

“怎么了？”

“呃……”

“你不喜欢这个吗……”

莫随秋就坐在柯净的对面，虽然这里不怎么高雅，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里很明显有一个完全格格不入的人。

萨克斯，小提琴，以及她坐立不安左放右放的手。

“呃……没有……不过……”

柯净微微一歪头，实际上她为了保证这一次会议的公平公正，没有打开对莫随秋的读心，周边的一个个声音也因为早就被摸清而被关上了。

她很熟悉这里，也很喜欢这里，这里很适合让她静下心，也是她得到能力后最开始训练的地方，虽然在成为魔法少女前也经常来这边……嘛……

不过随秋怎么了……这幅样子真的……

柯净很好奇，但是她为了心里面的一点点原则还是没有打开。

“班长……”

“嗯？”

“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莫随秋没看自己，柯净又是歪歪头，左手轻轻挠挠脸。

“老师叫我给你辅导……然后你说这是个好机会，还让我找个地方好好教教你”

她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下了。

“我觉得这样可以让你静一静心，细细品味一杯好茶……”

莫随秋：老人，地铁，手机。

“不……不是……”

“？”

“你想啊……班长，昨天你救了我，一下就把我废了好大劲才赶到面前的那个魔女解决了，然后我们出来之后……你把悲叹之种给了我，还跟我说什么……之后详细说……”

莫随秋的大脑当时估计想的很多，前辈的教导啦，主角的成长啦，并肩战斗啦，突然爆发的神秘力量啦，各种各样的情节，但是柯净完全不知道，她只是有点沉默……是沉默吧？

“现在……不就是大好时机，让……让我们……详细说说……吗？”

柯净发现有些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这边，她又一次挠挠左脸，看了看莫随秋。

（“随秋”）

“啊？”

莫随秋左顾右盼，发现声音直接从脑子里过来了。

（“在这里还是小声点比较——”）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柯净：老人，地铁，手机

好吧，柯净现在才知道莫随秋压根不知道怎么用心灵感应其他魔法少女说话，丘比完全没有告诉她她现在还这种功能。在之后，柯净特地去问了这件事，丘比左右转了转，这样回答：

“因为她没问啊，我只告诉她海伊还有别的魔法少女而已”

•﹏•

……

柯净当时是红着脸逃离的，这次会议最后正式开在了教室里，在此之前，柯净教会了莫随秋七个上节课学的英语单词。

莫随秋感到两个人之间虽然都是同龄人，但莫名其妙地感到她们好像始终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

随秋后面还是适应了心理感应的感觉，并且好像长出一对星星眼，大呼：“这也太帅了！”，随后这关不住的对方传来的心灵感应让柯净一次次扶额，吐血（心理上），感叹莫随秋惊奇的想象力，以后想必一定可以做一个震惊漫画界的奇才。

好了……我们不想那些事情……随秋很可爱，很纯洁，我们已经深入了解了一下对方了，虽然有点浅浅的，但没事……之后的时间多的很呢。

柯净低着头，回到了前天把随秋救下的地方附近，那里，也果不其然地传出了一些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她最厌恶但也最无可奈何的声音。是摸清楚了是谁，也依然会一直影响她的心灵，污染她的双耳的声音，是关不掉的声音。

“……”

面对这种情况，柯净在成为魔法少女后就已经有了方法应对了，老师们的确会帮忙和惩罚它们，但是它们……却几乎都对这一个个的惩罚视而不见，好像根本无法影响到它们什么一样。

这样的人……到了社会上后也只是垃圾……不过…………

上面说过，在成为魔法少女后，柯净就找到了很好制止和解决的方法了。这些天为了参加比赛导致疏忽了……现在，我就来把前几天欠你们的东西还回来。

她站在那扇紧闭着的，散发着苦痛声音的门前。

之前的那个魔女……是“欺凌的魔女”，言语的，身体的，都能对一个人造成那样大的伤害，这种伤害总是被放在和自己相同的年龄的人身上，痛苦的呼喊得不到回应，只有它们滚烫的笑声和自己身上酸辣的痛苦一遍遍传来。

这家伙……自己已经见过三次了，也杀过三次了。使魔也好，魔女本体也好，但无一例外的是，自己每一次遇见它，都是在学校里。

门后再一次传来它们的笑声，拍照声，还有几乎听不见的呻吟声。

不……对我来说，这声音响亮又刺耳……

黑色的，绿色的气息，羞恶的，痛苦点心声，总是那样的大，大的震耳欲聋。

真是罪孽深重……

柯净握紧自己的灵魂宝石，那绿色的宝石实际上没有光芒，污秽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好好忏悔吧。

“————”

……

棋子动了起来，放大，放大，再放大，他们排列在它们面前，挡住了手机的摄像头，也挡住了笑声，中断了身上传来的痛苦。

被霸凌者不会想到太多东西，在这之前，已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她沉沉睡去，怎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更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了。

但她会就此做一场梦，梦见它们点离去，它们的痛苦，它们的求饶和悲鸣，它们发自内心的恐惧。这对她来说，只会是一场梦，再美不过的美梦，而在现实，就由我帮你……让你美梦成真……

柯净终归是生而就为了保护人的魔法少女，她不会去做利用能力杀人的事情。但，她至少也明白一点，在她为数不多看过，知道，记得的电影情节里，有这一句台词。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

所以——

——————

……

方燕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学校的医务室。她的视线迷迷糊糊，感觉也朦朦胧胧，但她能看见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人。

“随秋……”

她看上去很困了，手边是她的线稿，还有一些祝福的话。

“啊……小燕……你醒了”

“你饿吗？”

她的力气几乎没有了，声音也那样微弱，像是个被发了病危通知书的重症患者，但是莫随秋看见的只是她有些内疚的表情。

“我不饿”

莫随秋回答，但肚子下一秒就叫了起来。

“你骗人……”

方燕的声音低了下去，但莫随秋也能感到她语气里的那一点情绪，改不变的，似乎是嘴角微微上扬的情绪。是为什么呢，莫随秋猜不到，她只是方燕的一个普通朋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由方燕开了口。

“我今天没给你送到晚餐……怎么可能不饿……”

莫随秋看着她小巧的样子，只是揉揉她的头。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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