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车兄弟和陈孝东的几位堂主都不知道着凭空出现的一队人马,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敌是友。
但是陈孝东的几位堂主隐约觉得萧天这队人马对自己来说是来意不善,因为他看到萧天朝着双车兄弟走了过去,并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受伤比较严重的大车。
“给,擦擦血!”萧天说道。
大车抬头看了一眼萧天,朝地上吐了一口嘴里的淤血,接过萧天递过来的手帕,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
萧天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伤得很重,如果不马上治疗的话,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萧天的话,大车禁不住一声惨笑,有点英雄迟暮的感觉。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大车,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
外面看得见的刀伤只是皮外伤,更为可怕的恐怕要数身体里的内伤了。
大车说道:“如果他们肯放我们走的话,我相信我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听了大车的话,萧天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头来对三联社的几个堂主说道:“我想这几位朋友到我的家中做客,可以么?”
三联社的几位堂主更是人老成精的主儿,他们当然知道萧天话里的意思,明摆着要把双车兄弟从他们手中带走。
几位堂主望了望,其中一位堂主说道:“朋友!你要管闲事,也要把招子放亮,我们三联社清理门口你也想插手么?”
“啊!你们是三联社?失敬,失敬!”
萧天故意装成十分惶恐的模样,装模作样地说道。
“兄弟,既然知道我们是三联社的,那么这趟闲事你最好不要管!”
那位堂主见三联社的招牌起了效果,语气顿时硬气了起来,仿佛自己后面有了强大靠山一样,殊不知这份靠山在萧天眼中一分都不值。
“哈哈,三联社!哈哈,多管闲事?”萧天突然间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午夜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你笑什么?”刚才说话的那个堂主大声问道。
萧天狞笑着指着那个堂主的鼻子厉声地说道:“我告诉你们,管的就是你们三联社的闲事!”
“你他妈的活腻味了……”
那个堂主伸出手,对着萧天就想一番叫嚣。
萧天看准他伸出的右手食指,飞快地伸出手握住他的食指,猛地朝上一掰,就听见一声骨节折断的脆响在夜空响起,紧接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听着份外感到毛骨悚然。
“就你也配跟我叫嚣!”
萧天冷眼看着已经在地上痛的报成团那位刚才还威风八面的三联社堂主,用极度轻视的口吻说道。
与此同时,萧天身后的双车兄弟,再次用异样地眼光望着萧天,仔细地打量着萧天的背影。
月光照射下萧天的背影显得那么深邃,悠长。
黑暗中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力量,高大挺拔的背部自有那么一股威严的气势,虽不至于让人立刻产生顶礼膜拜的感觉,但是却足可以让人望而生畏。
黑暗中的萧天全身上下弥漫着是一种神秘的气息,黑色风衣下面隐藏的是萧天卓而不凡的气质,不由得看得双车兄弟眼前一亮。
如果拿陈孝东和萧天相比较起来,一个是淤泥中的泥鳅,而另一个就是苍天中翱翔的巨龙。
“这位兄弟你是执意要为这些人出头了?”几位堂主中似乎是领头的一位说道:。
萧天看了看他,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过身来冲双车兄弟说道:“跟我走吧!”
“咳……咳。我们可以么?”小车咳嗽了一下,吐了一口血说道。
“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萧天坚定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大车问道。
“这个问题,我一会告诉你们!先到那边休息一下!”萧天叫过几名兄弟扶着双车几个人朝人群外走去。
“你太嚣张了!”陈孝东的几位堂主几乎同时喊道。
萧天听了下来,回头对他们淡淡地说道:“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我,但是我要告诉你,这句话往往就是他们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杀!一个不留!”
