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一阵排枪过后,就在双车兄弟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无数个弹孔,双车兄弟顿时惊起一身冷汗,心道如果刚才晚了半分,自己的身体一定成了马蜂窝了。
双车兄弟的身体有一半是棒国血统,自幼在棒国长大,学习跆拳道,一身功夫甚是了得。
三联社的一半江山都是他们两个人帮着陈孝东打下来的,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落得如斯田地,老大陈孝东甚至都不给他们一个辩白的机会。
枪声响后,二人怎么都不明白,一向对自己器重有加的陈孝东今天怎么突然翻脸,原因已经无法探知了。因为二人知道第二轮的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然,没等二人反过神来,二十多人从会议室里冲了出来,枪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跟着双车兄弟。
结果由于事发突然,二人躲过了第一次袭击后,在第二轮攻击的躲闪过程中各自中了一枪。
大车腿部中了一枪,小车肩膀中了一枪。
二人急忙找个掩护的地方,掏出手枪和二十多人开始了互射。
几分钟后,双车的十多个手下也冲进了大厦里。
这十多个人看见老大刚进去不久就传出了枪声,知道里面发生了变故,所有人急忙掏出枪就往里面冲。
临近会议室,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而自己的老大-双车兄弟竟然被当成了活靶子,躲在一个角落里出不来。
“还愣着干什么啊?给我上!”小车对刚进来的自己一方的人大声喊着。
各个堂口兄弟虽然都是挂在一个帮派名号下,但是在具体行动的过程中,还是以各自堂主的号令为先的。
所以有时候尽管是一个帮派的各个堂口也经常发生火拼或者械斗,如果真的发生了帮里的内讧,各个堂的兄弟还是站在自己大哥这边的。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要忠于的只是自己的老大,而并非陈孝东,所以历来大帮会都是通过控制手下的几个堂主或者领头大哥,来控制整个帮会势力的。
双车手下的这十多个人一听到老大发话了,什么也不想,立刻朝追出来的二十多人开始开枪还击。
双车这边有了这个十多个人加入形势立刻不同,十多个人掩护着双车兄弟边打边往外面撤去。
“你们都他妈的傻了,赶紧把你们的人都叫来啊!谁能杀了他们俩,双车的地盘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陈孝东冲着其他堂口的大哥大声咆哮着。
所有堂口大哥立时听得眼睛一亮,赶紧拿起电话开始叫人。
三联社每季度的帮中例会每个堂口的大哥基本上不会带太多的人,一般只是一两个人随从而已,一方面是因为台南是自己的地盘,另一方面也是避免其他堂口,尤其是陈孝东的猜疑。
今天双车兄弟之所以带了十多个人兄弟,纯粹就是在其他堂主面前显示二人在帮中的超然地位,没有想到这倒救了他们一命。
双车兄弟带领着前来救援的手下开始往外撤,等掩护双车兄弟的十多个人到达大厦门外的时候,掩护的人马已经就剩下五六个,其余全部被射杀。
双车兄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没有死在敌人手中,而是就这样挂在自己人的手中,更可恶的是陈孝东连个杀他们的理由都不给他们。
但是两兄弟知道现在能够逃出升天比什么都重要,日后再找陈孝东算帐也不迟。
就这样,陈孝东在萧天的设计之下,亲手把双车兄弟推上了反三联社的绝路上去。
事无巨细,一切分寸萧天都把握得刚刚好,先制造车祸,拖延双车兄弟到达会场的时间,从而能看到陈堂主被陈孝东无情射杀的那一幕,给了他们二人一个反应的时间,而后借陈孝东之手狙杀双车兄弟。
所有事情推演正像萧天设想的那样发展,虽然期间有点赌博的味道。
因为萧天不敢断定双车兄弟是否就一定能够逃脱,但是人生何处不是在赌呢?
只因为萧天敢下赌注,所以他成功了。
即使双车兄弟不能逃脱,萧天相信自己总有办法挑起三联社团的内讧。
谁让三联社的龙头是陈孝东呢,阴险狡诈必然多疑,多疑自然妄动,妄动的结果就是给了敌人机会。
五六个人就这样掩护着双车兄弟上了车,发动机一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铃……铃……”
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萧天放下筷子接通了手机。
“喂!……好了……我知道了!”萧天放下手机,望着窗外和煦的阳光,似有若无地笑了笑。
“老板,结账!”
香云带来了账单,也带来了刚给萧天早已熨烫好的体恤衫。
萧天接过还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体恤衫,感激地冲了香云笑了笑。
望着萧天,香云一抹红云涌上俏脸……
“啪!”
“你尝尝这他妈的是酒么?老子我大把钞票花着,你们竟然拿水来糊弄我。把你们老板叫来!”
一个服务生摸着自己已经肿起老高的右脸,瞪着眼睛看着包房里坐着的这帮人,心里嘀咕着,这些人不是摆明了来找茬的么?
一个人愣说是酒里掺了水,而坐在正中间的那个好像是领头的年轻人,正在有滋有味地品尝着酒杯中的红酒。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敢在潮洲帮的场子里撒野,真是活腻味了。
另一个服务生见情况不对,早已经去这个夜总会的老板,潮洲帮的老大,水哥。
“水哥,就是他们来这个闹事!”
“哦?”
