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缓缓地把身上穿的黑色西服脱下,交给身边的张刚,悠然说道:“别让血弄脏了我的新衣服。”
众人见萧天脱下外衣,也都把自己的外衣脱下,上身只穿着黑色的紧身体恤,除了火凤,她还是穿着她那身招牌似的红色紧身衣服。
杨明接过众人的衣服随后送到车里,然后从面包车上拿出了武器??六把三棱军刺。
“老大,这是我们刚才买的。”
杨明拿出一把军刺递给萧天,把剩下的分给众兄弟也包括火凤。
萧天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三棱军刺,似是精钢打造,长约40公分,深深的血槽,锋利的刀韧,在朗朗地月色下闪着森森的寒光。
木质合手的把柄让使用的人感到军刺的厚重感,军刺在手让所有人信心倍增,杀气狂涨。
自这场战斗后,三棱军刺就成了以后萧天军团的标准配置,一时间令江湖闻风丧胆。
夜色低垂,远处隐隐有雷声传来,一场大雨即将临近。静寂的街头,萧天六人与前方的四五十人默默的对立着。
“兄弟,报个腕吧,敢惹我们青帮。”鹰钩鼻先说话了。
“从我们离开那扇大门开始,每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必须死,也包括你们。”
萧天用手中军刺指了指鹰钩鼻,“不过在你临死前我会告诉你的,免得阎王问你,你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
众人都知道萧天嘴里的那扇大门指的是城北监狱的大门。
“你太猖狂了!”鹰钩鼻说到。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电话响了,青帮的一个人接听后把电话转给了鹰钩鼻。
接过电话的鹰钩鼻,听着听着脸色越发浓重,放下电话,对着萧天低沉的说道:“青帮在医院的人都是你们杀的!”
萧天用他那在监狱练就的冰冷目光向鹰钩鼻望去,冷笑着说道:“他们就是你们今天的下场!”
“你好胆!”鹰钩鼻怒喝道。
看来一场拼杀在所难免,萧天心里想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咱们兄弟第一次并肩作战吧。”萧天朗声说道。
“没错!天哥!”
众兄弟眼中兴奋的目光在午夜中异常耀眼,一身的疲惫早已经被全身没来由的一股激情给冲淡了。
“哈哈哈!痛快!过了今晚,咱们去吃大闸蟹,你们说好不好?”萧天大声问道。
“好!”一声好字响彻街头。
就凭你们几个,今天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哼,鹰钩鼻心里冷笑着。
这个时候,他猛然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向自己扫来。
鹰钩鼻一抬头,正好迎上萧天的目光,登时被萧天充满煞气的眼神吓的一个机灵,好可怕的眼神!鹰钩鼻心里说道:。
远处轰隆隆的雷声已经越来越进…
“兄弟们,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记住!伤我兄弟者,杀!杀我兄弟者,杀!挡我路者-”萧天喝道。
“杀!杀!杀!”所有人齐声喊道,随着最后一个杀字,天上一道闪电伴随着一声惊雷响彻天际,暴雨扑下。
鹰钩鼻一伙人顿时被着突发的变故吓了一跳,都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电闪雷鸣中,狂风中六个人右手紧握三棱军刺,气势狂涨,带着杀机的眼神牢牢锁定青帮一伙,仿佛雨夜中的六尊天神一般。
坐在车中的李东和王森深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如果不是萧天有命令,二人早就冲上去了。
在江湖拼争,混的是名头,拼的是勇气,靠的就是兄弟情意。
“上!”
萧天一声令下,脚踩着飞溅的水花,迎着暴雨,六人冲入人群。
鹰钩鼻一伙没有想到萧天六人丝毫没有被他们的阵势给吓住,竟然先发制人,一声令下后,青帮这四五十人也呼喊着迎上萧天六人。
这次的街头拼杀是萧天江湖生涯中为数不多亲自参与的几次之一,也是给萧天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其惨烈的场面让萧天及众兄弟终身难忘。
军刺杀伤力不仅在于它锋利,而是在于刀身的血槽,当刀捅进人的身体后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大量失血,从而失去战斗力。
第一次使用军刺的萧天,就切身地感受到了它的恐怖。
第一迎上萧天的青帮打手,在与萧天交手几个回合后,萧天趁其不备,用军刺捅进他的腰间。
捅进去的瞬间,萧天握刀的右手就感觉到一股粘糊糊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得他的衣服上全是。
并且被捅的人越是挣扎血喷涌得越快,片刻过后,那个青帮人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众兄弟在放倒几个人后也都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三棱军刺杀敌的威力,立时信心大增,尝试新武器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助燃着这无情的杀戮。
六人中除了萧天和火凤是新生力量外,其余众兄弟可以说都已经是在酒店就经历一场厮杀的疲惫之师了。
四人都是仗着手中武器的锐利和与萧天一同战斗的激情支撑着,虽然辛苦但是众兄弟没有一个退缩的。
只因为这样,杀敌的重任就多落在了萧天和火凤的身上。
若论身手的敏捷,下手的狠毒,萧天还是比不上火凤。
与火凤交手的青帮子弟没有一个是她的一合之将,所向披靡。
这时的火凤就象个女罗刹一样,浑身散发着狂暴的杀气,很多青帮子弟都是冲到她身边,被其杀气震慑得一动不动而任其宰割。
雨还在下着,杀戮也在继续着…
