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东在乌云遮月的那一刻,闻听萧天的一声呐喊,就见一团黑影飞快地向自己的方向奔来,随之一股滔天的杀气疯狂地向自己扑来。
慌忙中的陈孝东立刻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砰“的两声枪响,那团黑影静止了,似乎跪倒在了地上。
直觉告诉陈孝东他的这两枪应该打中了萧天,只是不知道打中哪里了。
陈孝东满意的狞笑起来,心想你再厉害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你再快又怎么能和我手里的枪相抗衡呢?
这时,乌云飘过,月光再次洒满草地。
所有人借着月光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萧天,就见萧天右膝着地半跪在草地上。
细心的人发现在萧天的大腿部有个弹孔,还有在萧天左臂上还有个弹孔。
但是另人奇怪的是,这两处弹孔却只流了很少量的血,并没有出现那种血流如注的情况。
只所以发生这种情况,全因为此刻萧天的全身肌肉在体内暴戾之气的鼓动下,极度紧绷的状态之中,子弹头一进入肌肉就被其紧紧地包围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出血不是很多,但是却远远超出了一般枪伤的疼痛。
可是看上去萧天就象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轻抚摩了一下大腿上的伤口,再次稳稳地站了起来,侧着身形怒视着陈孝东。
看得陈孝东大骇,恐慌前所未有地包围着他,眼前的萧天象个战神,又想一个地狱的使者,他的使命就是来收取自己的性命,而且给人的感觉就象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孝东顿时情绪失控起来,大声喊道。
“你们都他妈的瞎了,都给我开枪!打死他!”
陈孝东咆哮着,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的八百多名兄弟。
那四个本来已经看愣神的保镖,立刻条件反射一样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萧天,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凭空出现两声娇诧,就见两道矫捷身影从天而降。
此时没有人再去琢磨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从天空中下来的,而是借着月光,清楚地看到两道身影在空中两了一个漂亮的交叉,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花形状。
同时就在两个人身形要交汇的时候,从两个人的身影中飞出道道寒光,直奔陈孝东和他身边的四个保镖。
没有清楚射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所有都清楚一件事,就是陈孝东这五个人绝对避不开,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所有人感觉就向一道道闪电射向他们。
他们死定了,陈孝东后面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着。
但是他们只说对一半,陈孝东旁边的四个保镖死了不假,甚至都没有机会叫喊出来,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致命的是脑门的一支两寸多长的银针,生生地刻进四个人的头盖骨中。
如果不是因为这银针不太粗的话,相信流出来的不会是道道的鲜血,而是五颜六色的脑浆了。
四个人几乎是并排倒下的,每个人都死不瞑目,空洞的双眼满是疑惑的神情,他们似乎还没有弄明白,有什么东西是比自己的子弹还快的东西呢。
杀死他们的是十杀之一的飘雪,同火凤一样,飘雪偏爱白色,尤其是纯白的颜色。
白色的人站在银色的月光下,长发飘飘,活脱脱像电影中的艳鬼,只是这艳鬼是会要人命的。
五个人中陈孝东是唯一没有死的一位,但是他却受了伤,握枪的右手被一个刀片击中,刀片深深地印在了手背中,鲜血如注。
但是所有人都很奇怪陈孝东为什么没有叫出声来,此时如果有人站在陈孝东前面,就会看到这么一翻景象。
陈孝东条件发射似的左手捂着鲜血狂涌的右手,呆呆地站在草坪上,两眼无神,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劫后余生的感觉。
稍顷,一声掺叫从陈孝东的口中传出,几声嚎叫感觉就像是即将被杀的公猪一样。
陈孝东似乎永远也不会弄明白,为什么那枚刀片没有要了自己的命,如果这枚刀片直接飞进自己的喉咙,那自己岂不……
陈孝东不敢想,后怕的感觉让他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权力欲望越强的人,越珍惜自己的生命,陈孝东就是这种人。
伤他的人就是火凤,至于火凤为什么没有直接了结了他,是失手么?