前面走的双车兄弟当然听清楚了萧天的话。
“杀!一个不留!”,这句话双车兄弟曾经在江湖打拼的时候也说过,但那往往是充场面的话,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是今天听到萧天说着同一样的话,听上去却有一种一样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双车兄弟似乎并没有一个很准确的词汇去描述,总之听到着句话的时候,感觉这就是一个一定会发生的结果。
萧天的话音刚落,所有黑旗的常规军队挥舞着军刺,没有丝毫的怯战,在火凤等人的带领下冲进了三联社的人马中。
萧天喜欢把这些从黑旗军淘汰下来的人马称为黑旗的常规军,当然真正的黑旗军就是萧天的正规军了。
萧天曾经仔细地观察过淘汰下来的这些常规军,即使没有进入黑旗军,但是不论从个人的素质,还是格斗的水平,都要远远强于其他帮派的人马。
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组织纪律性非常强,而且对于萧天的命令是不折不扣地执行,真就象个军队一样。
萧天有时候都很纳闷李冬和六叔两人是怎么把这些曾经是乌合之众的人,训练成具有这么高素质的象军队一样的组织呢?
萧天惊奇如此,双车兄弟对萧天的兵团更是大为惊讶。
双车兄弟仔细地观察过萧天所带的这些人马,二三百人的队伍虽不成队型,但是错落有致。
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右手握着寒光闪闪的军刺,几乎保持的都是同一个动作,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传出。
所有的人都被笼罩在黑夜之中,仿佛天地间无尽的黑暗就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更让人害怕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同样地,看三联社的人马,什么样姿势站立的都有,没有一点章法,说白了这些人靠就是大帮哄,人海战术,往往是四五个人打一个,甚至十多个打一个。
双车兄弟心中暗自摇了摇头,他们知道其结果一定会象萧天说的那样---一个不留。
萧天在前面走着,双车五六个人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朝人群外的空地走去。
萧天兵团的人马不时地从双车兄弟的身边经过,飞快地身影不时地带起一股劲风涌向双车兄弟。
两兄弟还真担心那个人不小心用军刺把他们几个人给捅了呢,但是一会就发现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由于萧天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冲过来的人马都自动地给萧天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通过。
双车兄弟眼中的萧天简直就是象是在前军万马中从容漫步的绝世高手,那份从容的感觉,是双车兄弟一辈子可能都无法体会到的。
双车兄弟感觉后面的喊声震天,金属的碰撞声甚至连军刺捅进人身体中的那“扑,扑”的声音都能听得道。
两兄弟没有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传入耳中的那阵阵的惨叫,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从三联社兄弟的嘴中传出的。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三联社的人,双车兄弟似乎说不出为什么来,直觉告诉他们所有的惨叫一定都是从三联社的人马中传出来的。
是萧天的那份从容告诉他们的,还是见识到了萧天兵团那不一般的摄人气势呢?
两兄弟不知道,但是他们在心中却在同时地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计算着这场厮杀的时间。
他们不想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他们怕看到的场面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毕竟三联社曾经也是自己的东家,躺下的兄弟也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过!
终于走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双车兄弟仔细计算着大概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因为从空地中间走到这里他们大概走了三百多步,按正常情况下,每一步大概的时间是一秒钟左右。
但是由于受了伤他们走的很慢,所以时间上是打了折扣的,所以整个时间大概是在八九分钟的样子吧。
至于为什么两兄弟会在意这个时间,因为他们发现当他们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身后的厮杀声渐渐小了,直到消失没有。
他们知道这场厮杀已经结束了,看到萧天自信的表情,不用说也知道是萧天兵团胜利了。
双车兄弟没有想到一场在人数上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械斗,竟然没有用上十分钟,他们二人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老大!全部清理干净,一个不留!”杨明向萧天汇报道。
萧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伤亡多少?”
