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上升正主——————————————————
张九南没站稳扑腾进王九龙怀里的时候,张九龄承认,那么一瞬间,他确实酸了,而身边坐着的杨九郎似有所感般喊了一声张九南的名字,细品似有警告之意,只团综游戏热闹,除了张九龄,谁也没听到,被迅速淹没在了笑声里,不过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多加注意就是了。
待到了休息时间,张九龄摩挲着指尖,这是他烟瘾犯了的下意识动作,几乎是看着他长起来的杨九郎只一眼便明了他掩藏起来的烦躁。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眼神交汇,没多说一个字,两人便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间,这里没有摄像大机跟着,解解烟瘾正好。
烟雾朦胧,模糊着张九龄低垂的眉眼,他终于收起了那副带笑的面具,杨九郎看得心里直叹气,无他,这两人的事情他就不乐意掺和,在他看来,王九龙就差把“张九龄我爱你”写在脸上了,他还年轻,爱意从来不加以掩饰,而张九龄却在王九龙身上把装傻充愣发挥到了极致,但要说张九龄不喜欢王九龙,倒也不是,他不是没听过醉意朦胧时,从张九龄嘴里说出的名字,温柔缱绻却又小心翼翼。
“你这又是何必呢?”
杨九郎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张九龄眼都没抬,只盯着夹在指间明明灭灭的那么丁点儿亮:“他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我微博给他写了篇小作文,里头一共有二十三声他的名字。”
这事儿杨九郎知道,或者说社里头会上网的都知道,犹记得那天王九龙把那条微博截图发给了他们这一帮子兄弟,惹得骂声一片,当然了,都是来自于单身狗的。
而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单独去吃了饭,杨九郎以为他俩该成了,没成想就这么没了下文,关系似乎还是搭档。
只是现在张九龄提这事儿干嘛?顶着他满眼的疑惑,张九龄苦笑了一声:“那天晚上,他说以后老了死了想跟我并骨,不只是搭档。”
此话一出,杨九郎心里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常有人说:你社最深情的告白便是这么两个字。
并骨。
生时同衾死亦同穴,如此这般的关系自古以来只有这么一个,那就是夫妻。
而他们这一行里头,老话说台上搭档如夫妻,指的是两人搭配默契,风雨同闯,福泽同享,可那也是台上,台下他们可以是朋友,兄弟,乃至亲人,却唯独不能是夫妻。
要是问为什么不能?理由也简单,不过是同一种性别,跨不过世俗去。
他们可以私下里谈恋爱,用一生的交情来换几个月的欢喜,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好聚好散,这显然不是他们两想要的结局。
所以呢?横惯了的三庆园小霸王忽然想起来,曾经他俩跟师父演的那么一场《扒马褂》里头,师父说过那么一句:“你俩要并骨是怎么着啊?”几乎是瞬间,张九龄就接上了那句:“好极了。”
台底下观众攘攘,皆当这句为玩笑而满怀笑意,也有一些好事儿的起着哄,但没人当这句是真的,只有台上站着的张九龄和王九龙默契地避开了各自的视线,台上话语真真假假,说不准其中就有演员的真心话呢。
“那你还……”
杨九郎的话在看到门口出现的高大人影时戛然而止,张九龄手里的烟被拿走,作为交换的是一条便携式包装的漱口水和一瓶男香,张九龄一边拆着漱口水一边指了指角落里的垃圾桶,王九龙将剩了半截的烟就这么摁熄在了垃圾桶的金属顶盖上头,而张九龄含了一会儿那水就吐了出来,随即喷了几下香水,全程没人开口,但是两人的动作只能让人想到理所当然俩字儿。
在确定自个儿嘴里和身上没了烟味后,张九龄才皱了皱眉头:“我的那瓶香好像不是这个味道。”
“你那瓶我放行李箱了没带过来,凑合用吧老大。”王九龙又扬了扬下巴:“没什么工夫管这些了,马上要出外景,那一帮子粉丝可都围得水泄不通了。”
“成吧成吧。”
两人一同路过杨九郎时,别无二致的同款男香就这么萦绕在了鼻尖,杨九郎“啧啧”两声,他特别想问张九龄一句,他俩这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不过他也知道这句话并不方便问,起码现在不方便。而等两人走的没了影子,香水味道散去,杨九郎闻着重返鼻端的烟味忽然想起来,他现在一身烟味怎么出去?!
直到最后也没人来解救的杨九郎吹了半晌冷风散了味才顶着工作人员的一再催促去了外景。
可能有人会疑惑,毕竟只是抽两口烟而已,德云社什么时候管的这么严苛了?其实抽烟那都算不得什么事儿,只是到底会遇着粉丝,里头八九成都是小姑娘,不在她们面前露纹身,抽烟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约定俗成的事情。
而张九龄王九龙出完了外景,回到酒店后王九龙摆弄着那瓶香水,本来高壮又因为寸头而平添了几分狠戾的人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老大,我想跟你搭。”
张九龄再清楚不过他的心思,他俩相互扶持了八年,平时在小园子里头偶尔有事弄成临搭不是没有过,只是时间从来没有这么长。
论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的位置被其他人占着,谁都好受不了,更何况是向来不爱掩饰情绪的王九龙。
而在团综上头,张九龄和栾哥搭的那一场也获了不少好评,知道他俩不可能拆对做固搭,但王九龙心里头依旧升起了浓重的危机感。
况且,再不搭,团综都得结束了,他就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老大的身边,只有他站着才最合适。
狮子座的占有欲时刻作祟,折磨的却只有他自己,在摄像大机的镜头前,他不能表露出丁点儿来。
张九龄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想呢?然团综如何搭档不是他说了算的,他能给出唯一的答复也只有王九龙从冷板凳离开上场后,如果在同一队里,他是他唯一的选择。
也许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夜空中正有流星划过,不过几天,由于分数淘汰,从冷板凳组里顶上来的正是王九龙。
结果宣布时,张九龄下意识就鼓起了掌,占了头一个,隔着数人,他们依旧一眼便对上了彼此的视线,会心一笑,不必言说。
准备活儿的过程不必多说,两人再次并肩上台,明明不久,但还是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两人双双鞠躬示意,表演几乎是习惯性演成了对口相声,中途张九龄忽然瞥到了身后的影子,离王九龙只有咫尺,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而往王九龙那边迈了一小步。
除了他自己,无人发现,包括王九龙。
而他看着王九龙,忽然觉着就这样吧,就这么下去也挺好的。
台下高朋满座,我无法回应的爱意,由影子代替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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