当然不是,在十杀中排名第二的火凤是不会失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想杀了陈孝东,或者说不想陈孝东就这么死在自己的手里,因为这个权利是属于萧天的,谁都不能夺走。
又或者火凤不想让陈孝东死的这么轻松,因为他犯下的罪行不是死就可以解脱的。
飘雪和火凤战立在萧天两旁,陈孝东一伙人都密切注视着眼前的三个人。
中间的萧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黑暗的主宰,全身散发着幽暗的气势,狂野不羁。
右边的火凤,给人一种天火焚烧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那种感觉让身处其地的人感觉到压抑和极度的恐慌,就像是一座蒸笼一样,在中间的人永远都渴望蒸笼外的凉爽,但就是逃脱不了蒸笼的包围。
而左边的飘雪,给人是一种异常冷漠的感觉,也许是白色本来就属于冷色调的关系,飘雪会带给对敌的人冬天的冰冷感,让由内而外生出惧怕的感觉。
尽管只有三人战在八百多三联社的人马前,但是三人生的气势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后面坐镇一样,真的只有三个人么?
当然不是。
就在三个人与三联社的精锐人马静漠对峙的过程中,一个像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在静云公园的上空,像是发自一个人的声音,又像是成百上千的人一同发出的呐喊。
突然间乌云闭月,整个天空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整个空地的气机一下子变得极度压抑起来。
就像一个人的身体正在被一条巨蟒慢慢地缠住,而面对蟒蛇慢慢收紧的身体,却生不出任何抵抗一样,让人极度的难受。
“五百黑旗奉大哥号令,原地待命,请指示!”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发出的声音,而是所有人一起呼喊才可以发出的声音,但是竟然能喊得这么齐,没有丝毫拖拉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三联社的人听道这声呐喊,知道不是对陈孝东说的,而是冲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说的。
听到这声请命,萧天用着异常阴冷的声音,说道:“杀!一个不留!”
“是!”
就在萧天说完那句话,三联社所有的人包括陈孝东心神猛地一收缩,什么?一个不留。
那就意味着在这里的三联社人马将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全部都要成为今夜的亡魂。
有的人开始冒冷汗了,似乎没有怀疑萧天兵团的能力,因为上至萧天,下至那看不见的五百黑旗都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不一会,三联社人马四周发出了“悉悉“脚步踩着草地奔跑的声音,五百人在这么大场面的一场撕杀中,竟然除了脚步声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呐喊助威的声音也没有。
三联社的人感觉自己好象被包围了,尽管对方只有声称的五百人,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感觉像是五千人,五万人包围一样。
最边缘的三联社人马根据脚步声来判断这五百黑旗推进的距离。
三十米……二十米……
临近二十米的时候,“沧---朗-朗”,所有人都听见好象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又几乎是同一声音,没有丝毫的杂音。
临近十米的时候,最外围的三联社人马看到了道道的寒光像自己逼近,但是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带着一道道寒光向自己奔来。
在十米之内的时候,外围的三联社人马终于看清了萧天的五百黑旗的真正面目。
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甚至连头上都带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呼吸的鼻孔和嘴唇,手中握着的是像刀不像刀,像剑不像剑的东西。
但是知道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军队的专用配件--军刺。
这五百黑旗哪里像是普通的黑帮啊,整个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动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对敌人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既然是敌人,下手就绝对不留情面,一击必杀。
这是黑旗的第一条行动准则。
