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见过那么多男子,与月痕的初见却最让我难忘,不能忘怀,初见时他那能让漫天白云逊色的纯白和那能令几树白花羞愧的浅笑。还是能看出他身上蔓延出的那股属于狐狸的妩媚,自然的妩媚,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只怕看多一眼便无可自拔。
好吧,我承认我是花痴,因为眼前的男子给我的惊讶绝不亚于月痕,或者说不应该是惊艳,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出的情愫,不是爱慕,而是……
他嘴角勾着的那抺笑,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江祁风偶尔一笑,是阳光的味道。温染雪的笑容,是冰山的溶解。月痕的笑,如同清风给以人安慰。这个笑,和他们的都不同,这是慈悲的笑,怜悯的笑,宽容的笑,也是纯洁的笑。
也许是这么笑容太过明亮,以至于我都看不清他的脸庞,很久之后都只是依稀记得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笑容是适合他的,如果说月痕是自然赐予的精灵,那么他就是上天给予的慈悲。朴素的青衫,头上那样随便一系的青色丝带。以及垂直腰间的乌黑发丝均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向他诉说自己的委屈和不平,心中笃信着无论自己做错过什么,他会原谅你,指引你,永远不会丢下你。
漫天飘扬的雪花,青色衣衫的男子,他轻轻拂去肩头的一点积雪,回眸时,眼中也竟是动人的怜惜,都害怕下手太重会使人那雪花疼痛,一个雪花都会怜惜的男子,这样的气质如若还不能使人倾倒,我想不出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美好的
月痕:没错这里是悠云阁
我久久未回应,不耐烦的月痕只好亲自答话,顺便敲我可怜的脑袋。
柳白絮:太好了
青衣男子的笑容越大,以至于眼睛都微微眯起,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皎洁可爱。
苏初暮:请问你是?
我从他出现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好奇的看着这个出众的男子和他身后的马车,却隐隐看到一股不祥的气息自马车顶上缓缓冒出,盘旋开来。
似乎是注意到我看马车的眼神,青衣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
柳白絮:江兄和温兄果然没有介绍错人,你们也许真的能帮我们
江兄和温兄?我顿时明了
苏初暮:祁风和染雪吗?他们回来了啊,在哪里?
回来也不说一声,鄙视之,我愤愤地想到,却看见眼前男子那动人的笑。
柳白絮:不是的,是两个月前听他们说过悠香阁的事情,我这次来还没找到他们,怎么?他们不在?
苏初暮:哦
我总算明白却突然灵光一闪,看着身边的月痕他也是同样的表情
苏初暮:你,该不会是柳白絮吧?
听到这个名字,青衣男子只是眨了眨眼,没有过多的惊讶,脸上的笑容不减,反而更加灿烂。
柳白絮:怎么,他们跟你们说过我?
苏初暮:这个,算是吧。
我摸摸头,最近怎么总是流汗?记得是在迭罗花那个事件的时候,他们给我说过这个白絮公子,那时就他我还发表了一篇评论,只是没想过原来这是世上真的存在着这种人。有着最最纯洁温柔的笑容,他的存在就是上天最大的慈悲。
柳白絮:那就好了。
听完我的话,他前进一步居然弯下了腰
柳白絮:请你们帮帮我们。
这样诚挚的语气,那垂及腰间的青丝,让我如何也不能拒绝,我抬眼看了看月痕,发现他正对着马车出神,嘴角挂的是探求和明了
苏初暮: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呢?
我看着马车车顶的黑气更甚至还延伸到前面的马的身上,一经接触那马儿,似乎都少了几分精神。
柳白絮:从絮谷到这里,我已换了无数次的马,可是每匹马都撑不过三天。
原来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的想法,他敏锐的觉察了一切,并反客为主开始解释。
苏初暮:那马车里是什么
事以至此,见月痕也没反对,便推脱不得了,我也只好继续问
听了这个问题,他似乎略显羞赧,顿了顿才回答
柳白絮:是在下的未婚妻
苏初暮:哦
这样的男子,不知怎样的女子才堪与之相配。
苏初暮:那我该怎么称呼她呢?
该不会叫柳夫人吧。我的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得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的脸以光速变红,果然欺负纯情美男是快活的事
月动人:小女子名唤月动人,姑娘可以叫我动人。
那黑色的车帘被轻轻撩起,一只纤手伸了出来,搭在车门上,便是动人。我从来不知人类的手也可以这样柔腻纤细成这样,我见过的最美的手是月痕的,纤长的指,匀称白皙,可眼前女子的手在那黑色车帘的衬托下,直堪与月痕的手一较高下。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光一只手就如此动人,不知这位月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会美成何般?
柳白絮:月姑娘,你醒了呀?
柳白絮听见车中的动静连忙迎了上去,弯腰走进车门温和地问道
月姑娘?他居然称呼自己的未婚妻是月姑娘?
我不禁大惊失色,却看他面色如常,似乎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才明白了,这白絮果然是无尘的,那纯白的星海中,也怕也是漫天的慈悲和彻底的空明,没有一丝一点的尘土,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踏进那片宽阔美好的纯白海洋。
白絮无尘固然美好,只是那位月姑娘怕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人了吧。拥有这样美好的男子,却终究无法踏入他的心。
这无尘的白絮,究竟是何样的女子,才可让他停留?
作者:18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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