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匆忙地离开御书房,气息紊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面色绯红,甜腻的阴人之气也无法掩盖的弥漫了整个房间,浓郁又清新,煞是好闻。
闻着这奇异的味道,带着陌生的气味却又源于他的身体,敖广觉得很是奇异。
那气味仿佛在提醒他,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遇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故人,这一切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他相信背后一定有人推动了这一切。
如今他被人当做宠物豢养,没有自由,那人却是沉沦其中,仿佛已是其中人。
他原本笃定的心思有些动摇了,那慕容燔究竟是不是昊天呢?已经完全融入新世界的昊天还能称作是昊天吗?
而那操控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并且总感觉他的父母好像知晓其中的缘由,可是所有的人都在瞒着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必须要弄清楚,否则无法有立身之地,下一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陌生世界里带来的这诡异的身体机能,让他完全无法抵制来自慕容燔气息的侵袭,甚至还与慕容燔的气息融汇交融,合为一体。每每闻到对方的气息,就不可遏制的想要亲近,想要触碰,想要爱抚,如果得不到这些,就会变得异常烦躁,心绪紊乱,显得整条龙都焦躁了不少。
愁龙啊!愁龙!
这坑爹的设定,他表示接受无能!嘤嘤嘤……
不过敖广也并非是那无法调剂多愁善感的龙,一如眼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妙,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困着干啥事都不得精神,还不如床头一靠,躺着睡觉。
于是敖广非常率性洒脱的躺到了床上,浅浅入眠。
不知不觉就已夜到三更。
一抹黑影出现在敖广房门外。
“广儿可是睡着了?”
黑影冲着门外的守房丫头问道。
“啊?!王上?!!”
守房丫头不由惊呼出声,心头惊讶难安。
那黑影不悦的凌冽眼神扫过守房丫头,丫头心头一惊,更觉寒意难捱,方才知晓自己的不当之举,暗暗沉下心来,立刻回到:
“公子早就歇息了,这会儿怕是睡的沉了,要不奴婢去把公子叫起来。”
碧云忙忙收起惊讶的目光,调整了一下语气才缓缓说道。
可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难以抑制。
广儿?我的天呐!
这还是他见过的暴君吗?
妈呀,这是换了个人吗?灵魂出窍了?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暴君!
看来这位敖广公子,绝非寻常之人。必有过人之处,看来以后还要多提防着,也多讨好些。
慕容燔瞧见了碧云的面部表情,心下了然,不过也没多在意,只冷哼了一声:“不必!”
然后便忽略了碧云,径直走向屋内,脸色铁青,不是很好看。
因为眼前漆黑一片,敖广的屋内早已熄了灯,伸手不见五指,慕容燔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到床前。
好不容易看到床柜头上的蜡烛,三两下点上,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睡颜。
乖巧可人,讨喜的很,容貌也清丽俊逸,秀气又灵动,轻微的呼吸带动着睫毛微闪,明明是这般的纯情,却偏偏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若有若无的媚态。
挠的人心痒痒的。
慕容燔一个没忍住,用大手抚摸了起来敖广娇嫩柔滑的脸蛋,像上好的绸缎一样,滑腻柔软,触感极好。
慕容燔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加大了揉搓的力度,敖广似是感受到了疼痛,一声轻吟出声,把慕容燔吓了一跳。
顿时条件反射似的立马把手收了回来,而后看那人没醒,方才常常呼出一口气,唯恐被人发现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下来,然后静静看着敖广的睡颜。
“敖广,孤不敢信你,你父亲那老奸巨猾的狐狸,把你交于孤手上,打的是什么算盘,当真以为孤不知道吗?再加之你对孤这般不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该是不喜孤的吧,可是孤又对你狠心不起,哎!你叫孤该拿你如何是好?”