最外围的三联社人马就这惊异和胆怯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声声掺叫从最外面传来,一下子中间的人就乱了,纷纷抄起手中家伙开始撕杀起来。
五百黑旗自动围成个圆形,把八百三联社弟子牢牢地围困在中间,握紧手中的军刺开始和三联社真到真枪的拼杀起来。
看到这个千人撕杀的场面,萧天的战斗欲望再次升华,就像一团黑色的旋风一样朝人群中冲去,火凤和飘雪紧随其后。
此时看到这种场面陈孝东都已经被吓傻了,呆立着望着自己的人马被萧天兵团的精锐黑旗无情的砍杀,鲜血在空中飞舞着,掺叫声阵阵传进陈孝东的耳朵里,更可怕的时候不时地有断肢飞出来,落在草地上。
冲进人群的萧天瞬间经过了陈孝东的身旁。
陈孝东以为萧天会一刀结果了他,因为在这种情况他根本就躲避不开。
但是让陈孝东再次惊奇的是,萧天从他身边经过并没有杀他,但是陈孝东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萧天在经过他身边的那一瞬间,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那笑对于陈孝东究竟意味着什么,陈孝东不知道,也猜不透。
只是觉得今天夜晚真的是好冷啊,冷得让陈孝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他可以跑么?当然可以。
但是陈孝东并没有这么做,在这个时候他似乎还能猜得到他的处境。
既然萧天能这么从容地从他身边经过而没有杀他,自然就不怕他逃跑,谁知道这四周漆黑的树林中还埋伏了多少萧天的兵马。
三联社的人马还在奋力抵抗着,但是对于萧天兵团的黑旗军来说,这种抵抗简直称不上是有效的抵抗。
想一想街头的小混混怎么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黑旗军呢。
萧天这支军队的诞生不知道耗费了李冬和六叔的多少心血,能把一帮街头的三流混混训练成一支接近一流部队式的队伍,这其中的艰辛也许只有等六叔回来后才能向萧天一一表述了。
如果这支军队有一天走向战场,绝对能和政府的正规军有一拼,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这一点。
包括陈孝东。
除了冷血,还是冷血!
黑色面罩的后面隐藏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简直就像一部部杀人机器一样。
而三联社的人马就像是被送进绞肉机的肉一样,只要一接近黑旗军立刻被绞得粉碎。
冷兵器的撕杀,拼得是双方真正的实力,拼得是每个人的性命。
两军对垒,勇者胜。
想起掺死的香云,萧天悲愤的怒火再度燃烧起来,复仇的烈火只有拿敌人的鲜血才能浇灭。
冲进人群的萧天,见到三联社的人就是一顿狂捅,直到这个人的身体被捅得烂掉。
愤怒的情绪可以让人失去理智,这话不假,至少对于萧天来说是这样。
不一会,萧天的全身上下就被鲜血染满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拿血洗过澡一样,整个就是血人一个。
萧天的冷血和骁勇深深地打动着所有黑旗军的心,同时也震撼着三联社人马的斗志。
一个小时,也许不到一个小时。
这片空地上就躺满了尸体,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去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三联社的人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八百人马倒在地上掺死的情景,让现场的人终生不能遗忘。
然而更让人难忘的还是场中漠漠静立浑身鲜血的萧天,突然,萧天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萧天只说了一个字,就是“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朝场外走去。
这个时候,黑旗军中一个人命令到“清理尸体,清点伤亡。”
“是!”
一声声号令传来。
不一会,有人汇报。
“报告队长,三联社全部被歼,我军无一人伤亡,只有数人受轻伤。”
一人大声地向刚才发命令的人报告道。
这个人快步跑到萧天身边,准备把这一情况向萧天回报。
萧天一摆手,说道:“我知道了,把陈孝东给我带过来!”
“是!”
一会几个人把已经傻傻的陈孝东给带到萧天身边。
萧天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哆嗦的陈孝东,用着平和的语调说道:“记得我说什么么?你要是敢动香云一根头发,我会让你这辈子后悔做人!”
“什么!”
陈孝东一脸骇然地望着眼前的满脸血污的萧天,此刻他才知道了萧天的真正实力和辣手。
死,对一个来说不是最可怕的!
生不如死,对一个人来说才是对恐怖的!
在城北小号待过的萧天,也许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的感觉,什么才能让一个人在生死之间体会濒临死亡的那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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