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皇帝得知叶家全家失踪,“叶家该死!孤要叶家全家,死!”
“父皇!我们当务之急是应尽快命人前往迦关收付失土啊!”
看到是萧凛,盛皇更是气怒,更是疑心萧凛觊觎皇位,眼神冰冷道,“既如此,那你就去领兵收复迦关吧,若是不能收复,你也不必回来了。”
“是,父皇。”
自从澹台烬逃出盛国,萧凛能明显感觉到父皇不如以往喜欢他了,有时候看着父皇对他的冷漠与疏离,他也很不习惯,事情如何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若是冰裳还活着就好了,
不,若是冰裳还活着,冰裳定会被叶家连累,叶家只在乎叶夕雾,不惜为了叶夕雾投降澹台烬,冰裳早早地走了,是不是也是件好事呢?
没了迦关,盛国无险可守,此战处于劣势,萧凛虽然又武艺,但还真从没有上过战场,说实话,面对景国大军,还有澹台烬这个可以驱使妖兽为他所用的景国皇帝,萧凛此战并无把握,他已做好了为守护盛国战死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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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盛景两国大战,盛国方主将为萧凛,景国以澹台烬为首,黎苏苏得知此事,又忙不迭的从景都再次赶回墨河。
这一路来,她也大概清楚了这次两国大战的来龙去脉,当她得知此战其实是盛国皇帝挑起如今反被景国夺了迦关,着实无语了许久。
一路打听到景国军队驻扎之地,黎苏苏觉得这次真的辛苦了,她就没有那么累过。悄悄寻来找到弟弟叶清宇,虽然听说弟弟叛国投降,但叶家上下有澹台烬安排提前送至景国境内,她也不再担心什么,还有心情宽慰叶清宇,表示相信弟弟有自己的苦衷。
此战,以萧凛战死,盛国憋屈割地求和为终。
黎苏苏继续以叶夕雾身份,有叶家做后盾,她腰板挺得笔直,在景国如鱼得水,一点没有不适应的。
叶啸被澹台烬封为大将军,职位与盛国一样,且叶家其他男儿也都各有封赏。
再加上叶夕雾是澹台烬妻子,虽然还没有下圣旨明确立她为景国皇后,但还是有很多人前来叶家送礼,他们心里暗叹,“叶啸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有叶夕雾一人,足以消解叶家尴尬的降臣身份,看来叶家强行一跃为景国顶尖世家之势是不可阻挡的了。”
黎苏苏被澹台烬带去了皇宫,却只是以御前侍女的身份随侍君侧,这种尴尬的“没有名分”的陪伴,难免有不少看不惯叶家的人说些闲话。
陪伴在澹台烬身边的日子,黎苏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虽然顶着个“宫女”的名号,但是宫里谁敢真的让她做宫女的活儿?
她一如在盛国时,看风花雪月的话本,看到高兴时,还会打断上首认真批阅奏折的澹台烬,满是止不住的欢喜,“澹台烬,你看,话本中描写的放灯、弹琴,也蛮有一番意趣。”
澹台烬表面不为所动,甚至看起来神色淡淡,但是心里从前对她的恨意却一点点的磨灭,反而觉得叶夕雾这样卑微的讨好他的举动非常可爱。
叶夕雾的恶毒,不过欺软怕硬罢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谁不是如此呢?
但他如今身份不可同日而语,不再是曾经的一个小小质子,而是统治景国的皇,再没有人敢欺负他,而是人人怕他,敬他,畏他。
不管叶夕雾是真的有了忏悔之心,还是叶夕雾见他身份尊贵掩盖真实本性不敢再得罪他、小心翼翼的侍奉他、逗他开心,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一日是景国的皇,她只能做他身边的一个宠物。
夜深人静时,回想白日时,她为了拿下澹台烬,让他对她生出情谊,不惜亲自去那脏乱的厨房,手忙脚乱的忍着生火沾染的灰尘、油锅溅油的恐惧,认真为他做饭食,最后强忍手指被烫伤的疼痛,亲自端着饭食去找澹台烬。
但澹台烬明看到她“无意”展露的被烫伤的手指,面色仍毫无波澜,更别说她幻想的内心会对她产生心疼的情绪了。
甚至他皱眉不喜道,“这是你做的?”