慕容燔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坐在敖广床头说道,而后一副心烦意乱,干脆不想的模样,麻利的褪去了衣物,躺到了敖广床上,还钻进了敖广的被窝,两人面对着面,离的极近,呼吸都可交换了。
敖广依旧没有醒来的征兆,一副沉沉睡过去的模样。
慕容燔就恶意的摸他的鼻尖,还吻上了他的眼睛,敖广睡梦中直觉得自己仿佛溺了水,有海草搔动着他的鼻尖,还有鱼儿亲吻他的眼睛,不过他是一条龙啊!在水里是莫大的亲切,仿佛回到了龙宫,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暖生动,他没忍住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刚好滴落在慕容燔的手上,那人一脸惊愕的抬起右手,用舌尖扫荡了那一滴晶莹剔透还有些发咸的泪珠。
这泪珠的分量太过滚烫,烧灼的慕容燔的心一阵热辣抽痛。
难道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敖广被他气哭了?
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那人接近他分明是心存目的的。
这是否又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之心而计划出演的一出好戏呢?
不敢,不敢轻易卸下防备与伪装,这是所有的帝王都必备的隐身盔甲。
自古帝王无情,不是自愿为之,实乃生活所迫,无情帝王方能长命,慕容燔也是如此,局势所逼,不得不从。
生活万般苦,看透才舒服。
慕容燔觉得愧疚,他还是自私了,自私的霸占了敖广,但他并不后悔,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慕容燔亲吻着敖广的眼角,拭去滚烫晶莹的泪珠,而后将清浅的呼吸喷洒在敖广的脸颊上,带着一股浓郁酒香扑面袭来,气势雄浑而又不失温柔典雅。
敖广惊醒了,这味道他敏感至极,一闻到便刺激的流了些许鼻血,许是被标I记了的缘故,他对慕容燔的酒味气息敏感了不少,所要经受的冲击力也增添了不少,所以一时间闻到这般浓郁的烈酒飘香有些受不住。
“慕容燔?你怎会在这里?还……还在我床上?”
敖广惊呼出声,连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在确定了衣物还在时,这才如释重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你是孤的妻室,孤来妻子这里睡觉,又有何不妥?”
慕容燔有些恼怒敖广的反应,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上来这睡觉,自是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觉得,来这儿就寝实在是委屈王上了,毕竟我这奸臣之后,叫王上见着就污了眼睛不是?”
敖广语气平柔,轻轻缓缓的说着。
话语之末,还仔细打量了一下慕容燔的神态 ,瞧那人似乎还是有些生气的样子哦,就觉得有些好笑。
这暴君的心思,竟然就这般简单无二?!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喜与怒就这般不加掩饰的呈现在脸上。
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
与之前那幅冰冷的让人看不透的样子倒是大相径庭。
想到之前那人也曾是这样孩童一般的性子,别扭又好笑。
总让龙觉得有一丝丝呼之欲出的可爱……可爱?!对!
就是可爱,即使男人外表英俊威武,也依旧掩盖不了他那单纯的心思。
可是却也是这个男人,疏忽间就变得面布阴霾,冷熠恒发,口中话语伤人至极。
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你啊?
小龙明白,自己是喜欢那个孩童样子的慕容燔的,既如此,便多享受一次吧。
“孤不管,孤就要睡这里,才不管你答不答应,愿不愿意,总之,孤今晚就不走了,你看应该怎么办吧!”
“噗嗤……”
敖广一个没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
“好好好……我也没说不愿意不是?那你就过来睡呀,再不休息,天就快亮了,你明早不还得上朝吗?”
慕容燔没有回他,只是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该睡觉了,十分暴力地将敖广猛地压在身下,而后盖上丝绸被子,就这样入睡了,也不管敖广竭力的挣扎。
“你弄疼我了!你好重啊!”
敖广气鼓鼓的啃着暴君的胳膊,而暴君就像老僧入定一样,连眼皮都不带睁的,丝毫不管他怀中的小东西是如何的在奋勇杀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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