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明白赤贫又骄傲的16岁呢?她可以把自己放到最低,但绝不允许别人怜悯自己。第二天的纪桐依然是微笑的纪桐,只是她不在和边伯贤一起吃饭了,或者说,没有人和她一起吃饭了
青春有时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就会被流放到所有人之外。纪桐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吃1块钱一大勺的豆芽菜。时不时有嘲讽的笑声落在耳朵里
最近,灿烈的病越来越严重,复发后身体对化疗变得不再敏感。妈妈想把房子卖掉,可是这么破的房子,谁要呢?
周末回家,灿烈仍在床上算题
他总是这样,不停的靠算题来打发时间。纪桐默声的坐到他身边发呆
灿烈突然说“怎么了?”
纪桐愣了一下“没事啊”
灿烈头也不抬得说“在学校受欺负了?”
纪桐打起精神说“哈,我这么厉害,谁敢欺负我。对了,公园的樱花开了咱们明天去吧,可漂亮了”
“我不去”灿烈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樱花有什么好,早开早落,还是桐花最好”
纪桐说“那桐花开了,咱们一起去?”
忽然,纪桐的电话响了,尽然是边伯贤。纪桐感到有些意外。她问“你怎么有我电话?”
边伯贤说“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有事给你说”
纪桐总记得边伯贤那天的样子,天还没热起来,他却已经穿起来白色的T恤,阳光干净的洒在他身上,溢散着淡淡的光芒
纪桐不敢离他太近,,仿佛会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美好刺伤。她说“你找我干什么”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爸那儿需要个临时洗车工,每天晚上6点到9点,地方离咱们学校不远,熄灯前,你能赶回来。一个月1000块,你干不干?”
“干。”
“还有第二件事,咱们能重新开始吗?”
“什么意思?”
“咱们重新做个朋友,可以吗?”
纪桐犹豫了一下,说“给我个理由”
边伯贤张着嘴,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纪桐说“贵圈里的才是你的的朋友,你………还是左我的少东家吧”
边伯贤“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说“纪桐,你真是个有趣的女生。总有一天,咱们会做朋友的”
那天晚上,纪桐睡不着了。一闭上眼,黑暗中就会浮出边伯贤的影子。她不想承认,面对边伯贤时心底里微微闪烁的悸动。但她也很清楚,这些细小的悸动,只能埋在春天的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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