她委屈道,“澹台烬,你快尝尝。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呢,手都被烫伤了。”
澹台烬端起汤勺尝了一口,别直接将勺子扔到了汤碗里,“难吃。以后莫要再做了。”
那时,明明他并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殿内那些宫人并没有抬头,仿佛一个个木头人,但是她就是感觉委屈失落,感觉丢了脸面,她总是忍不住幻想那些宫人当时对她的不屑鄙视眼神,让她难堪极了。
日日夜夜陪伴在侧,以及她总是得不到那人的爱意,这让黎苏苏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她打算哄着澹台烬给自己名份。
于是,她想到了原主的药。
一夜荒唐,黎苏苏得偿所愿,但她却没有注意到澹台烬眼底深处对她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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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容忍不得盛国皇帝总是宛如个跳梁小丑般每隔几日都来找他麻烦,想着干脆将盛国灭了。
他玩味的召来叶啸,命他为灭盛大将军,为了安定叶啸征战之心,他在宫里还高调的每日与叶夕雾调情,毫不遮掩自己对叶夕雾的“宠爱”,为此他还挑选了金银首饰、胭脂水粉送给她。
景皇宠爱叶夕雾之名,宛如一阵风,吹至边关。
黎苏苏的手不自禁摸向腹部,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来,她勾唇浅笑,心里暗道,“定是有喜了。”想象澹台烬得知她有了他的孩子,这下,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澹台烬总不能再忽视她的名分地位问题了吧?
“怎么了,小桃?”
这是伺候叶夕雾的宫女,曾经盛国的那个小丫鬟春桃自然没有被澹台烬带人接回来,只是接回的是叶夕雾的亲人。叶夕雾出于怀念,便给这个小宫女起名小桃。
“奴,奴婢……”小桃战战兢兢,浑身发抖,“这个,不能说。”
黎苏苏察觉不对,冷厉道,“有什么事要瞒我!快说!”
“那个,那个,陛下说了,不让奴婢等人告诉您。”
黎苏苏作势提裙起来,“你不说,那我就去找澹台烬亲自去问!”
小桃咬咬唇,“是,是叶大将军……”
黎苏苏心跳加快,恐慌不已,她死死的盯住小桃,只听她说,“叶大将军带兵灭了盛国,但盛国的百姓得知是叛逃我景国的叛徒灭的他们母国,无数盛国百姓非常痛恨叶大将军。然后,然后,叶大将军就被人在盛国害死了。”
黎苏苏不可置信,无力的滑落在地,空前的绝望让她不愿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大将军啊!”
肚子有些疼痛她也顾不得了。
“啊!不!”黎苏苏终于哀恸大哭起来,“不,爹,我爹不会,不会死的…爹……我爹怎么会被人害死……”
“他身边难道就没有人保护他吗!啊!我不信!”她崩溃质问道。
小桃低声道:“叶大将军身边的亲信都死了。”
黎苏苏捂着肚子,尖叫一声,“啊!”然后痛的晕了过去。
小桃看了看黎苏苏身下的血,等了一刻,看着血沾满了她的衣裙,心想“差不多小产了吧?”这才按照主子的吩咐去令人找太医,另外去将此消息告诉澹台烬。
等叶夕雾再次醒来,她的脸色苍白极了,唇更没有丝毫血色,“这是……哪儿?”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在牢里。
她想见澹台烬,可是看守狱卒根本不听她的请求,尽职尽责的看守她这个“罪人”。
“叶夕雾,有人来看你了。你们注意时间啊。”
叶祖母花了不少银子,总算求来了短暂的见面机会,她步履蹒跚扶着墙壁抹着眼泪走来,“夕雾啊”。
叶夕雾虚弱的站起身,“祖母?!”
“你怎的来了?”想起在盛国时祖母对她一直都是纵容宠溺,而如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被澹台烬丢到这监牢来,看着祖母这么大的年纪却来监狱看望她,她的眼睛流下泪来。
“夕雾啊,祖母可怜的夕雾。你爹爹受澹台烬之命带兵去攻打盛国,这事想必你之前在宫里时也是知道的。但你父亲在盛国时被人杀死这事,你怕是还不知。”
叶祖母愤慨道,“夕雾啊,当初都怪你父亲无能,在阻挡澹台烬时竟然受伤昏迷,无奈只能由你弟弟清宇接过担子。可你弟弟如何能守住关隘?又有盛皇逼迫,清宇无奈只能带着人降了澹台烬……这些,祖母都是知道的。祖母不会怪你弟弟清宇。只怪你父亲无能。”
“我家夕雾虽然是能做皇后的人,但是哪能嫁给那个心思阴沉的澹台烬,世事难料,祖母的夕雾却与萧凛无缘。也罢,萧凛如今早早战死,祖母也不说了。”
“夕雾啊,澹台烬从来没有真的接纳我叶家啊,他景国那么多将领,偏偏任命你父亲作为灭盛大将,他好毒的心思啊!”
“自从你弟弟代替我叶家降了澹台烬,你父亲的名声在盛国堪称臭名昭著。”
“但你父亲的艰难远不止如此。我们叶家作为降臣,在景国那些大家族如何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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