鹰钩鼻呆立在人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纵横沪市滩数年的青帮弟子,在这六个人的手下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不相信几乎十倍于人的力量,竟然被萧天众人打得七零八落,本来想除掉这几个应该只是个单方面的屠杀,所以才向老大高世雄自动请缨来战。
可他万万没有没有想到,他飞鹰堂的兄弟在六个人的刀下变成了任人宰割。
看着自己一个又一个兄弟倒在血泊中,鹰钩鼻禁不住暗自悔恨,突然他听见六人中一声长啸。
“杨-明!”只听间裴勇一声悲鸣。
萧天一刀挡退一人,快速奔跑到杨明身边,就看见杨明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住腹部,尽管这样,血还是止不住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萧天立刻把自己的体恤撕开把他的杨明的伤口包扎上,然后让裴勇把杨明扶到车子上。
看着裴勇和杨明远去的背影,从杨明腹部流下的斑斑血迹落下雨水中,激起一个个小水花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赤着上身的萧天,突然暴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火凤、张刚几人,包括青帮的人,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刀,呆立在一旁喘着粗气。
萧天扫过张刚和张强身上已经被刀砍伤了若干刀,两人相互扶着靠在一起大口地喘着气,显然已经疲惫至极。
火凤依仗灵活的身手倒是没有受伤,但是连杀十多人后也骄喘嘘嘘,冷冷地望着站在远处剩下的七八个人,也包括领头的鹰钩鼻。
萧天自己的左臂也被刀砍出一道刀痕,看着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想着至今生死不明的杨明和刘子虎,萧天心中的狂暴之气不禁再次涌上心头,眼睛逐渐变成血红色,在小号中留下的满身伤疤在这股怒气的冲击下,血红色的印记时隐时现。
“张刚和张强,你们回到车里去。”萧天命令道。
“但是老大……”
张刚刚想说话,但是萧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只得点了点头,扶着张强往车上一步一顿地走去。
“凤儿,你也到车上去休息一下。”
萧天说完,拿着军刺慢慢地向鹰钩鼻剩下的七八个人走去。
火凤看了深深地看了萧天一眼也朝车子走去,但是并没有进入车里,而是站在了车的外面守候着。
车里的李东王森看见萧天要孤军作战,刚要冲出车外,被张刚一把拦住。
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老大的脾气么,他是不想再看到兄弟们再次受伤,这你们也看不出来么,张刚说道。
大家都很清楚萧天的脾气,说一不二,李东和王森只得按住性子注视着车窗外面的萧天。
时近凌晨,气温也骤然下降,伴着雨水打在人身上寒冷异常,但是萧天却被身体里的狂躁之气鼓动的浑身燥热,丝毫没有感到寒冷。
突然萧天仰天长啸一声,发泄着心中近日以来的郁闷之气。
“你们今天都要死!”
萧天暴喝一声,操起手中的军刺,卷起一阵水花,就朝剩下的青帮兄弟冲去。
所有人都被萧天这突然攻击给震住了。
尤其是青帮的人看见萧天就象一个下山猛虎,瞪着血红的双眼向他们冲来。嗜血的目光,充满恨意的眼神,一往无前的决心,卷起又一阵狂风暴雨向他们扑来。
有的青帮打手立时就被这个场面给惊住了,萧天手起到落,几个人立刻倒在血泊之中。
萧天紧握手中的军刺,一刀就捅向来人的前胸。
“啊!啊!”
萧天一阵暴喝,顶着来人一直冲出五六米,就见那个人的血就象拧开的水龙头一样,顺着军刺的血槽、萧天的手臂流了一路。
所有青帮的人都被萧天这种雷厉的杀人手段给震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个人竟然口吐胆汁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最后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就想逃跑,无奈就是迈不动脚步,瞪着眼睛看见萧天把军刺送进了他们的身体。
伤疤,男人的勋章!
这次冲锋,又给萧天的身上留下了几道血淋淋难以磨灭的伤疤。
此时的街头,只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雨水冲刷着宁静的大街,也冲刷着从地上尸体中不断流出的鲜血,一道道血流汇聚到一起一同流入街旁的排水道。
现在整个大街上站立的就只有萧天,领头的鹰钩鼻和远处的火凤。
鹰钩鼻看着前方象死神一样的萧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低下头哭着说道:“放过我吧。”
谁能相信这句话是出自沪市滩乃至江湖的第一大帮-青帮中的一个堂的堂主口中呢?
在江湖嚣张十数年的沪市青帮,在今天夜里受到了重大打击。
“不可以,我说过,你们一定要死!不过我答应了你,我会在你临死前告诉你我的名字,记住了,我的名字叫萧-天。”
“什么?你就是萧天。”
鹰钩鼻面如死灰,萧天的名字他很清楚,两道的头号通缉犯。
突然鹰钩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转身拔腿就跑。
“你找死!”
萧天怒喝一声,一运气用力甩出手中的军刺,就见军刺象一道闪电朝鹰钩鼻的后心射去。
就听见“噗”的一声,军刺从透鹰钩鼻后心穿透奔前胸出来,穿个对穿,鹰钩鼻应声倒地,至死他的眼神仍然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萧天慢慢地走过去,伸手用力拔出鹰钩鼻身上的军刺,转身朝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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