水哥仔细打量着坐在这些包房里的人,发现这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气势不凡。
尤其是正中间坐着的那个看起来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眉宇间那份沉着和冷静,绝对让其不敢生出轻视之心,举手投足间的散发出无形的威严与煞气,让水哥心头一凛。
水哥知道这种气势只有历经多次血与火的考验才能生成,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种气势竟然出现在眼前这么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潮洲帮的水哥也是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在台南除了三联社团,他也算得上是南市几个颇为分量的大哥级人物了。
虽然江湖的朋友们叫他一声水哥,但是无论是为人还是处事都绝对不水。
一个人成功总有他成功的理由,既然成功了,那就绝对不会是偶然。
机会一瞬即逝,萧天打算在三联社团内讧的时候趁机扫荡台南的其余势力。
根据小龙获得的各个帮派情报,萧天兵团的第一目标直指台南的潮洲帮,所以今天晚上除了正忙着筹备南天物流公司的刘忠言以外,所有兄弟全部出动。
这次毕竟是以十二人之力单挑实力强大的潮洲帮,萧天还担心兄弟们会有畏难情绪,谁知道他们一听到今天晚上有仗可以打,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萧天心想这些人真是天生就是冲锋陷阵的煞将,万一有一天他们发现再也没有仗可以打了,这些人又会怎样呢?
就在水哥打量萧天诸人的时候,萧天也在斜着眼睛瞄着潮洲帮的这位大哥。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高大的身材,可能是由于近年的安逸生活让身体略有发福,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此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员猛将。
四方大脸,高鼻梁,双目有神,显示此人很有主见,不同于其他帮派那些趋炎附势的大哥。
尽管是头一次见潮洲帮的老大,但是也让萧天眼前一亮,不禁生出招揽之心。
如果能把此人招入麾下,相信一定能对以后的征战有所帮助,当然也包括他旗下的人马。
萧天心里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他知道要想让眼前的这个水哥臣服于自己,自己就一定要想出另类非常的手段,否则此人定不能服我。
可眼下自己手中的人马除了这十二个人外就再也没有了,在道上混,一靠领头大哥的魅力,二就是看谁手下的兄弟多。
真是很让人头痛啊!自己一方势弱,今晚这场仗一定不能力拼,只能智取。
文斗为上,武斗为下。
至于文斗,萧天嘴角一笑,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文斗能否成功,还要看这个水哥是否上道了。
“各位兄弟,不知我的伙计如何招待不周了?”水哥不愠不火地问道。
尽管明知道这伙人来意不善也没有马上发怒,显出极大的涵养。
刚才闹事的张强,看见水哥出了这么一招,一下子也没词了,转过头来看着萧天,看着他拿主意。
看到这个情景,水哥心道,果然没猜错,中间那个年轻人才是他们的领头人。
萧天看着手中晃动的酒杯,笑着说道:“你们这里的伙计服务态度很好,我很满意!”
“那你们刚才……”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就是来找茬的!”
说完,萧天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的水哥,静静地看他的反应。
“哦?”
水哥出奇地笑了笑,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人?”
“不错!很少,是吧?”萧天带着戏虐的目光问道。
萧天这么调侃地一问,一下子把水哥问的一愣,心道,这个年轻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尽管萧天众兄弟给水哥的第一印象十分霸道,但是如果真要动起来手,他相信自己手下上百人对于这十几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但是经萧天突然这么没来由的一问,让本来信心满满的水哥心里一下没底了。
水哥又望了一下坐在沙发上萧天以及其他诸人,这个年轻人虽然只带了十一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他就像是掌握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
一阵阵压迫的感觉一波一波地向水哥袭来,水哥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气罩之中,又或者自己已经是在对方的击杀范围。
在这个范围内,水哥感觉自己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当然只要那个为首的年轻人想的话,水哥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往门外挪了一小步。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水哥问道。
“把整个潮洲帮的人马交给我,当然也包括你,如果你愿意的话。”萧天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到这话,水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道,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真把我们潮洲帮当三岁小孩啊!
现在任水哥涵养再怎么好,此时也按捺不住了。
后面的五六个兄弟听到这话,更是对萧天一阵狂骂。
“你当我水哥这帮兄弟是吃干饭的啊?”
水哥显然已经怒火攻心了,脸色涨得通红,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要我们跟你,那也行,首先问问我手下兄弟的拳头愿不愿意?”
突然萧天猛一起身,水哥连同身后手下心里陡然一惊,都以为萧天要动手,连忙举拳做防卫状。
看到这个情景,萧天笑了笑,说道:“十分钟后,夜总会后巷的广场上见。”
水哥当然知道萧天笑的是什么,老脸一红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想想自己也是纵横一方的人物,今天怎么被这十几个人给吓唬住了,而且为首的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其实水哥没有注意到今天晚上的一个细节,自打他走进这个包房开始,自始至终主动权都牢牢地掌握在萧天手中,自己没有占得丝毫上风。
萧天走过水哥身边,停了一下身形,轻声说道:“希望我们从明天开始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还有,你这里的红酒很好喝,尽管我不太会品尝!”
说完,萧天没等水哥回答,带领着众兄弟微笑着昂首走出了夜总会包房,只剩下还在仔细回味着萧天刚才所说的话的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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