“老大,死了十九个兄弟,伤了三十多人,不过不是很严重。”杨明如实汇报道。
萧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给死亡兄弟的家每人送去三十万的抚恤金,至于受伤的兄弟每人给十万的医疗费,剩下的兄弟晚上一会回去包个酒楼好好吃一顿。”
“是,老大!”杨明转身离开了,就剩下萧天和双车几个人。
大车似乎很满意萧天对死伤兄弟的处理方法。
以前在三联社的时候死伤的兄弟,陈孝东是不愿意掏一分钱的,所以多是各堂的堂主自己掏腰包补贴个几万块,但是在台省这个地方,几万快根本不算是多少钱,很多堂主都很不满意陈孝东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
“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吧?”大车坐在草地上捂着伤口问道。
“萧南天!”萧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就是三天之内荡平台南二十多个帮会的萧南天?”
两兄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萧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在台南掀起这么多风风雨雨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如此的年轻。
萧天点了点头。
不过,大车又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我们牵制了陈孝东,你不会这么轻松的!”
萧天眼中一亮,暗赞大车发应迅速,笑了笑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这么轻松的在台南占有一席之地。”
大车摇头苦笑着。
萧天接着说道:“但是你们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么?”
大车眼中一亮,这个问题是他一直都想问陈孝东的,不过陈孝东一直都没给他机会,结果两兄弟为了一个不知道的原因,就这么和三联社决裂了,落到这般地步。
不过,大车听到萧天的口气,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和萧天有关。
“你是说这件事和你……”大车用不太确定的口气问道。
“不错!整个事情都是我策划的!”说完,萧天眼光沉沉地望着大车的双眼。
“什么!?”
这个消息不啻于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把双车兄弟给砸醒了。
尤其是大车眼中凶光毕露,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这是为什么?”
说着,跌跌撞撞就朝着萧天扑来。
萧天没有躲,依然静静地望着即将扑过来的大车。
就在大车的双手要碰到萧天前胸的那一瞬间,一道红光闪了出来,挡在萧天前面。
左手扣住大车的手腕,右手封住大车的喉管,正是火凤。
随着火凤的右手的加劲,大车的脸色开始变得紫红。
萧天一摆手,火凤才放开大车,站在萧天身后。
萧天望着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的大车,和过来扶着大车的小车,说道:“你认为是我利用你们,不错,这一点我承认!包括今天晚上,我完全可以不出手,但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你们是个人才,只不过跟了陈孝东这个草包。”
“你说这些难道就可以换回我们兄弟失去的一切了么?你以为你比陈孝东能好多少么?一样的卑鄙无耻!”小车大声地回敬道。
“成者王,败着寇的道理,你们兄弟应该比我清楚!所谓的卑鄙无耻,只是一个人失败的借口而已。你们可以想想当初陈孝东争夺台南的时候,可能手段用得比我还要阴险毒辣吧。更何况,陈孝东要收拾你们兄弟是早晚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把这个时间往前提前了一些罢了。如果我是陈孝东,就你们兄弟二人在三联社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我要就铲除你们了,还会留你们到现在?功高可以震主,但是要有个度。超过这个度,就不是你们兄弟能承受的了的。”
萧天沉声说道。
听了萧天的话,双车兄弟的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
的确,有些事情从萧天这第三方的嘴中说出来,或许更能让两兄弟清醒一些。
二人为三联社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二人也因此在帮中耀武扬威,有时候甚至还是陈孝东出言顶撞。
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偶然的,萧天的每一句话也象一个个警钟一样,敲打在双车兄弟的胸间,否则陈孝东是不可能连一个杀他的理由都不给他们兄弟的,可见陈孝东杀他们兄弟二人的决心是多么强烈。
看似是孤立的几个事件,经萧天这么一说好象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了,双车兄弟的心里现在是一片死灰。
“你们在三联社拥有的一切,我会一点不少的全部给你们,甚至那还要多。多年的安逸生活是不是也让你们手脚不灵便了,身手不灵活了呢?在这里,我会给你们兄弟更大的发展空间,让你们一展抱负。”萧天说道。
大车眼中陡然一亮,转而又陷入迷茫,低声说道:“我们还可以么?”
接着就听“扑通,扑通”,两声,大车,小车先后倒在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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