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朗与丫鬟在床旁,不是摸额头,就是想把他摇醒。
赵正夕缓缓睁开”眼,被强光刺了眼,已经日上三竿了。
临秋:“少爷你终于醒了!”
临秋见赵正夕无碍,欣喜若狂。
赵正夕缓缓起身。
朱月朗一通乱摸,生怕赵正夕的体肤少了一寸。样子实在滑稽,丫鬟们不禁意浅笑。
赵正夕:朱兄多虑了,无碍无碍。”
赵正夕念到方才那梦中的女子…桃花灼灼,清风渺渺,好一句:默然芳几许,杏摇烨烨林。
见赵正夕又走神了,朱月朗眉头一皱,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但很快又掩盖了过去。便随口说了句
朱月朗:“赵兄府上可有佳酿?朱某近日是滴酒未沾,喉咙早痒痒了…
说罢,朱月朗眼中冒着星光
赵正夕提袖掩面笑道
赵正夕:那是当然
——————
赵正夕与朱月朗搬了两坛月露琼汁一起躺在赏月佳地,澡池
朱月朗:好酒
朱月朗抿抿嘴唇。
朱月朗:这什么酒啊
赵正夕的脸别过去,微微笑道
#赵正夕:朱兄所饮之佳酿
#赵正夕:正是家母独酿
#赵正夕:名唤:月露琼计
朱月朗到京兆已有十日,她琢磨着,这天…也该变了。
皇宫。
宦官齐号:“皇上驾崩啦!皇上…!!”
赵正凛嘴角一勾,看看眼前这宫内的荒景,群臣缟素,外服穿麻衣白服皆垂首。
宫婢不停地从簸箕里抓出一大把纸钱,向空中一挥,飞舞的纸钱漫在这深宫里。
乌烟瘴气。
“遵先帝遗诏,请新主,庆阳王,即日登基为帝,众臣行礼…!”
赵正凛步步笔挺,面慈带笑,慢慢踏上祭台,即日登基为帝。
菜贩子在自家摊位跟一位樵夫唠着,“徽宗驾崩啦!”
樵夫别过脑袋去,看看有没有官兵,确认没有之后,神神秘秘说,“听说啊,是庆阳王继承的皇位…唉,天下…怕是要落入辽人之手喽!”
菜贩子发出“啧啧啧”,“那可不,庆阳王是皇上的…呸呸呸…是先皇的独子,那不让他当皇帝让谁当皇帝?!”
樵夫向菜贩子挤眉弄眼“净岘王啊,你看啊,庆阳王以前无不骄奢淫逸,荒唐度日,这样子的皇帝如何管好我们大宋!?”
菜贩子挥挥手,“扯淡,净岘王再他妈才智超群也只是个亲王!
”
京兆净岘王府澡池。
他俩一同坐在池边,朱月朗的两条腿不停戏水,啪嗒啪嗒,水溅在赵正夕身上真的不少。
朱月朗豪饮一杯道,“好酒”,她抿抿嘴唇。
朱月朗:来!干了!
朱月朗举起酒杯朝着赵正夕一饮而尽,又觉着这一小杯不尽兴就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往肚里灌。
赵正夕见朱月朗如此“捧场”,他也举起个小酒杯,稍稍行个饮酒礼,下肚。
一团火焰滑入喉咙,辣辣的,心里就像是正在灼烧着。
赵正夕:朱兄…说实话,今日是正夕第一次饮酒…
赵正夕傻笑着,“呃”的一声打了声嗝。
朱月朗看赵正夕这个样子,八成是醉了,他在朱月朗眼里边是傻笑着边是手脚并用在池边上拍水,像个孩童。
像是故意找准那个地方去的,赵正夕感觉四周慢慢暗了下去的时候,他轻轻靠在朱月朗的肩上,她微微一怔,心里悄悄泛起了涟漪。
朱月朗别过脑袋去看看这家伙在干嘛,才发现赵正夕这小子正对着她的脖子吹气,热气打在她的颈上,热热的,痒痒的。
朱月朗觉得自己要疯,被一个醉酒王爷调戏到这程度,真是…
她就想着,这小子喝醉了胆这么大!占自己兄弟的豆腐!
她将手指点在赵正夕额头上,想挪开他的脑袋。
朱月朗刚想这么做,这王爷自己的头就乖乖地从她肩膀上挪了开来,坐好,又开始对着朱月朗笑。
很好,挺乖。
朱月朗就这么不经意的笑了起来,赵正夕傻笑着用手指戳着朱月朗的酒窝,而且是两只手一边一个。
朱月朗笑着笑着就僵了,她不想笑了,酒窝就没了。
赵正夕还用手指两边点着。
赵正夕:朱兄,笑一笑,笑一个。
带着傻笑,朱月朗也跟着笑,她才反应过来,净岘王爷这个小古板在对她撒娇?是吧?
赵正夕:月朗兄,你的酒窝真好看…咦?这是什么呀?
赵正夕扯了扯朱月朗的发带。
朱月朗:别扯!
真是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等她要抓赵正夕的手下来的时候,赵正夕已经把她的发带扯下来了。
她的头发很长,很浓密,如一股黑色的激流向上抛溅,又像瀑布似地悬垂于半空。
赵正夕又捧着她的脸。
赵正夕:月朗兄…你的脸好烫啊…
朱月朗愣了一阵子,赵正夕渐渐靠过去,等她缓过神来,赵正夕已经靠着了她的胸上。
朱月朗想推开,但瞧着赵正夕笑着睡着了,闭合上的眼帘轻轻地颇动着,那就让他靠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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